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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错开话题搪塞道:子衡兄唤我等前来,人已齐聚,不知所为何事?
王廷相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江彬,道:就是议一议宣府军功具结的事。
江彬头一次和几个文官共坐一桌,浑身拘谨,满是不自在,听得是关于自
家的事,心又提了起来:可是又出了波折?
倒是没有,军报有宣府巡抚、总兵及镇守中官首肯,考功自是无碍,文
书已经批下,无非奖功罚过尔尔,只是万岁关注此事,定要追究延误之罪。
王廷相缓缓道:兵部此事的确处置失当,贻误军机,罪名可大可小,万岁若
不满意,兵部上下难免一番动荡,今日便是商讨如何定罪处置。
王守仁接口道:其实黄主事也不是有意拖延,实是宣府有人请托,要他
将这事缓缓处置,他乐做顺水人情,的确有些不知轻重,贤弟乃万岁近臣,此
番又是由你向皇上进言,若由你上疏皇上必能纳谏,愚兄想向你讨个人情,息
事宁人。
丁寿皱了皱眉,按他的意思把那姓黄的抄家问斩都不为过,奈何眼前二人
在文华殿有回护之情,又刚知王守仁竟是历史牛人,心中颇有拉拢之意,但若
给了二人面子,怕又会伤了故交之情,转首问道:三哥,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
江彬自打听了王守仁的话后就神色不安,听丁寿问话一愣,啊?什么?
哦,只要文书批下,某这里就没什么打紧,一切听小郎的。
闻言丁寿捶拳道:既如此,就定为兵部职方司主事黄昭处事不当,
罚俸三月,兵部其余人等引以为戒,二位兄长以为如何?
这个面子给的够大,王守仁拱手道:某替兵部同仁谢过了。
别急着谢,小弟也有事相求。丁寿脸带坏笑道:二位兄长可知小弟
将出使朝鲜?
二人点头,六科办事就在皇城之中,王守仁之父王华又在礼部任职,这事
算不得机密。
那可知其中隐情?
二人相顾茫然。
丁寿便将朝鲜宫变之事简述一番,开口道:海东为使,凶险自不待言,
历来使朝之人不为中官便是进士出身,小弟身为武职,怕引起朝鲜警觉,欲奏
请一人为正使,二位兄长可有暇海东一行?
愚兄少年时曾随家严领略边塞风光,辽东风情却无缘得见,难得有此机
缘,怎能错过。王守仁笑道。
王廷相皱眉,伯安,你身患吐血疾未愈,岂能耐辽东苦寒,这番机缘还
是让给我吧。
二人不计风险,勇于任事,丁寿暗自钦佩,劝解道:伯安兄既然痼疾在
身,此番便劳烦子衡兄吧。
王守仁还要开言,丁寿道:兄长放心,小弟这不安分的性子,保不齐还
要出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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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到时再劳您大驾,如何?
几人大笑,大事议定,丁寿欲与王廷相重开战局,江彬神色不宁,开言道
:小郎,既然兵部文书已下,某就即刻赶回宣府,不在京师耽搁了。
丁寿取笑道:怎么三哥,想念家中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休要说笑,江彬神色郑重道:听你所言,此番出使吉凶难卜,待某
复命后便赶来助你一臂之力。
丁寿感动道:多谢三哥挂念,你军职在身,多有不便,朝鲜毕竟为大明
藩属,不敢为难天使,好意心领了。
江彬点点头,有机会回家中一趟,家里人对你多有挂念。
苦笑点头,丁寿心道我倒是想,如今大哥还没找到,哪有脸回去,他早已
交待锦衣卫十四千户所,画影图形寻找丁鹤,怎料丁鹤如泥牛入海,踪影全无
。
送走江彬,几人重新落座,王守仁观二人对战,突然开口道:贤弟,你
因何故入的东厂?
丁寿专心棋局,随口道:一饭之恩。
哦?愿闻其详。王廷相走了一步棋道。
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丁寿遂将如何与刘瑾相遇,到京师还债,请刘瑾
寻兄等进入东厂的事交待了一番。
二王对视一眼,王廷相道:愚兄有一言相劝。
见他说得郑重,丁寿笑道:兄长但讲无妨。
自古以来权阉奸宦无有下场,党附者也多难保全首尾,贤弟允文允武,
乃栋梁之才,何必屈膝阉宦之下。
见二人目光炯炯,丁寿坐直了身子,道:莫说刘公公对我有知遇之恩,
就是朝中诸公皆视我为佞幸小人,不托庇东厂,小弟往何处去?
朝中诸公并非量狭之人,有家父说和,必能捐弃前嫌,届时贤弟内有皇
上信重,外有诸位大人扶持,正如你文中所说: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王守
仁劝道。
小弟奇怪,二位兄长何以对我青眼相加。
二人相顾一笑,王廷相道:文以言志,我二人深信能作出少年中国说
之人必为我辈同道,我三人携手定能为黎民百姓,为大明江山作出一番与天
不老,与国无疆的千秋功业。
可惜那文章是抄来的,看着棋盘上红黑两色棋子,丁寿心中翻滚,看得出
来二人诚心相劝,他一直担心头上被扣上阉党帽子,如能就此摘掉自是最好,
可若是就此投入文官阵营么,想着一年来刘瑾一路提携点拨,屡次交予重
任,反观深宫内的朱厚照只作橡皮图章的不甘,如今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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