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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了。」说着话,杜云娘便作势欲取回木匣。
「你们两个还与我分什么彼此。
」丁二爷手疾眼快,迅速将匣子抢到自己怀里,虽说这些银票不够给小皇帝修豹房的,可也不无小补,苍蝇再小也是块肉不是。
「这里面还有一本春宫绢册,虽看不明白来路,妾身觉得绝不简单。
」杜云娘一指木匣,认真说道。
「哦?」丁寿从匣内取出一本无名绢册,见其上绘制了数名裸女,每幅画都摆着不同姿势,所同者每一张图中的女子俱是动作挑逗,神态妖冶,虽是死物,却也让人心旌神摇,情欲亢起。
丁寿目光一凝,神色郑重,暗道一声:天魔舞!!!万象秘籍,浩若烟海,刘秉忠凝其精华,创天魔策十余种魔功,此外还有医卜星象、阵法机关等数项杂学罗列其中,朱允炆创立天魔宫,根据四灵十魔的根骨资质,各授绝学,其余杂学则是各凭喜好,任由钻研,天魔舞便是其中之一。
舞起之时,裸女身披透明轻纱,翩翩纷飞,妖媚至极,举手投足间便可惑人心神,促进情欲,一般由十六人同舞,又称「十六天魔舞」,蒙元数代皇帝便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朱允炆阴山遇伏,坠落断崖,随身并没带着秘笈图册,教授丁寿时也只是口述了一番天魔舞的来历,丁寿对此倒是理解,若是双腿残废的建文帝突然脱了衣服对他搔首弄姿,估计二爷当时就会从悬崖上跳下去。
细细翻看了一番绢册,以丁寿了解,这应只是天魔舞的部分残卷,并非十六天魔舞的全本,丁寿冷笑一声,原只是觉得宜春院不简单,没想到竟然与魔门有关,这京师重地果然水深得很啊……************不论宜春院一秤金的来历到底有何异处,丁寿暂时也没心思去管,而今还有个大事要忙,正德皇帝的大婚日子到了。
皇帝乃万民之主,婚姻大事也绝不是他一家人关门搞搞就算了,何况悲催的锦衣卫还有着卤薄仪仗的銮仪差事,丁寿身为北司掌印指挥,也休想置身事外。
正德皇帝的这位皇后姓夏,大兴人,由太皇太后和张太后一同选出,另外还有一同陪选出来的沈、吴二位秀女,分别受封贤妃、德妃,一次就娶仨,二爷看着就眼红。
要说朱厚照还是很讲义气的,并没忘了丁寿,琢磨着给他寻个迎亲的差事凑资历,被脑子还没烧坏的丁寿坚决拒绝了。
开玩笑,这么露脸的事朝上那帮老家伙会把这彩头让给自己,纳彩时的正使是英国公张懋,副使少师兼太子太师华盖殿大学士的内阁首辅刘健,纳吉时的正使是保国公朱晖,副使是谢迁与李东阳,他丁寿今儿敢呛行,明天文武百官参他的奏本就够给他修个坟头的,二爷抽风了拉这仇恨。
地祉发布页要说不需要资历的活儿倒也有一个,礼部有一个主婚者的差事,可那差事真不是好干的,不说礼节繁琐不能出错,还得代替皇帝干一些皇帝不方便干的事,当然肯定不是圆房,而是替代下跪,皇帝坐在奉天殿等媳妇进宫就是了,可这主婚者得按照礼仪到处跪拜,且大多都是四拜礼,二爷真的心疼自己膝盖。
随着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告期等一系列折腾,终于到了正日子,迎亲的副使又添了一位礼部尚书张昇,朝臣中没人表示异议,反正是自己人,和谐共存,其乐融融。
十六岁的朱厚照升座奉天殿,将军卷帘,锦衣卫鸣鞭,宣制官宣读册封制书。
随后正副使及司礼监内官领了册封皇后的制书,由午门出发,旗手卫鼓吹大乐前导,随后紧跟着册宝、卤薄仪仗、凤舆、礼物采舆等各色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夏邸。
皇后娘家夏府上下内外打扫一新,自纳彩时起就已在周围挂起了围幙,只留出了迎亲队伍的通道,皇帝老丈人夏儒已水涨船高地提拔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位为从一品,领着阖府上下人等立于府门外搭设的幕次前,等候册封。
承天门外,百官身着朝服,西向立班,恭谨迎候皇后大驾。
丁寿混在人群中,头戴五梁冠,手执象牙芴,腰悬金带佩玉,身着黄、绿、赤、紫织成云鹤花锦绶,一派英姿勃发,谁知这位爷心中却在碎碎念叨:什么时候结束啊,眼看时候不早了,这赐宴什么时候开始啊……忽觉袖口被人牵动,丁寿一惊,还道不小心失仪被监察御史揪出错来,回身一看却是乾清宫的小太监张锐。
「丁大人,请随奴婢来。
」张锐悄声道。
丁寿不明所以,还是随着一脸神秘之色的张锐到了奉天殿偏殿,却见刘瑾张永一干人聚集在一起,神色焦急。
几人见了丁寿,未等他开口,刘瑾已然抢上一步,问道:「可知陛下在何处?」还能在哪儿,那小子不只能在奉天殿御座上呆着么,丁寿不经意往殿上一看,御座前的卷帘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放下,从侧面看上面空无一人。
「皇上不见了?」丁寿惊道。
「最近皇上和你走得近,你不知道?」刘瑾眼中精光四射,死死盯着丁寿。
「我哪知道啊?」丁寿叫屈道:「何况经过您老上次教训,小子怎敢再胡来。
」刘瑾见丁寿神色不似作伪,仿佛把心放下了一半,点了点头,沉声道:「与你无关就好,今天是大日子,容不得再出乱子。
」张永蹙着眉头道:「刘公公,当务之急是寻回陛下,如今丁大人也不知万岁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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