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人心叵测，回家过年(1/2)

内功心法，更类似提供能源的发动机，假设它是装汽油的，但剑法，步法这东西却偏向柴油发动机驱动，也不是说完全没法用，只是因为不匹配，所以威力发挥有限。……

闫妄咧咧嘴，长叹：“后悔啊，曾经不懂，自己瞎胡练，却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原来原因在这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定远摇头失笑：“只是闫妄你未曾有师父指点，在江湖的经历太少罢了。这些东西，很多武林人士都懂的。贫僧算不上指点，只是略微讲解一下。”

闫妄摆摆手：“苦练十载，不如名师一点。很多东西，有时候就差临门一脚。这个人情，我闫妄记下了。”

定远他们，跟闫妄实属平辈之交。故而他这个承诺，仅仅止乎于自己，而不会牵扯到闫家。

翌日。

闫妄离开了，带着知画，礼貌的告别了少林的僧人，并且留下了一笔不菲的捐赠。

定远三人，将昨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自己的师父。

对方听罢，沉默了很久，方才轻叹：“闫家有此子，再兴五十载。”

定远好奇的问：“为什么？是因为他胸有城府？”

“不错，心性沉稳，进退有度。”

师父含笑解释：“他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与你们切磋，意在来年新秀榜。但他却一开始没有明说。

因为贸然登门造访，且指名道姓的挑战，无论最终胜败，都会让咱们对他印象不好。所以他先是留宿几日，而后借机提出切磋。

他也知道，在提出切磋，在你们将事情说与我听后，我们这些人肯定会明白他的算计，不免会对他产生恶感。

然，他却不想如此，故而在你们禀报我之前，他留下金银，迅速离去。表面上这笔钱，是定远你昨日提点他，让闫妄有所收获，所留下的馈赠。

实际上，这是作为上门挑战的补偿。昨日你若是赢了，他也不会留下捐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他之前打败了易少书，如果挑战你失败，这件事被宣扬出去，会让人认为他自视甚高，眼高手低，于名望有损。

但结果呢，你因为心境魔障，在切磋中略逊一筹，让闫妄得以获胜，且你亲口承认，这是无法否认的。

闫妄这是打算，回去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了，以争得来年新秀榜靠前的位置，因为就算是切磋，但他终究还是赢了。

他知道，身为出家人，若有其他人问起，咱们也不会撒谎否认。但他还是留下这笔钱，意思就是最大程度的减轻，他留给咱们的恶感。”

话落。

场面陷入沉默。

良久，定远才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骇然低呼：“难道，这一切都在闫妄的算计之中，他早就预料到了？太可怕了。”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捻动佛珠，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三位弟子，笑问：“我如今说透了这些，你们对闫妄的印象……如何呢？”

“这……”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回忆起昨日谈笑风生的一幕。

定心挠挠头，面露无奈：“回师父的话，我……就算您说透了，我们也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恶感。”

师父轻叹：“这才是他厉害的地方。如果我猜的不错，此人要么早对你们有所研究，清楚你们的脾气性格。

要么此人眼光极为毒辣，在见面的刹那，就看出了你们的品性。所以才做出了这番堪称阳谋的算计。

因为他料定，你们会把此事禀报于我，所以才走的这么凑巧。料定我会看透他的算计，所以留下钱财。同时也料定，你们不会对他有多少恶感。”

定能眼皮子打了个哆嗦，不禁问：“他，真的只有二十几岁？”

“所以，这才是世家的恐怖之处。”

师父点头苦笑：“这下，你们明白，武林中人武功高绝者比比皆是，恶人魔头也数不胜数。为什么他们鲜有跟这些世家作对了吧？

斩月楼的例子在前，血淋淋的几百条人命。这些世家，在警告着整个武林，有武功……并非天下无敌。

就算你可以杀了他们，甚至灭族绝户，但他们所留下的后手，底牌，绝对会拖着你同归于尽。”

世家，武林

这两个看似实力悬殊，毫无可比性的存在。

其实却诡异的处在一个平衡点上——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大家该做生意做生意，该交朋友交朋友。

不然的话，你能买凶杀人，我能千里奔波，灭你满门。

亦或者，你能灭我满门，留下的后手也会让你一起陪葬。

想要打破这个平衡，只有一种可能性。

所有的武林门派，势力，不分正邪，不分善恶的联盟，同时出手灭了所有世家大族。

然而，这个可能……会发生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原因只有一个——人心叵测。

然而，或许定远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闫妄，跟闫家少主，完全是两码事，闫妄与他们查到的闫家少主成长经历，压根没半毛钱关系。

他根本没来得及问沙天虎这些问题，许多东西都是自己看书外加揣摩，猜测推演出来的结论。

此番，却是恰逢定远等人在前，趁机提出来印证一下罢了。

换句话说，他确实有所算计，定远的师父说的也差不多。只是……他是真不知道内功心法，武功秘籍还有这么多隐情。

——

“少爷，咱们这次能回家了吧？”知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