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之心(2/4)
曾出现?”付珈佇沉默了许久,轻声道:“父亲不懂稼樯,又有腿疾在身,需不断延医请药,没几年便把朝廷封赏,王爷馈赠的银钱耗费一空……父亲病逝后,母亲不得已,只好带着我和哥哥回娘家。可好景不长,哥哥上山采药,不幸滚落山崖,抬回家后不治身亡……”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冲萧绝笑了笑:“家中迭遇变故,欠下巨额债务。若不是外祖接济,连饭都吃不饱,哪有盘缠千里迢迢到临安来?”
“不能来,难道也不能托人捎信?”萧绝挑眉,显然这个说法并不能令他信服。
难道,他萧家还能缺了这点银子?
付珈佇垂了眼睫,低低道:“母亲是苗人,外祖居于深山,几乎与世隔绝。”另外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她与萧家有婚约。
父亲峥峥傲骨,怎会为了几个银钱连面皮都不顾,让她被夫家看低?
萧绝哑然。
怪不得父亲找不到人,原来竟是搬到苗寨去了。
付珈佇就笑,语气微嘲中带了几分苦涩:“母亲常说,穆王萧乾是当世英雄,向来言出必践,何况儿女婚事,更不可能当儿戏。是以,临终前才留下遗言,要我进京投靠。”
这女人绝对不容小觑啊!
看似平静冷淡地叙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且句句话都占着一个理字。
若不是自己心肠够硬,阅人够多,对人伦孝道的看法也与众不同了那么一点……也许,就被她短短一席话饶了进去!
萧绝冷笑:“你来之前,就没想过事隔多年,也许我已经另娶他人了?”
他已经二十三,按照常理来说,孩子都生好几个了!
付珈佇微笑,竟有几分超然:“我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早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之前不是没有盘缠,为何母亲逝后突然有了呢?”萧绝的话,刻薄中带着几分审视之味。
付珈佇微露诧异之色,抬了头仔细看了他一眼:“不是王爷派人接我入京的吗?”
萧绝吃了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爷还真不知道,父亲这么执着。”
心里却知道,其中一定另有蹊跷。
以老
头子的性子,若是记得这门亲事,不可能只字不提,更不可能等她进京才给自己一闷棍,任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尴尬的地步。
老头子虽常在小事上跟他意见相左,被气得跳脚,私底下却认可他的能力,大面上绝对不会拆他的台——若没有这点把握,他也不敢认祖归宗。
事关萧乾品德,穆王府声誉,以及他的终身,更不能拿来儿戏。
付珈佇颌首:“可见母亲所言不虚。穆王爷果然是重信守诺的君子,这么多年竟一直未曾放弃过对我们的寻找。”
“那人出示了什么凭证?”萧绝问。
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个没有心机之人,不可能随便给人三言两语一骗,就敢跟一个陌生人千里迢迢奔赴京城。
“他有王府的令牌,官凭路引,还知道我与世子爷有过婚约,又岂会有假?”付珈佇反问。
萧绝默。
她自小在乡野长大,怎分辩得出王府令牌的真假?官凭路引造假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是知道两家有婚约,这事倒是值得玩味。
连萧乾都不记得,底下办事的人如何晓得?
付珈佇是聪明人,立刻发现这中间有隐情,不安又疑惑地道:“难道不是穆王爷派的人?可是,我,我这不跟着他一路平安地到了这里吗?”
萧绝微笑:“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核实一下,没别的意思。”
“是吗?”付珈佇半信半疑。
“不早了,”萧绝起身:“我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付珈佇忙站起来,退到门边:“慢走。”
“对了,”萧绝跨过门槛,忽地停步回头:“婚约的事,付将军可曾与外人提过?”
付珈佇的脸轰地一下烧得通红,谈话到现在,真正露出羞意,讷讷道:“……以前在江宁的时候,父亲醉酒,曾炫耀过几次,弄得四邻皆知,只是都当他是胡吹大气,信的却没几个。后……后来搬到外祖家,有人来提亲,母亲也是用这个理由回绝。对不起……”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几近无声。
也就是说,只要用心,并不是查不到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走了~”萧绝摇了摇手,笑得温和无害,眼底却有一抹寒星,森冷而锋利。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有人看不得他日子太过舒心,大费周章地弄了双小鞋给他穿。
至于那人是谁,更是昭然若揭——除了南宫宸,不做第二人想!
竟然想用如此卑鄙地手段,拆散他和阿蘅。
他若不好好的还以颜色,不止白姓了萧,也对不起这京都小霸王的名号了!
不过,南宫宸的行事倒与他有几分相似——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彻底,不会到处挑事,出了手却是勿必要一击必中。
他既然已插了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让事情悄无声息地揭过去。
阿蘅那里,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得找机会跟她报备一声,不然等南宫宸把事情捅出去,他就太被动了!
嗯,得给南宫宸找点事做,省得他一天到晚不安份,总惦记着阿蘅!
心里盘算着,回到东跨院,立刻把魅影叫来:“让人查一下燕王的行踪,随时向小爷禀报。”
魅影一愣:“爷,跟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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