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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但北方人生x淳厚,一般中产之家往往一年下来也就是年节能够沾点荤腥,像这等饭菜,就算是薛家这种大户人家一个月下来也未必能吃上几次,更不要说这等好酒了。来的这些人家中贫富程度参差不齐,多半还不及薛家的,若是在平ri里早就据案大嚼,大呼酣饮起来,可今天众人虽然都在闷头吃饭,酒却少有人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时,薛良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平,他向众人,朗声道:“今ri列位卖家父薄面前来,小可这里见礼了!”说罢,他拱手向众人做了个团揖。
“当不起!”
“二郎多礼了!”
众人乱哄哄答道,纷纷起身还礼。后面的周平冷眼看着,暗想看来自己这招“以退为进”是对的,这些人多半来自相州各县,甚至还有从隔壁州县来的,都是以勇武闻名之人,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能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这时,周平忽然发现院中有一桌人还坐着,在起身还礼的众人中显得尤为碍眼,首座那人体型魁梧,虬髯燕颔,一对眉毛生的尤为浓密,几乎连在一起,犹自斟酒自饮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周平见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走到管事的身旁,低声问道:“那桌坐着的是什么人?好生托大!”
“禀告周巡检,为首的那个是个雄县的弓手,叫李成。”
“雄县,怎么来这里了?”
这管事的倒是个包打听,笑道:“好叫巡检知道,这厮有个姐姐嫁到相州来了,他正好来走亲戚,听说这档子事情了,便径直过来了!”
周平点了点头,心中疑云却更盛了,若是按照管事所讲的,这李成按说本来应该只是孤身一人而来,可看那一桌人的样子倒是如仰他马首是瞻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薛良臣已经将要前往济州捕拿宋江群盗之事说明白了,又从怀中郑重其事的取出那份州兵马监押的告身展开于众人看,朗声道:“列位兄弟,俗话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兄弟们挽得强弓,骑得劣马,岂可老于户下,与草木同朽?何不与某家同往济州,上则报效朝廷,下则博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二郎说得好!”
“小可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应和声,看到事情如此顺利,薛良臣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突然,有人高声道:“薛家二郎,某家却有一句话要先问问,不知这州兵马监押告身上是何人的姓名?”
院子里立刻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向说话的人,只见那人生的燕颔虎额,两腮虬髯,体型魁梧,犹自踞坐在桌旁举杯痛饮,正是那雄县来的李成。
薛良玉最年轻,脾气也最火爆,见李成如此模样,冷笑道:“自然是我家二哥的,你这厮是何人?不服气不成?”
李成抬头看了看薛良玉,两道目光便如同冷电一般,被扫过的人便本能的让了一让,他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站起身来:“这告身是朝廷发的,官家要给谁就给谁,我不过是一介弓手,又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只不过那宋江名扬两河,可不是庸碌之辈的,若是个酒囊饭袋领头,岂不是将自家x命白白送了?”
薛良玉闻言更怒,伸手将佩刀拔出两寸又放回鞘中,冷声道:“是不是酒囊饭袋,汝一试便知!”
李成冷笑道:“黄口小儿,你拔刀作甚,莫非你这刀也能杀人不成?”
“贼杀才!”薛良玉拔刀便要上前,却被薛良臣伸手拉住,抱拳问道:“这位兄弟,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薛某人自然会坦诚以对。”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可你若是来找事的,莫非以为我安阳薛家是好欺的吗?”话音刚落,堂后便走出十余人来,按刀而立,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李成却夷然不惧,笑道:“总算是有个晓事的。也好,我李成就明明白白问一句,这州兵马监押位子是你的,我也不与你争,可其他下属官职呢?要想我李成屈居人下倒也不难,只是须的是真汉子,好男儿!”
李成这番话说完,场中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在薛良臣身上。好几个年轻的汉子已经跃跃yu试,想要出来给这个外乡人一点颜se看看,只是主人还没发话,不好出头罢了。
“这位李兄弟!”周平从薛良臣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唱了个肥喏:“李兄弟,你口口声声说真英雄、好汉子,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也罢,小可便逾越一下,将今ri的考校先拿出来,让大伙也来试试。”说到这里,周平双掌轻拍了一下,从堂后便搬出来一张弓、一壶箭、一套麻衣,一把佩刀。周平指了指那些东西大声道:“正如这位李兄弟说的,这次去济州为的是拿贼,并不养酒囊饭袋。这便是考校的题目,穿上这身麻衣,翻过那道矮墙进来,然后用这张弓she靶子,四中三即可!”说完之后,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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