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代文豪白居易(1/2)
喧闹的竹林转眼间只剩下五个人,白居易,刘禹锡,吉旼,鱼恩,还有胖乎乎的李攀。
人虽然少了,可场面并不冷,三个老人家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几人聊的大多是些陈年旧事,鱼恩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细耳聆听。
忽然话锋一转,吉旼叹息这说:“只可惜天宝灾乱后大唐直转直下,早已不复往日辉煌。”
天宝灾乱就是后世说的安史之乱,一场让大唐跌下神坛,盛世不在的战争。
刘禹锡就是个直脾气,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直来直去:“重整雄风也非难事,只是自穆宗后,常有宦官干政,我等文人早已力不从心。”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最为严重的宦官专权,第一次发生在东汉。因为主少国疑,外戚长期把持朝政,年少的皇帝只能通过宦官夺回朝政。举个例子,因为三国演义本人们熟知的十常侍便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外戚何进已经掌控天下兵马,已经严重到废立皇帝的地步,宦官挺身而出斩杀何进,又有谁能说是错?只是宦官集团与文人集团多有冲突,后世文人都以抹黑宦官为己任,难免让历史评价少些公允。
最后一次发生在明朝,明朝和汉朝不同,明朝的宦官专政起因不是因为外戚,而是文官集团。因为太祖的原因,明朝皇帝可以说是高强度集权,文官地位岌岌可危。这种形势下,促使文官团结自保,几乎没有出现内斗的情况,皇帝的权利反而被文官压制住。这种情况保持下去就造成一种结果,皇帝想要听话的大臣,大臣们需要一个高高在上,只会盖章的皇帝。作为皇帝近侍,宦官们又被委以重任。只是让皇帝始料未及的是,这两大集团都有一个共同爱好:敛财,疯狂敛财。可怜的大明王朝哪里能禁得住两大集团的高压?等崇祯皇帝即位时,国家穷,百姓也穷,打掉宦官充实国库后,却不料盆满钵满的文臣集团迅速壮大,皇帝再想大展拳脚却寸步难行。
中间那次宦官干政就发生在唐朝,鱼恩穿越而来的当下。唐朝宦官专权从唐玄宗开始,到唐德宗时因为神策军指挥使白志贞的反叛,唐德宗认为满朝文武没有宦官可信,这便把军权交到宦官手里。这么做导致一个必然的结果,自唐穆宗以后,唐朝皇帝大多由宦官拥立。
每一次宦官专权都有外因,皇帝受到外界的压迫,威胁才会想到利用宦官对抗。史书上对宦官的评价普遍不高,多把他们塑造为祸国殃民,欺上瞒下的奸邪之徒。其实不然,书写历史的文官集团自古以来就和宦官集团对立,留下许多浓墨重彩也不奇怪。
其实宦官是历史上很畸形的一群人,他们受阉割之苦,很少有人能留下子嗣。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子嗣,少了许多私心,往往更加忠心。再加上身为皇帝近侍,他们更容易受到重用。太监们办事也确实尽心尽力,皇帝用的越得力,权利给的就越多。许多太监也知道权利来自于皇帝,所以在皇帝最看中的忠心方面,远飞寻常文武可比。
刘禹锡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唐朝如今就在仇士良,鱼弘志两个大宦官的控制之下,皇帝许多决策都得经过两人应允。
只是白居易显然有不同看法:“梦得此言有些偏颇,阉人也不全是祸乱,若是没有上柱国公苦苦支撑,大唐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白居易是谁?大文豪,著名的不能再著名的诗人,历史评价清一色正面,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听在鱼恩耳中说服力自然不同凡响。鱼恩也是因为这句话,对鱼弘志先入为主的观念开始松动。
只是他和鱼弘志是朋友,另外两个人好像不是,因为这句话说完,另外两个人没说话赞同。
气氛有些冷,鱼恩觉得自己应该出来暖场:“吉老也无需感叹,当今陛下颇有太宗之风,定能让大唐重整雄风,安攘四海。”
好听的话也不全是谎言,鱼恩这番话绝不是恭维。因为古往今来得配武字的多是英主,内政外交颇有作为。例如汉武帝刘彻,汉光武帝刘秀,魏武帝曹操,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就算是评价不高的明武宗,也是家国大事上一点都不糊涂。得享武字的皇帝,都是有所作为的君主。总体来说,得享武字的皇帝,除了北魏孝武帝名存实亡外,没有一个昏君。
一句话让三个老文豪异口同声的赞同:“驸马此言甚是。”
古人就是这样,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话题涉及到当今皇帝,冷场也就快了,谁也不想自己那句话说错,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鱼恩是想暖场,却不料他这一句话让场面更冷了。
也许是真有事儿,也许是不习惯有外人在说话遮遮掩掩,吉旼在这次冷场后说道:“老夫家里还有事情,先行告辞。”
他这一走,引起连锁反应,刘禹锡说了句:“老夫身体不适,二位告辞。”
说完也起身跟着告辞。作为学生的李攀哪里还会停留,转眼之间热闹的竹林只剩下两个人。
笑了笑,略带苦涩的说:“鱼恩叨扰大家的雅兴了。”
白居易也是随和之人,哪里会因为这点事怪罪他?急忙回道:“驸马言重了,我等就是这样,闲来无事聚在一起聊聊天,有事自然各忙各的。”
剩下两个人气氛反而活跃了许多,白居易善诗,鱼恩便和他谈诗。能拜访一代文豪,不谈些诗词歌赋,岂不是浪费?两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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