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中下毒(1/2)
此时台下众人哗然,议论纷纷,但容妆听得出,大多人言下之意都相信贤太妃。
这时,许诣大声道:“皇上,颐宁宫走水那夜,颐宁宫宫人曾闻到油味,可见有人蓄意纵火,而奴才手下曾抓到一个疑似纵火之人。”
乔钺故作惊讶,“哦?那还不带上来。”
“是。”许诣领命,抬手喊道:“来呀,带上来。”
两个灰甲侍卫带着一个小太监缓缓上台,一个侍卫跪下道:“回皇上,人带到。”
下面有嫔妃尖声喊道:“我认得他,他是太后宫里做粗活的奴才。”
那小太监连连磕头,撞得台面哐哐响动,他哭泣道:“皇上,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是奉太后懿旨,这才去贤太妃宫中放火的……”
“你胡说!”太后拍案而起,她忙看向乔钺,道:“这是诬陷!”
旋即,她便看到乔钺眼里的笑意,也只有她的距离才看得清,太后几乎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乔钺授意,这是陷害,皇帝的陷害,谁又能够阻止。
太后却不服输,大喊道:“哀家是太后!无论如何皇上是没有资格废掉哀家的!除非先帝再世,否则这世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废掉哀家!”
贤太妃突然冷笑,她对太后小声道:“但是任何人都有资格,毒死你。”
太后倏地盯向贤太妃的眸子,恍惚间明白了什么,“那杯酒……”太后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这个疯女人。”
贤太妃拂袖大喊道:“是!我疯了,从被你利用那日开始,我就没正常过,你可知我这二十年的愧疚痛苦,是怎样熬过来的,白翾,我要你死,才能平息我这么多年的痛苦隐忍!”
太后突然身体猛地向前一耸动,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血色暗红。
她抓起贤太妃的领口,拽向自己,贤太妃身体横在桌案前,却仰天大笑,凄厉而冷绝,她亦突的吐出一口血。落在桌案领口,血色黏稠,拉长了血丝滴落着,太后在没有力气禁锢贤太妃,她缓缓松开手,几乎同一时刻与贤太妃一同倒在地上。
乔钺见状,眉头蓦地一紧,慌忙过去,扶起贤太妃倒在地上的身子,喊道:“传御医,快!”
白寰亦冲上来,扶起太后,对素蒲道:“无论如何太后还是太后,叫太医来,快去!”
一场寿宴急转直下,竟变得如此不堪,所有的人几乎都尚未从这场轩然大波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突然面对后宫两位重要人物毒发当场,所有人都已震惊之极,流云台上慌乱异常。
乔钺吩咐众人离开,容妆迈开步子方要去看贤太妃的情况,却被元旖拉住,元旖冷道:“你已经不是御前的人,不要去掺合这等事情,免得连累我千霁宫。”
容妆与元旖冷冷相对,又看向乔钺与贤太妃的方向,终究妥协,她的确没有资格去管这件事,便只好随着元旖回了千霁宫。
一路上容妆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忐忑难安,若是按照方才在流云台前所见所闻,太后突然吐血倒地,绝非偶然,看贤太妃的模样,怕是那杯酒里被她下了毒,否则,以她对太后的恨意,断不至于上赶着去给太后斟酒。
太后是该死,但是容妆只想让她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死在这毒上面。
回到千霁宫时间已久,容妆在这期间没少出去打听,但都没有结果,直到向晚黄昏时分,西边儿霞光渐渐沉了下去,夕阳失色,内廷司方有太监来各宫通禀。
颐贤太妃,殁了。
容妆闻听消息时,心下一个咯噔,一颗悬着的心几乎跳到了嗓间,惊的无以复加,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贤太妃竟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死太后,而乔钺呢,乔钺此刻一定不能平静,那是他的养母啊,哪怕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可到底,相伴了那么多年。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七日,容妆的心也总算安定下来。
太后却没死,被救了过来,但是已经神志不清,乔钺下了令,命刑部重审当年陆绰之死,牵扯出后宫之秘,有容徵证词,贤太妃死前证词,终为陆绰一家翻了案,洗了污名。
云妃自戕虽是事实,但因其乃是遭人迫害,由夏归年打头上书,为云妃正名,当然,无非是揣测乔钺的意思,死了的云妃看不见迟来的恩惠,但乔钺看得见,谁不想在君王面前博个好名,朝臣一大波的附议夏归年,齐齐要为云妃正名,也正中乔钺下怀。
终是功成,云妃追封为华佑太后,且乔钺正式下了圣旨,在先帝陵寝旁,为云妃修陵,应那句,生不同衾死同穴,也算是为先帝与云妃之情,做个成全,至于贤太妃,她奄奄一息之际曾留下遗言,不愿葬入先帝妃陵,而愿南下归乡,她说生前已是身不由己,死后不想再被囚禁,而当年之事被查出,她亦有罪,已无可加封,她唯有乔钺养子一人,乔钺只得下令,由封铭替他之名,扶灵柩还乡。
但太后之事,哪怕昭然若揭,暂时也没人能拿她如何,所有人都在避讳此事,也就暂时压下了,端仁宫腾了出来,太后迁居了宫内角落的一所空阁里,太后已经失势,而依附她生存的白清嫱也受到连累,但她到底还有一个身为丞相的爹,只要白寰还尚在,她就安稳无虞。
这整整七日之内,乔钺都没有入过任何嫔妃居所,当然包括千霁宫,所以至今容妆都未曾见过他,不是没有担忧,不是没有胡思乱想,但是,元旖似乎却不容她有闲暇,从寿宴回来后,元旖就将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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