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何家往事(1/2)

蒋妈妈指着已经打完了第二份饭，正坐在角落里就餐的季明朗问蒋奎：“这个孩子你认识吗？我刚听说他跟你都是大一的新生？他多大年纪了？”

蒋奎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问起了季明朗，心中不快。在他心里季明朗就是不孝不悌的混人，这样的人也配让他母亲关注吗？他见母亲问的还很仔细，脸色就不太好了。他的母亲不是来学校看他的吗？问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蒋奎不想回答，不过他看母亲的表情凝重又不敢不说。

蒋奎撇撇嘴，满脸鄙夷的跟母亲说起了自己知道的，关于季明朗的一些事情：“妈，你要是问其他人或许我还真不一定认识，但是你问的这人嘛，呵呵……”

蒋奎斜眼瞅了一眼季明朗，眼里的不屑都像是能飞出来了似得：“他是我们班的同学，还跟我学的一个专业。我给他的评语就是四个字。”

蒋奎为了吸引蒋妈妈的注意力，还伸出四根手指，在蒋妈妈眼前晃了晃，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不孝不悌’！他为了钱都能不认自己亲娘。前几天他亲妈还来过我们学校，就为了让这么个不孝子能看她老人家一眼，都把大字报贴到学校里来了，你说我认不认识？”

蒋妈妈挑眉，用了一个带问号的‘嗯’？来表示她的怀疑。蒋奎见他妈妈并不相信他的话，又想到蒋妈妈这时候来学校，肯定不能是因为要问季明朗的事情。也许跟这些日子自己的反常有关，也许是母亲得到了他跟张文雅在谈恋爱消息。蒋奎一面应付这母亲的问题，一面分析这母亲突然来学校的目的。这么短的时间母亲一定还不知道他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才会专门来学校看看。

蒋奎不愧是全国一流大学的高材生，只要脑袋稍微一转就能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见自己妈妈神色恍惚，他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他跟张文雅的事情过一过明路，以后自己再问家里要钱也好有个名目，也省的母亲总疑神疑鬼的瞎猜。

蒋奎把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边，想好了怎么说才假装不服气的问蒋妈妈：“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件事在我们学校可不少人知道呢，您要是还不信我，我还能给你找个证人出来。”

蒋妈妈神情忧郁的消化着儿子跟她说的‘事实’，又看了眼快要吃完饭的季明朗，才问蒋奎道：“怎么回事？你好好跟妈说说。”

蒋奎听母亲这么问，虽然诧异母亲的态度，可他却更想利用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蒋奎详详细细的把当天季淑珍来学校闹事的经过跟自己的母亲学说了一边，并且还把他第一次见到季淑珍跟张文雅的那天的情景，统统跟自己妈妈叙述了一遍。

末尾蒋奎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加上了自己的感想，一面贬低季明朗，一面抬一抬张文雅的人品：“妈，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知道了吧。季明朗就是混蛋，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要不是有文雅在，那时候我都怕他把自己的亲妈给杀人灭口了。这样就省的他还得出钱出力的养着他亲妈了。”

“你说他亲妈姓什么？姓‘季’是不是？四季的季对不对？”蒋妈妈虽然震惊与儿子所说的‘事实’，却没有对整个事件发表任何评论和意见，她只是逮着季明朗的母亲姓什么来继续问儿子。

“……”蒋奎说了半天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听他蒋妈妈这话一出口，蒋奎一个趔趄。觉得自己更加需要喝口水了，不是为了润嗓子是为了压火气，没见这么气人的，感情他说了半天，他妈妈就听了一个季明朗的亲妈姓什么呀。

蒋奎满脸黑线，自己白了说半天废话，他妈根本没抓住重点。蒋奎拍了拍头又抹了把脸无奈的道：“是，就是姓‘季’，四季的‘季’。妈，我跟你说，季明朗真不是好人，他就是个……”蒋奎还在试图把季明朗不是好人这个事实告诉自己亲妈，他觉得不能让季明朗这样的人在他母亲那里得到好印象。

“他老家是哪里的？是不是青原市的？家里住在农村对不对？”蒋妈妈的关注点跟蒋奎根本不再一个层面上，她还在查季明朗的户口。听说儿子认识季明朗就想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蒋奎突然有种无力感，总觉得自己跟妈妈说话是鸡同鸭讲。

蒋奎看他妈妈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说的事情上，反而一直关注着季明朗的出身问题，他终是忍不住奇怪的问：“是呀，他老家是青原市的，至于具体地址我就不知道了。妈，你打听这些东西做什么？”

蒋妈妈听儿子问起，总算在自己的思绪里回个神来了。她再回头望向季明朗吃饭的餐桌，可这会儿季明朗早就吃完饭走了，眼望着空荡荡的桌椅，蒋妈妈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蒋妈妈转过头再看向儿子，蒋奎的眼中有着疑惑和迷茫。蒋妈妈心疼儿子，拍拍儿子的手叹口气，告诉蒋奎一个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季明朗可能跟他是表兄弟。

蒋奎吃惊的望着自己的母亲，这一刻他都被蒋妈妈的话吓得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打算。他呆呆看了蒋妈妈半天，希望从蒋妈妈哪里得到个玩笑的表情，可蒋妈妈的眼神告诉他，这一点都不是开玩笑。蒋奎努力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什么……表兄弟？您说笑话呢？我有几个表兄弟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啊？”

蒋妈妈摇摇头，道：“我看着这孩子跟你小舅舅长得太像了，老家又是青原市的。所以才猜测……这事说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