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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天亮了,阿蛮不哭了,她命令我把笔记本拿到客厅,把这些文字打印出来,并且再三嘱咐我,打印完毕以后一定要把文件彻底删除,免得人家回来以后发现有人偷偷进过他们的房间。
在文件即将存盘的时刻,我要写上一句最重要的话:
阿蛮是我的最爱,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和她在一起,爱她,呵护她,直到永远!
2007-9-15 10:07 皓妈
第九章 续缘
陈浩在极度震惊之下读完了那几十页打印纸,因为他压根不曾想到,在没有记忆的七天里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更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一个鬼魂,而且爱得那样深。
他找到出车祸时穿的那件衣服,可是衣服早就洗过了。当初他不止一次在衣兜里面搜索过,可是却没有见到记录中所说的那个字条,现在他拿着那件衣服翻来覆去的琢磨的时候,忽然发现左边内侧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衣袋,估计是用来放手表用的,自己从来都没有用过。他把两根手指伸进衣袋,从里面找到一些细碎的纸末,上面曾经写过一些什么字,可是究竟写的是什么已经不可能看清楚了。——如果一开始就找到这张纸条,肯定不会等这么久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陈浩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本来对于灵魂一类的事情他没有什么概念,可是看了自己亲手写下来的文字又不得不相信这些神奇的事件,这些事情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或者其他什么人编造出来的,自己不是已经见过那个常灿了吗?常灿不是把我打了一顿吗?当时他说什么跳楼不跳楼的,我还以为他说的是红药,实际上他在讲阿蛮。
“妈的,上次你就是这样打我的!”这是那个家伙踢我的肚子的时候说的吧?从记录上看,我砸了他的家,连他的笔记本电脑都摔了,可是他居然没有让我赔,看样子对阿蛮他仍旧有愧疚心理。
在雍和宫附近被车撞了以后,陈浩曾经找心理医生做过催眠,根据催眠记录,他曾经不止一次提到鬼魂的事情,也再三提到女孩子为情所困跳楼的事情,还有香椿树,这些信息都是实实在在的,不由陈浩不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对原来他一向嗤之以鼻的鬼神之说也有了一种敬畏心理。
陈浩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敲,他想起了阿秀酒家的那个服务员,听她讲自己在那里吃饭时时的情景,显然就是阿蛮上了身以后的样子。还有那个撞了我以后逃走的出租车司机,居然被人谋杀了,不然他也许能告诉我一些事情。他撞过我两次,起码他能告诉我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撞的我。
陈浩坐在那里胡思乱想,忽然又想到了红药:我怎么这么浑?红药才是我一生中的最爱,我怎么可以爱上其他的女孩子?虽然他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遇到了阿蛮,可是不该一点感觉没有的就把红药忘到了脑后啊。
他来到卧室,做贼心虚一般的看了看红药,她仍旧安静的躺着,均匀的在呼吸。
姐姐担心的抬头看了看他:“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陈浩摇了摇头,本来他打算把打印纸上面的内容告诉姐姐,可是转念一想,不该让姐姐帮他背上太多的包袱,现在自己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
他伸手在红药的额头上轻轻的拂了两下,把她的刘海拂到一边,就像当初在一起时常做的一样。红药也成了植物人,此时此刻,不知道她的灵魂在什么地方游荡?她明白我对她的牵挂吗?她会不会也象阿蛮一样因为某种可笑的顾虑而不敢回来?
陈浩轻轻的把脸在柳红药的额头上碰了一下,就像当初感冒的时候母亲用自己的额头给他试体温一样。
红药,不论你的灵魂游荡到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把你招回来,我不能没有你。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猛然一抽:糟糕,我对阿蛮还有一生的承诺,怎么办?
对红药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对阿蛮的感情则有些虚幻,如果不是看到自己亲手写下来的记录,连阿蛮这个人都不会在他的记忆中出现。陈浩不知道该怎么向阿蛮交代。——对她说我有自己的爱人?可是在我自己写下来的记录中不是已经说过了,我的生存就是为了在特定的时刻遇到特定的她吗?难道我对她的承诺真的一文不值吗?
陈浩觉得大脑发胀,他决定明天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昌平区找阿蛮的母亲,不知道阿蛮是否已经清醒了?无论我能否实践自己对她的承诺,都该去看看她,至少应该把那几千块钱还给她的母亲。我会告诉她曾经发生在我和她之间的故事,事实上她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一个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人,也许她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也许会一笑了之,无论如何,我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回来陪伴我的红药。这样想的时候,陈浩的心情开始轻松起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陈浩简单对姐姐交代了一下,然后把从香椿树洗浴中心找回来的东西放进背包,带上一把雨伞出了门。
空气异常潮湿,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都举着雨伞,偶尔会有一些颜色鲜艳的雨衣闯入他的视线。张开的雨伞象开放着的五颜六色的花,也象长在山坡草地上的蘑菇。当初在东北林区施工时,下雨以后到处都能拣到鲜嫩的蘑菇,如果凑巧再打到一只野兔或者山鸡一类的野味,洗剥干净放在锅里一起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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