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贴(1/2)
杜蘅茫茫然睁开眼,已是一片耀眼的天光。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披了衣下地,用力推开窗,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世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不停地下着,似无数的精灵,轻盈地飞舞着。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本来答应过她,初雪时要陪她一起去大佛寺赏雪看梅睃。
结果,他却去了南疆。
扔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这片空濛的世界。
白蔹听到声音,推了门进来,见她半边身子倚在窗台上,不禁吓了一大跳:“怎么把窗户打开了?鹆”
“你看这雪,多热闹。”
“热闹?”白蔹狐疑地瞄了一眼窗外:“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
杜蘅不语,踮起脚尖,伸长了手,想要去接那漫天飞舞的雪花。
“哎呀!”白蔹扶着杜蘅的手,触手冰凉,不觉又是心疼又是恼火:“在看雪,往后多得是机会!犯得着巴巴地在这傻站着?这要是冻出病来,以前那些药,岂不是都白吃了!”
杜蘅微微一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这么容易病?”
白蔹赶着她到床上捂着,顺手塞了个汤婆子到她怀里,折回去把窗户关了,再招呼了小丫头们把热水送进来,侍候着她穿衣洗漱。
简单用过早饭,去听雪堂请安,再到回事厅处理了一堆琐事,紧接着阅微堂那边就送了一批首饰和新衣服过来。
杜蘅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打起精神把东西大致察看了一遍,吩咐:“送去给郡主过目,有不满意,或是缺少的,再报过来添改。”
白薇就带着人给萧燕送东西。
紫苏上前一步,双手按上她的肩颈:“我帮你揉揉?”
“嗯。”杜蘅闭着眼,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姽儿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世子妃,有个叫岑聿的投贴,求见世子爷。”
萧绝去南疆是刺探军情,属于秘密行动,并未对外公开,除了几位重臣,京中绝大部份人都不知情。
杜蘅睁开眼:“谁?岑聿?”
白芨先想起来,“啊”地一声,嚷道:“跟咱们抢谢谢的那个登徒子?”
姽儿一愣,拿着拜贴一时不该如何是好。
白蔹暗自皱眉,委婉解释:“世子爷都说了是误会了,原是岑公子要求世子爷办事,苦无门路,这才拐弯抹角找上了小姐。不然,今日也不敢公然求见世子爷了。”
“就说,世子爷去了外地访友,归期不定。”杜蘅想了想,慢慢道:“他千里迢迢而来,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明日申时末,我在飘香楼设宴,代世子爷为他洗尘。”
姽儿大感惊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不会蠢到相信白蔹那套所谓的“误会”的说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误会,世子爷不在,世子妃也当避嫌才是。
如此不顾身份,请外男在酒楼会面,实属不妥之极。
“怎么,”杜蘅微笑:“你还有事要禀?”
“没有~”姽儿垂眸退了下去。
白蔹狠狠瞪白芨一眼:“以后这种话给小姐招祸的话,绝不能乱说!”
白芨自知失言,摸摸鼻子,干笑两声道:“我,我是气不过他跟咱们抢谢谢。嗯,下回我一定记得。”
“姓岑的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小姐为何要请他?”紫苏按捺不住。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不再是昔日杜家的二小姐,随心所欲,行事要顾着王府的脸面,免得落人口实。
“他从南诏来,大理是必经之地。”杜蘅淡淡道。
萧绝走了一个月,家信写了三封,不知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怕她担心,除了报平安,就是说些生活琐事,与战事相关的,只字不提。
众人都噤了声。
“请聂先生。”杜蘅又道。
很快,聂宇平就到了花厅,垂手而立:“大小姐~”
“先生请坐。”杜蘅摒退了众人,把岑聿来访之事说了一遍,末了道:“想请先生安排几个人,盯一下他的行踪。”
“大小姐怀疑他是南诏的细作?”聂先生蹙了眉,问。
从上次双方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位岑公子的确非泛泛之辈,绝不是普通的商贾。这样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杜蘅小心地措着词:“非常时期,小心些总没错。”
前世,因有夏正庭坐镇,两国边境并未发生大的磨擦。
今生随着夏正庭的离世,南疆格局发生变化,固有的平衡被打破,矛盾冲突激化,后面的局势并不明朗。
她本就不擅长政治和军事,已经脱离了轨道的历史,会走向何方,她毫无把握。
一切,皆有可能。
“好,我去安排。”聂宇平看得出来她并未说实话,也不挑破。
杜蘅想了想,补了一句:“静安寺那边,也派几个人盯着。”
上回在静安寺找慧智扑了个空,当时并未注意,事后想起,总觉得事有蹊跷。
当日在佛堂,初七无意间说了一句,附近有高手,且功力与她不相上下。
初七武功绝高,罕逢敌手,而慧智就是其中之一。
照此推断,慧智很可能当时就藏在月洞门之后。
近在咫尺却避而不见,是何道理?
南疆战起,岑聿选在此时进京,不知是否与慧智有关?
聂宇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恭敬地应了声:“是。”自去安排不提。
杜蘅回了房,抽出压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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