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佳节记事(2/2)

蒋妈妈这些日子被自己小哥哥的事情搞了个大起大落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放松一下就有些喝高了，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蒋妈妈说话做事就有些刹不住车了。

她端起酒杯朝门口敬了敬，又把酒洒在了地上。眼睛里又泛起了泪花。

“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何老太太看蒋妈妈的样子就知道蒋妈妈在给自己亲哥哥敬酒。往年这事情都是何老太太偷偷做的，她既心疼自己养大的那个孩子，又不想让其他的孩子跟着难过，每年过年过节的她都偷偷的给死掉的何家小哥哥准备一些祭品，偷偷祭拜一下。

何妈妈摇摇有些晕的头道：“妈，我知道往年你都是偷偷摸摸的给小哥哥准备点吃的，今年我自己给他先敬一杯吧，他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我这个做亲妹妹的都没给小哥哥敬过酒。”

“小妹，你……你怎么突然……”刚刚还好好的气氛被蒋妈妈这么一搞，立即就凝滞了。何家大哥看出蒋妈妈有些喝高了，他头疼的想跟蒋妈妈说些安慰的话，可他这人有些嘴笨，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我想小哥哥了，他那么年轻就走了，怎么就不等等我呢。”蒋妈妈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也不嫌脏，直接趴在满是酒菜的桌子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把挨着她的身边人弄了个手足无措。

何老上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过节也没见她这样过啊。何老赶忙关心的问：“这孩子是怎么了，别哭啊。跟爸爸说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小蒋，我找他去！”老爷子宝刀未老，拍桌子就要跟人干仗。

何老上将年轻时走南闯北的跟着队伍打了天下，当年攒下来的身体底子还在，现在都快七十了，眼不花耳不聋身体倍棒，就连脑子也好使，说话声音洪亮的整个屋子都听得见。听着自己小闺女哭的撕心裂肺的，心里就不得劲了，露胳膊挽袖子就想打人。

“爸，爸！您先坐下，还没问清楚呢，怎么就是人家小蒋欺负妹妹了呢？您能不能先问清楚在说。”何家的几位大哥赶紧拉着自己爸爸。开玩笑，让这老头去找妹夫去，没事都能给闹出大事，再说蒋家妹夫是什么人他们也都清楚的很，怎么也不可能是蒋家妹夫惹了自家小妹。

“小妹啊，大过节的，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别哭啊，你看看一大家子人都看着呢？”还是何家三嫂子会劝人，两句话就把还在伤心不已的蒋妈妈给劝住了声。

蒋妈妈哭了这一场心情总算好点了，她也是就着今天的酒喝的有点高了，加上最近压抑的厉害，借着酒劲痛哭了这么一场，把心里的那股劲给发泄了出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蒋妈妈抬起哭的红肿了的眼睛朝着何家三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也是前两天突然见到一个跟我小哥哥长得非常像的年轻人才这么失控的。没想到今天喝了点酒就有些管不住自己了。”说完端起了酒桌上的一杯酒冲着四周转了一圈敬了敬道：“对不住啊，大过节的给大家添堵了，自罚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