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鬼音(1/2)

当宝马车停在校园里，赵敏从车里优雅走出来的时候，很多女孩对她投来艳羡的目光。张泽的媒体曝光率很高，许多女孩都知道他何许人也。年轻有为的男人，驾着豪车专程送她，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看着那些羡慕又妒忌的眼光，赵敏逐渐相信了这一切的真实性。

付景轩很早就在舞蹈教室等赵敏。透过窗户，他刚好捕捉到这个画面：赵敏与张泽握手道别。看到赵敏喜上眉梢的样子和张泽殷勤逢迎的笑容，付景轩知道，赵敏已经脱胎换骨了。

这一周，因为过得分外充实，赵敏觉得做了好多事情，感觉与学校的练舞室已阔别多日似的。看到付景轩，有点陌生，也有点不太舒服。

现在开口叫老师，非常别扭，直呼姓名？好像也不大合适。

“……你好”。赵敏站在门口与付景轩四目相对，犹豫了片刻，这两个字才脱口而出。

“最近很忙？如果累就先不要上课了。” 付景轩口气温和，伸出一只手，想拍拍赵敏的肩膀，却又迟疑了，那手就悬在半空中，像是起舞前的预备状态。这个动作若是在以前，只是个习惯性动作，但经过那晚的事，就觉得有些尴尬。

赵敏侧了侧肩，躲过付景轩的手，向教室里面走去。还是这个熟悉的地方，赵敏开始回想自己曾经在这里洒落了多少的汗水和泪水，只是相隔短短几天再见，竟颇有些曾经沧海。

“跟我说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付景轩跟着进了教室，坐在赵敏旁边。

“赚钱”。赵敏淡淡的回答。

“不打算继续学习了？”

“……”

“你是靠跳舞出名的，要想走得更远，舞蹈还是你的立身之本。希望你能继续学习下去，我会继续帮你。”

他今天的话真不少，赵敏想，这是付景轩做她的指导教师以来，说过的最长的句子了。

自从赵敏出名以来，他的老师付景轩也同样具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作为指导教师，特别是编舞老师，他的学生能够获得如此成绩，与他的帮助须臾相关。只是，像很多夫妻一样，恩爱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这对师徒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和睦互敬，而实际怎样，就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付景轩无意于那声色犬马的世界，能拒绝的邀请，统统拒绝掉了。因为他决定继续留任聚美，也为学校招揽来了大批的求学者。

这个选择，赵敏并没有料到。以她的立场，人活着就要为更好的生活去努力。良禽择木而栖，付景轩40出头，对于男人来说，也正是攀擎事业顶峰的最佳时期。之前在训练中，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刻薄，不就是希望学生给自己出成绩么？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不为利，只为名？还是也不为名，纯粹是出于对舞蹈的热爱？赵敏有些想不明白。

“你会怎样帮我？”赵敏还是更在意付景轩最后那句。

“我会给你创作出更好更美的舞蹈，让你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你为什么帮我？补偿我？”赵敏想起那一晚的事情，脸有点烫，但她又很快摇了摇头，“你并不欠我什么。我是自愿的。那，只是个交易而已。”

“这……，嗯，的确有这方面原因。但主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很有潜力，我的出发点是单纯的，你相信我。我真心希望你获得更多的成就。恒州毕竟是地方性的城市，你还应该去参加更大型的比赛，参加全国性的，国际性的，你未来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

付景轩说完，咽了口吐沫，他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虚伪，有点惭愧。但在赵敏眼里，这话却还算真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赵敏心想。

付景轩观察赵敏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动心了。他不想把她逼的太紧，以免显得不自然。

“你可以考虑下，我最近正在创作一个新的舞蹈，如果你愿意，我还是让你跳。” 付景轩站起身来，拍了拍赵敏的肩膀，“今天我们就不上课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付景轩走后，赵敏脱掉外套，换上舞鞋，放上音乐，在教室里面做了点简单的热身运动。好几天没练习，感觉身体僵硬了不少。 但音乐听着很舒服。

赵敏又想起比赛那天的伴奏曲，真是很美妙的一首曲子，不知道叫什么。排练时候，用的一直是《飞翔的蒲公英》，那天不知怎的，就换成了别的曲儿。可能是放错了，赵敏猜测。

正想着，感觉门口好像有人，她扭过头，原来是安然。

“我刚下班，恰巧路过。”安然笑呵呵的看着赵敏，“一直没来得及祝贺你呀。你那天的表现可真是惊艳。”

赵敏看见安然有一些亲切感，招呼她坐下。她看得出，安然是个善良的女孩。跟她在一起，感觉很放松。

“其实，我真没想到观众那么喜欢我。那天真是很奇妙，一开始特别紧张，可是后来，跳着跳着，就什么都忘记了”。

“哦，那就是所谓的境界吧！”安然歪歪脑袋想，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体验这些的。她站起身，在教室中央转了几圈，跟着音乐轻声的哼唱，又摆了几个简单的舞蹈造型。

“你的声音真好听，你唱歌一定很棒吧？”赵敏说。

“我呀，呵呵，反正……不难听”。

“那你唱唱这个”，赵敏起身关了音乐，回想着比赛那天的女声旋律，哼唱起来。

“这是什么歌？”

“不知道”，赵敏停住了，“我比赛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