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青江送魂(二)(2/2)
“闻博居心叵测,必定已将他们害了!快走!”杜晨骇然,“可他不是南安侯的人吗?怎么会……”
齐小观侧头看向十一,“师姐,是不是韩天遥在陷害我们?”
他们虽年轻,却已历过不少风.波。纵然闻家和琼华园走得颇近,也不至于对初次见面的闻博毫无戒心。以他们的阅历,若闻博一开始便在酒菜中下毒,很难不被察觉。
可令十一中毒的酒却是和韩天遥的书信一起送来的。那酒既呛且辣,十一却丝毫不曾生出疑心,自然和那书信有关。
十一未及回答,那边闻博又在指挥近侍前来截杀。
齐小观眸光一闪,溯雪剑在山影间拖过一道银瀑,便听惨叫声起,截杀之人已滚下陡坡,只剩一溜血珠随风漂洒,顿让他们衣衫染上点点猩红。
这所别院偏僻高陡,秘密害死那么几十个人再抛尸青江虽不难,但要在如此逼仄的山路上阻截住如齐小观这样的高手却很不容易。
十一终于能腾出手来,从荷包里寻出解毒的药丸来,也不管多少,倒了一把在掌心,塞入口中嚼着,努力咽下那被灼烧般的喉嗓。
苦。
没有水,没有酒,就那样干干地嚼着药,那苦意从舌尖蔓延开去,渐渐在四肢百骸流漫,似在逼出眼底发苦的泪水来。
信函虽只短短两行,笔锋熟稔如斯人面容,称呼与自称间无一无二的亲昵,凭他是谁也模仿不出。
何况,闻博已将因由说得明白。
他们要报的,是花浓别院之仇……
安县相处时,韩天遥与她温柔相处时不经意般的试探和警惕,以及那和聂听岚一起突然失去踪影的龙渊剑……
原来,猜忌和布局,早已如蛛网般织了过来。
就像当年,她毫无戒心地走入母后布下死亡棋局的屏山园,她再度毫无戒心地步入韩天遥为她设下的死局,饮下他赠她的绝命酒!
十一低头瞧着腰间的流光剑和画影剑,以及流光剑上飘拂的合.欢花剑穗。那样古朴黯淡的颜色,竟在昏暗山影下闪着夺目的嘲讽的冷光。
剧痛仍在持续,层层的冷汗往上浮泛,她倚在齐小观臂膀上,仰一仰头,低声道:“小观,是韩天遥。”
齐小观惊愕一顿,目光焦灼不解地凝望向她。
十一面色苍白如纸,压着胸口咳嗽着,勉强道:“花浓别院之事,是济王所为,可并非出于私心。韩天遥应该已经知晓,并知道我代为相瞒,也许还认为我在暗中相助……”
“于是,他竟向我们动手?”
齐小观牙齿格格地响,不知是因为惊愕还是愤怒。然后,他想到了一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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