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风波(一)(1/2)
“仪姐姐,芷儿把图纸画好啦。”
迟婉仪又在手头的绣品上添了两针,接过上官唯儿手中的图纸,只“芷儿画的比我想的还要好,正好母妃也快回来了,我今日就把这件衣服赶制完。”
就在这个时候,迟过推门而入道:“姐,段霖来了。”
迟婉仪翻看着图纸,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他今日来邀你出游,正在院中等着呢。”
迟婉仪手一停,对着迟过冷声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把外人随便领到我这里来!”
见迟过被迟婉仪训斥一番,蔫蔫地走出门去,上官唯儿不由笑道:“仪姐姐,你刚那么凶干吗?”
“还不是怕他吃里扒外!”迟婉仪气极反笑,“这个臭小子肯定是吃准了我不便将那段霖赶走,这才老老实实出去了。”
上官唯儿觉得迟婉仪这样子甚是可爱,不由笑道:“仪姐姐,段家满门才俊,尤以段霖最为出色,你这么抵触他干吗啊?”
迟婉仪但笑不语,跟上官唯儿一齐开门走出。
只见院中与迟过并立那少年身姿挺拔,凛然正气中还带着几分儒雅之风,正是段家第三子——段霖。
段霖见迟婉仪走出,忙开口道:“郡主,新来的酒楼里来了个说书的名家,不知在下能否有幸邀得郡主前去一听?”
迟婉仪欠身行了个虚礼,既不自降身份,又顾全了礼节,“那可能要辜负段公子的好意了,我还有几件绣品没赶完。”
迟过见状劝道:“姐,绣品何时赶不完啊?那个说书人在雍州城待不了几天,你不去听,以后可别后悔!”
“听书?我倒是很感兴趣,段公子干吗不邀请我呀?”上官唯儿捏了捏迟婉仪手心,朝段霖一笑,“没准儿你邀请了我,仪姐姐就去了呢。”
段霖忙道:“上官小姐好不容易来趟雍州,段某自当尽地主之谊。”
见有迟过和上官唯儿同去,迟婉仪索性把段霖的相邀当成了简单的文友小聚,便也不再推拒。
入了酒楼,段霖先为在座的人一一斟了茶,道:“这家酒楼的师傅泡得一手好茶,还请各位好好品鉴一番。”
迟过听了笑道:“我姐的泡茶功夫了得,段兄这回怕是要班门弄斧了。”
迟婉仪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道:“这茶香醇浓厚,是难得的珍品。”
上官唯儿跟着尝了一口,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仪姐姐,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客气。”
段霖见上官唯儿这种态度,顿时不悦道:“品茶这种风雅之事,上官小姐怎能如此怠慢?”
上官唯儿笑声不停道:“泡这茶的人怕是只在茶壶里兑了些白开水吧,喝这种茶,怎么能叫品呢?”
迟过见状也喝了一口茶,道:“这茶是好茶,只是泡茶的人手法一般,让这茶水空占了一个香字,味道并无独特之处。”
听完迟过的品评,上官唯儿又道:“这个人泡茶的功力连我都比不上,怎么好意思说‘泡得一手好茶’呢?段公子再有什么好茶干脆直接送给仪姐姐好了。”
就在气氛正尴尬时,惊堂木一拍,说书开始了。
众人朝堂上看去,只见那说书人轻摇折扇,嘴皮子一动,便将人带入了慷慨激昂的故事中。
在说书人的口中,时而金戈铁马,豪气冲天;时而香径徘徊,情深似海。随着他的描述,人们似乎看到了一个身披红衣的女子,潇洒地坐在心上人的骏马上,陪他成,共他败。
“却说那女子英气逼人,原是项王帐下虞姬。”就在众人听得入神时,惊堂木又是一拍,说书人清清嗓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居然能把霸王别姬的故事讲得如此畅快,不愧是说书的名家!”迟过将头转向迟婉仪笑道,“姐,我没骗你吧。”
“英雄败北,着实令人惋惜。”段霖趁势评道,“不过,我们生在太平盛世,倒不用有这些顾虑。”
迟婉仪听了随口说道:“眼下奸臣当道,民生凋敝,可不是什么盛世。”
段霖言语一滞,想了想道:“郡主所言甚是,天下就是缺些一心为民的清官,段某若是来日有幸步入仕途,定做个清廉之士。”
“贤臣择主而事,段公子既有经世之才,何不另寻明主,救民水火呢?”
段霖听罢不可置信地看着迟婉仪道:“镇北王府世代忠勋,郡主怎可有这种想法?”
“姑娘有如此胸襟气度,令人佩服!”一人突然拍案而起,高声称赞,正是刚刚的说书人。
段霖见状怒道:“哪来的狂徒?你可知我们是谁?”
上官唯儿咯咯笑道:“段公子你这记性可真不怎么样,这就是刚刚说书的那位先生啊!”
说书人睨了段霖一眼,道:“这位公子整日锦衣玉食,看不到民间疾苦,自然觉得什么时候都是盛世了。姑娘劝他,无异于对牛弹琴。我倒是听说前太子赤胆公心,是天下少有的英雄,正要前去投奔!”
迟婉仪想到自己与慕斯佑的几次交集,不由笑了笑,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上官唯儿见迟婉仪不言语,只当她是无奈,便解围道:“段公子,这说书也听完了,我们能走了吗?”
段霖行了个揖礼,道:“当然!”
走出酒楼,上官唯儿开怀笑道:“仪姐姐,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那段霖了。”
迟婉仪点了点上官唯儿的额头,道:“净胡说!”
“姑且算我胡说吧。”上官唯儿说着眼睛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