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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觉得自己被弄脏,到了自己老婆这里,怎么就脏得没法穿了?”“……”如此锋锐入骨的批判讽刺让许博哑口无言。“如果你真的肯原谅她,就要把她当成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有yù_wàng的人,你的爱人。
我知道她有点儿公主病,好面子,爱装矜持,维护自己的那点儿小骄傲,可是,现在她的这些外壳都已经被打碎了,在你面前的是更真实的祁婧,你更容易触碰她的内心,让她感受到你的爱。
但是,她需要的是你的真心接纳,你必须给她做人最基本的权利和尊严,不能居高临下,不需要施舍怜悯。
如果你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克服不了心理上的那点儿洁癖,我劝你放弃。
”许博个性强势,但是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从来没见过唐卉滔滔不绝的说这么多话,却字字句句说在点子上,入情入理不容辩驳。
“可是,她毕竟怀了别人的孩子……”与其说是提出另一个难题,不如说接受她的批评,承认自己的狭隘和自私。
“哼,传宗接代么?你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而且还是独生子,但是,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工业革命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你还抱着农耕社会的宗族观念不觉得过时么?同性恋都合法化了,你还在执着于延续香火……当然,抱持什么观念是你的自由,面对具体问题我们只讨论解决的办法,你是必须得让自己的dna传递下去,还是顾虑父母的感受?”许博再次陷入沉默,他真的没想过自己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也许是见他久未回应,唐卉的信息又发过来:“小孩子生下来,谁爱他,他就亲谁,我跟姥姥姥爷长大的,爸爸妈妈是谁对我来说真没那么重要。
我要开会了,你先想想我的话,回头我们再沟通。
”那些天,每到深夜,都会跟唐卉聊几句,有了她的开导和劝慰,许博的心情渐渐明朗,郁结一天天纾解,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一次考验,一场较量,为了心爱的人,不论跟谁,他都不能认输。
一旦想开了,许博心中的块垒渐渐变得柔软,在阵阵的疼痛中兵解消融。
每次看到祁婧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话会尽量说得温和,注意到很多细节上的关心呵护。
看着她的脸色跟心情一天天好起来,回望之前的种种,审视当下的自己,心胸豁然,不再怨恨,只有愧疚和心疼。
首都机场雄伟的半圆形航站楼闪着银光,许博眼看着一架蓝白相间的a380轻盈的降落,不由想到,久别的朋友就是这样从远方归来,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
围栏边站满了人,许博还算有点身高优势,没有往人群里挤。
看提示牌上的显示,飞机已经着陆,想来应该不会太久,就找了个临近通道出口的空地儿等待。
在许博的印象中,唐卉永远是随意的中性休闲打扮,还经常戴顶鸭舌帽,便在人流中留意着。
国际航班的乘客肤色各异,形貌衣着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穿短裤的,看得许博有点眼花缭乱。
当然,其中不乏美女。
比如这个穿着暖橙色新款羊绒大衣的女子,梳着黑亮的齐耳短发,皮肤白得透明,身材高挑,步态婀娜。
虽然戴着夸张的太阳镜,遮住了大半个脸,但那张形状姣好的烈焰红唇,能直接勾起男人最原始的yù_wàng。
最具风情的是,敞开的大衣里面是一条墨绿色的连体裙裤,垂感十足的面料直坠脚面儿,裹挟着长腿细腰,随风扭摆。
深深的v字领掩映着丘壑鼓涌,波光浮动,让人看了直眼晕。
再往上,就在迷人的颈项锁骨之间,束着的那圈儿银灿灿的项链上,坠着一把酒红色的小锁头,别致可爱,闪动着诱惑的光。
许博正行注目礼,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朝自己走过来,迎面站定。
“今晚有约吗,许先生?”美女热辣辣的眼神从太阳镜上沿儿越出,把许博电得半身发麻,愣在当场。
至此他才认出来,竟是唐卉。
“唐卉!你……你变性了?”唐卉被逗得嫣然一笑,上前一步,双臂张开,搂住了许博的腰。
许博也热情的抱住她,只觉得胸口一暖,心头微跳,感慨万千。
故意打趣儿:“沃去,怎么着,胸也隆过了?”唐卉一把推开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他的鼻尖儿。
“你妹才隆胸了呢,姐姐本来就真材实料!”这是她惯用的小动作,许博自然熟悉。
“姐姐”是唐卉惯用的自称,按说她比祁婧大三个月,却比许博小两岁,可没办法,她说你得随着老婆,抗议也没用。
上前拉过唐卉的行李箱,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行啊你,车上还养着个小白猫!”唐卉上了车就看见躺在后座上熟睡的罗薇,讶异的调侃。
“不是,就一妹妹,她……”“行了,让她睡吧,真养了金丝雀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见着,你傻,姐姐又不傻。
”许博发动了车子,心下嘿然。
金丝雀他是没养,可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他还真不知如何交代,心中的了悟感触,更不便跟人说。
莫黎昨天已经结束了演出回到北京,她留给自己的任务有些进展,却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事情不上不下的,还容不得他退缩,实在喜忧参半,福祸莫测。
“许博,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唐卉目视前方,这回没自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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