第三百零五章 劝说成败与否,无足轻重(1/2)
不愿之回忆,奥蕾莉亚便是缓缓道来。
言之凿凿,而流露一二阴影所致的惊惧情绪,不似作假。
“我就当作你全是说的真相……可我在想另一件事情,温蕾萨当初不过是几岁的女童,为何会无故朝着自己家姐行凶刺杀,她的动机意欲为何?”
林源并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辩疑道:“若真是温蕾萨的娘亲内心阴险狠毒,想要得独宠而一家独大的话,若真想除去家中正室,更是要将你们母女俩一并置之于死地的话……这手段,未免太过于明显,便显得太过于愚蠢。”
奥蕾莉亚默然无声,显然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愿、或者说不可能选择往这个方面深究揣摩。
细思恐极。
“如此大张旗鼓,自然是违反阴谋家的常态的,况且你都设计陷害我时,都极为小心谨慎地剔除可疑处和尾巴,哪怕温蕾萨的娘亲心肠再于歹毒,也好歹是你的长辈,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若是她让自己身体都尚未发育开来的女儿,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你。”
林源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觉得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干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来?投个毒,牵总也比这种弱智手段要好得多。”
在于奥蕾莉亚记忆深处,这些不可动摇的亲历往昔,如今都历历在目……只是在于恐惧之外,她也不能够解释缘由何处。
“但这就是事实,就连她……都亲口承认下来,不会有错的……”
说着有些咬牙切齿,奥蕾莉亚想到最为仇恨者的所言。
愧疚而无限忏悔……但是态度再是如何动容真挚,但她的母亲始终是草草辞了魔界,不知魂归何处。
“我知道,我并不是怀疑你说的有问题。”
林源作为旁观者,自然思路清晰了然,细细品酌,而缓道:“只是综合我听闻的所有往事,依旧是显得突兀、而欠缺了连贯的逻辑性。不能流畅贯通叙述的,自然是残缺不齐的……即便你没有隐瞒而毫无保留地将你认为的真相告知于我,但有没有可能,你忽略、又或者是忘记了当时关键的情景?”
“这也是我所说故事所要表达的一个观点,你认为、你看见的,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事情的全部。”
林源有些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之所以她会有此论,是因为她自身的状态,便也是如此。
自从来到魔界以后,虽然前世记忆清晰了然,而魔界见闻亦尽然收入怀中……但总是觉得欠缺些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林源在魔界生活时日不短,但依旧有着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就比如将军府上的这桩悬案,看似听于多方言语的汇总交织下,已是形成了一个看似有理有据的脉络。
但行事目的太过于直白,太容易被看穿。
况且如此狠毒妇者,怎么可能还默许留存于将军府内活着?
“我不可能……”
“你先别急着否认,我觉得你很像是那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
对于这种前世的学术说辞,奥蕾莉亚自然不会明白,林源便解释道:“换个通俗的说法,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在遭受强烈的或灾难性精神创伤事件之后,数月至半年内出现的精神障碍。如创伤性体现反复重现,面临类似灾难境遇可感到痛苦和对创伤性经历的选择性的遗忘。”
奥蕾莉亚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叫道:“我怎么可能会怕她?”
“但是你的行为,以及你之前和现在的反应,都的确是在证明着你不会怕她。”
关于辩论这一事,林源的确是出奇地擅长,而说道:“但需要证明的事情,恰恰也证明着自证者至少是欠缺不足的,强者自强,无须借外界目光证明……越是想要证明,我看你就越是畏惧她。”
“所以你才会动用极端手段,来折磨、打压她的身心意志,令她永无出头之日。”
说不得完全清晰,但林源思路越发流畅,而说道:“你只有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把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你才能够安心……你害怕放任她成长,很快便能超越凌驾于你。”
“我想你的才智,早就清楚旧事的怪异,所以你对温蕾萨所谓的报复雪仇,并非是完全的目的。”
一边分析说着,而一边推理判断着,林源发挥出了她那三流写手丰富的想象力,而宣判道:“小上你几年的妹妹,便是能够在幼年时狠狠将你欺于身下,长大后定然是不了得的……出于嫉妒恐惧的心理,才是驱使你做出这般与你性情完全不同行为的真正原因。”
“你别再说了!”
像是被戳及到内心深处的痛点,奥蕾莉亚浑身霎时激发出了一层殷红而黝黑的魔力。
心中的恐惧者,如今便是又添了一位。
比及于前者的愚钝不同,恰恰是因为这位太过于聪明。
她才发觉自己当初的欣赏和放纵,看似惺惺相惜的优雅作风,如今想来,的确是太蠢了。
也难怪能够发现藏在层层污浊遮蔽之中,近乎于微不可见的璀璨。
“生气了吗?我看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林源临危而没有施以任何应对的举措,只是淡然地坐在木椅上,说道:“至少你现在算是打起了几分精神,因怒而激起了斗志,这样我也算是完成了安琪莉亚的请求委托。”
“我本欲是想调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将折扇一收,林源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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