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月氏【3】(2/5)
定信仰者”。据羽溪了谛在《大月氏佛教》中的考证,丘就却与马鸣同时。他曾以马鸣、佛钵、一亿金钱作为华氏国王求和的条件,一说是马鸣、佛钵、三亿金钱。《付法藏传》、《法显传》等多种中国史料记载月氏王至弗楼沙(白沙瓦)求取佛钵运回北方,由于两代迦王都定都此地,不可能将佛钵取至北方供养。丘就却父子定都北方的巴克特拉,而阎膏珍不信佛法,故来取佛钵的只能是丘就却。《婆薮盘豆法师传》云马鸣为佛灭后五百年时人,正与丘就却之时相当。又马鸣为胁尊者再传弟子,其与胁尊者相差近百年也很合理。马鸣《大庄严论经》卷三、卷六两处提及迦王一世(真檀迦腻吒王),卷六云”我昔曾闻,拘沙种中有王,名真檀迦腻吒,讨东天竺……”,可见马鸣以前确有迦王一世,如认定丘就却与马鸣同时,迦王一世就肯定在丘就却之前。从中还可看到,丘就却利用马鸣篡改历史,将月氏族的迦王改为拘沙(为贵霜即kuhan的别译)种,即贵霜族,由于马鸣声誉极高,名震全印,于是后世诸国都只知道贵霜,不知月氏了,月氏诸王也就成了贵霜之王。丘就却享寿八十余岁,其子阎膏珍即位时肯定已不年轻。一般认为,阎膏珍约于公元75年即位,在位二十余年。阎膏珍即位后继续征讨天竺,使贵霜帝国的领土更为扩大,达到极盛状态。他在钱币上称为akadphises,还发行了印制精良的金币。由于其父丘就却不再沿用迦王纪元,故阎膏珍使用了多种纪元,其纪元年代数大至279,小至122,显然用的不是一个纪元,由此致使一些学者误认为在他与丘就却之间尚有一个权臣当国。至于他所用的纪元究竟是哪几种尚难考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既未延用一种固定的纪元,又未创立自己的纪元。
月氏与贵霜的混淆由来已久,丘就却以月氏为贵霜,将月氏王说成贵霜种,《后汉书》又”本其故号”,将贵霜称为大月氏。而既云”本其故号”,则可能贵霜王亦曾自称月氏王,这种假说得到了证实。的一个金筒铭文中,提到之王,应当是月氏的对音。铭文中提到是(即丘就却)的儿子,号称大王、王中王。应为前文中的即,为月氏之王。应为中文史料中阎膏珍的对音。铭文中还提到五个前月氏王。此五王可能是迦腻色伽一世以前的月氏王,由于迦王一世、胡维什卡、韦苏提婆是当时人所共知的三个月氏王,故不再提及。为称号、族名或姓氏,故五王名字后都有此词。在其他铭文中,还提及父子,其称号为州长、大州长,此父子或与父子为一。可能丘就却父子亲兼马土腊这一重地的州长,迦王一世也有大州长的称号。
月氏与汉王朝一直有良好的关系,因为双方面临着一个共同的强敌~匈奴。阎膏珍继承了月氏的这一传统,在西域多次支持汉西域长史班超,助其平定疏勒,击破莎车。阎膏珍自恃为大国之君,且有功于汉,欲求娶汉公主以结盟好,但在班超眼里,月氏(贵霜)不过同西域属国一样,应当是汉朝的藩属,不应同汉室分庭抗礼,于是断然拒绝了阎膏珍的请求。此事大大刺伤了阎膏珍的自尊心,于是派副王谢(sahi)率精兵七万于公元90年来攻班超,结果败归求和,自此年年向东汉王朝贡献。这一事件打击了贵霜帝国的实力,更为严重的是损害了阎膏珍大国之君、王中之王的形象,使其中亚强国的地位受到动摇。对于阎膏珍晚年的统治情况难于悉知,但其处境似乎不佳。在他死后,伽德菲塞斯王系即贵霜王朝即告终结。
多数学者认为阎膏珍的后继者是迦王一世,但这种观点既不符合佛教史料,又会使韦西什卡(vajeska)与迦王二世和迦王一世与胡维什卡统治时间相互冲突的问题无法解决。从佛教史料及铭文来看,他们都是单独进行统治的君主,根本没有与他人分治国土的迹象。因此有些学者提出的迦王二世与胡维什卡分治月氏王国的假说纯属想象,无任何证据。继阎膏珍而立的月氏王应为韦西什卡,他是来自小月氏的推翻贵霜王朝并重建月氏王统的新月氏王。
吕澄先生认为迦腻色伽王是小月氏人,因为其名字前有”真檀”二字,真檀即于阗的别称,可见其为原居于阗的小月氏人(6)。但真檀、于阗不仅可视为地名,也可视作月氏的异译(7)。马鸣《大庄严论经》提到的真檀迦腻吒王(迦王一世)并非出自于阗的小月氏,真檀只是”月氏”的意思。但历史上确有小月氏王存在,《马鸣菩萨传》曾提及”北天竺小月氏王”,此小月氏王统即是由韦西什卡与迦王二世父子开创的后期月氏王统。
韦西什卡父子均未发行货币,只能从铭文及其他史料中发见其历史。卡兰纳的编年史提到胡什卡、朱什卡和迦腻色伽,一般认为朱什卡即是韦西什卡,他在克什米尔修建了朱什卡普腊城及寺院,又兴建了贾亚斯瓦米普腊城,可见他是一个热衷于佛教并对罽宾进行了有效统治的国王。在他所用纪元第二十年的铭文中,他称为大王、王中王、大帝,又称贵霜胄裔。在其纪元的第二十四年、二十八年铭文中,他用大王、王中王、天子、王这些迦王一世等用过的月氏国王最高称号,不再用贵霜胄裔的称号。
韦西什卡所用的纪元究竟始于何年引起了许多争论。许多学者认为他所用的即是迦王一世纪元,这显然是错误的。因为韦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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