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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卡松。四分钟后,两个人都看完了。罗丹收集起档案袋,把它们放在写字桌上。他端起高背椅子,把它掉了个方向,拉向火炉旁,把胳膊放在椅子背上跨坐在椅上,然后静静地看着其他两个人。
“好吧,我告诉你们干这种买卖的人很少。可能有很多干这种事的人,但是在保安总局没有档案的人却很难找。而最理想的人选,也许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他们的档案。你们把三份材料都看了,现在让我们暂时把他们称做德国人、南非人和英国人吧。如何?”
卡松耸了耸肩说:“我看不必讨论了。如果档案是可靠的话,那个英国人看来比其他两个强多了。”
“卢内呢?”
“我同意。那个德国人年纪大大了些。他除了为现存的纳粹分子干掉了几个追踪他们的以色列特务外,似乎在政治上没干过什么。何况他反对犹太人的动机可能是私人性质的。因此,他不能称为纯职业性的。那个南非人干掉像卢蒙巴那样的黑人政客完全可以胜任,但是谋杀法国总统是另一回事。此外,这个英国人还能说流利的法语。”
罗丹慢慢点头说:“我想这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即使在我结束整理这些文件以前,这个英国人在我心目中已经是首选人物了。”
“你确实了解这个英国人吗?”卡松问,“他真的做了那些工作吗?”
“我自己也有些怀疑。”罗丹说,“因此对这个人我额外地多花了好多时间,说要有确凿的证据,那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那也并不是什么吉兆。我的意思是说各处的档案里都会有他的名字,他就成为一个受到注意的人物了。实际上对这传闻并没有人提些不同意见,即使英国有他的档案,至多也不过是一个疑问号而已,还不值得列入国际警察的卷宗里。英国当局能够向法国保安总局提供关于这个人的情况的可能性也是不多的。你们知道,他们之间是尔虞我诈。去年元月乔治·皮杜尔在伦敦,英国当局就保持沉默。不,这个英国人干这件工作非常有利,只有一件……”
“是什么?”蒙克雷很急切地问。
“很简单,他的要价是不会低的。像这样的人可能索价很高。我们的经济情况怎样了,卢内?”
蒙克雷耸耸肩说:“不很好。现在所有的开支下降了不少。自从阿古事件以后,全国抵抗委员会的成员转入地下或住到小旅馆里去了。他们似乎对于发表电视谈话已不感兴趣了。另一方面,收入像滴水一样少。正像你所说的那样,必须采取行动,不然就会由于缺乏资金而垮台。干这类工作是不能只凭感情就可以解决的。”
罗丹忧郁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我们必须从某些方面去弄些钱来,不然我们就无法采取这样的行动计划。我们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卡松插话说:“是不是可以先和那个英国人接触一下,问问他是否愿意干这件工作,他讨价要多少。”
“对,那么我们三个人是否都同意这样做?”罗丹对两人轮流看看,两人都点点头。罗丹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刚好中午一点钟。我在伦敦安排了一个联系人,我现在必须和他通一个电话,要他和这个人接头,并询问这个人是否能到这儿来。如果他准备搭今天晚上的班机来维也纳,那么晚饭后,我们就能碰到他。不管怎样,当我的联系人给我电话时,我们就知道了。我没有征求你们的同意先在这楼上为你们预定了两个相邻的房间,我想我们大家在一起有维克托保护比分散住而没有防卫更安全些。就这样吧,希望你们是能够理解的。”
“你倒想得很周全啊!”卡松对他独自决定这样的做法有点不高兴。
罗丹耸耸肩说:“我在取得这些资料以前,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从现在开始,浪费时间越少越好。如果我们同意这样做,让我们现在开始,要抓紧时间。”
他站了起来,两人也随着他站了起来。罗丹叫来了维克托,告诉他下楼去把65号和66号房间的钥匙拿来。在等钥匙的时候,罗丹对蒙克雷和卡松说:“我得在邮政总局打电话,我要维克托和我一起去。我不在的时候,请你们俩待在一间屋里,把门锁上。我敲门的暗号是先三下,停一会儿再两下。”
人们熟知的这个“三加二”是代表“法属阿尔及利亚”一词的音节。巴黎开汽车的人在前几年用这个节奏按汽车喇叭,以表示对戴高乐政策的不满。
“随便问一下,”罗丹接着说,“你们俩有枪吗?”
两人都摇摇头。罗丹走到写字桌旁,拿出一支沉重的9毫米口径的马布牌手枪。这是他的自用枪。他检查了子弹盒,啪地压了回去,顶上膛,然后把枪递给蒙克雷。“你懂得使用这个玩意儿吗?”
蒙克雷点点头。“没问题。”说着把枪接了过来。
维克托回来把两人送到蒙克雷的房间里去。他回到罗丹的房间时,罗丹正在扣大衣扣子。
“来吧,大个子,我们有事要做。”
那天晚上,一架英国航空公司的子爵号飞机从伦敦到达维也纳,在许威哈特机场降落时,已经是从薄暮转到夜晚的时候了。
在机舱尾部靠窗口位置上,坐着一个浅黄头发的英国人。他看着窗外掠过的导航灯光,看着这些闪光愈来愈近,直到最后飞机落在地面上,他对这种情况常常感到高兴。在最后一分钟时,导航灯熄灭,出现了光滑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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