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女大当嫁(二)(1/2)
施浩初再耐不住,返身将她抱住,恨恨道:“那个泼妇,空长一副好皮囊,哪个男人看上她才是瞎了眼!你也少跟我装清白,便是今日不曾怎样,难道以往不曾怎样?你当时跟我时,明明已经不是处子……”
他将聂听岚重重推向床榻,聂听岚柔软了身躯尽意依随,口中却无奈般低低吟哦,“浩初,你为何这般多疑……”
屋内春.光渐浓时,屋顶已有黑影飘起,轻松越过施浩初安排的守卫,奔向韩府。
聂听岚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论起对付男子的本领,实在是高明得很。
当初为得到她,施浩初的手段不谓不卑鄙,但他着实算不得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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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遥已回到了他所住的正院里,坐于十一住过的那间碧纱橱内,把.玩着她往日用过的映青酒壶孤。
少了十一漫不经心的笑容,少了狸花猫上窜下跳的身影,少了不时飘出的淡淡酒香,这屋子竟似说不出的寂寥。
门窗是开着的。
韩天遥踱到窗边,宛若浓墨黢染过的黑眸仔仔细细地向外边打量片刻,方才退了回来,饮了口酒,把酒壶放到桌边,小心地剪着烛花,好让不安跳动的烛光更明亮些。
身后有很轻捷的脚步声传来,一对细巧的臂膀伸出,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身躯贴到了他的后背。
韩天遥刚伸手欲取映青酒壶,被那双手轻轻一抱,顿觉心头沉酣,宛若醉得快要化开一般。
他低眸看着那交握于自己腰间的素手,丢开映青酒壶,宽宽的手掌搭上,低而柔地唤道:“十一!”
十一在后吃吃地笑,“怎知是我,而不是你对手?”
韩天遥道:“刚有人在屋顶走过,那步履跟花花一模一样,便知是你。”
“于是……你在等我?”
“跟听岚出去逛一圈,原猜着也该回来了!”
他微微侧头,“你去见她了?好姐姐好妹妹在一处,正好议论我是怎样的坏人。”
十一轻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先前瞧见施浩初悄悄进了聂府而已!”
韩天遥不觉皱眉,“施浩初?”
十一叹道:“聂听岚知道你明天离京,施浩初也知道。纵然郎情妾意,也该挑个合适的日子才是。”
韩天遥提起那映青酒壶,嗅了一嗅,递给身后的十一,“闻闻,是不是酿得过头了?”
十一闻得酒香,已不由放开韩天遥,也顾不得嗅,先仰脖尝了一大口。
韩天遥问:“酸吗?”
十一摇头,“极醇厚的陈酿,哪里酸了?”
韩天遥道:“不酸?怎么满屋的醋味?”
十一才知他竟是在嘲笑她吃醋。她“噗”的一笑,捏住他两边面颊往上一拧,生生让他的嘴角向上弯出笑弧来,才道:“下次开玩笑时,记得先笑一笑。绷着个脸真丑。”
“丑吗?”韩天遥随手一揉被她捏过的面庞,认真地考虑,“那么,我是得多笑。若太丑了,恐怕日后会吓到咱们的孩子。”
“孩子……”十一无语,“你想得是不是太深远了?”
“不远。”韩天遥目光深注,笑意明朗,“今年是来不及了,但快的话,明年成亲,后年肯定能抱上孩子了!”
十一啼笑皆非,“韩天遥,你从前有过那么多女人,都没见你有过一儿半女。如今你上嘴唇跟下嘴唇一合,就能有孩子了?”
“你和我一合,就有了!”
“……”
十一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答话的男子,很想再骂他不要脸。
可这般不要脸的人,想必骂了也白骂。
晕黄的灯光模糊了韩天遥过于鲜明冷硬的轮廓,眉眼竟出奇的温软,半点看不出不要脸的样子。
十一好久才能道:“你那些妾或来历不明,或出身微贱,你不肯让他们生下你韩家骨肉倒不奇怪。可你怎不让聂听岚为你生个孩子?或许她当时便舍不得离开你投向施铭远了!”
韩天遥握着她的手
,苦笑摇头,叹道:“女人家果然爱猜疑,连我们举世无双的朝颜郡主也不例外!听岚跟我清清白白,并不曾怎样过,哪里生得出孩子?”
十一忆起施铭远说起聂听岚并非处子的话,待要较真,又想起眼前便将别离;何况到底多年前的事,若认真追究,大约也会被笑话爱喝醋,并且喝的还是陈年老醋……
思量半晌,十一道:“罢了,以往之事且不和你计较。日后需记得谨守夫道,若敢再招蜂惹蝶,小心我削了你!”
韩天遥失笑,将她揽入怀中抱紧,低笑道:“十一,你是不是抢了我该说的话?”
这般说着时,彼此竟是无限欢喜,仿佛忐忑得无从安置的一颗心终于找到了着落处,说不出的宁谧安详。
前尘往事,连同那种种剜心般的疼痛,一时都似飘远。
两人重合的身影被风中晃动的烛光映于墙上,摇曳如剪纸,却始终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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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兵来得比预料中还快。
先前魏章宗无嗣,驾崩后李皇后遂联合众臣拥立卫王金永齐为帝。但章宗尚有两名妃嫔有孕在身,并留有遗诏,若生男可立为储君。金永齐担心影响到自己地位,遂与大臣合谋,宣称两名妃嫔一个无娠,一个损胎,逼令削发为尼。因李皇后反对,金永齐遂鸩死李皇后,引得朝中大哗,不久便有大臣设谋杀了金永齐,另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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