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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家伙,脑袋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算了,到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进了房间,掩上门,我低头看看看自己的胸,伸手按了按:糟糕,本来胸就小,白布又裹得太严实了,就这么按没办法验明正身,还是脱衣服比较实在。
于是我就动手解衣带。
“啊,大、大人,您在干嘛!”丝铃惊呼一声,用手捂住脸,乌溜溜的黑眼睛在指缝里对着我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好气道,“你看仔细了。”说着把衣襟也拉开,褪下袖子,开始解白布条。
丝铃手放了下来,瞪着我胸前的白布条,脸青了:“住手。”
“你看清楚,以后就不会乱想。”我把白布条解掉,难免有点害臊,就把衣襟拉了拉,掩掉大半,但总算能让她看清我有女性的胸了:“你看,我是女的。”
她仍然瞪着我,嘴里喃喃重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奇怪?我后悔什么?这小姑娘一定是受打击太过,应付不来。我心生怜悯,过去拍拍她的头:“好了,对不住。我女扮男装是有理由的。你以后就不用瞎想了,嗯?”
她“噌噌噌”后退,避开我,狼狈的别过头:“你这样……别靠我这么近。”
我这样?我怎样?我低头看看自己:衣襟当中敞开,但说到底,也并不比某些歌星的爆装更加暴露。再说,又不是公共场合,女人对女人坦胸露臂,是有虾米问题?
她狠劲的吸了吸鼻子。天啊,不是哭了吧?“丝铃?”我很紧张的叫她。
她回过头,抹了一把鼻子,一脸的泫然欲泣、再加上怒冲冠,质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为了你才进府为婢,你就这样打碎了我的梦,叫我怎么办?”
“呃……那总有一天要说明的嘛。”我呆呆道。天啊她的气势好吓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男的,你就这样给我看了,你要怎么办!”她继续质问。
“这是没可能的吧?”我继续呆呆道,“而且……而且你说你为了我才进府?你是男的、以为我是男的,你为我而进府?”笑喷了。这个小妹妹一点逻辑都没有,肯定是吓傻了啦,可怜可怜。我很有爱心的把她揽进怀里:“乖,没事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以后就没事了……”
“放手!”她在我怀里紧急闷哼。
“什么?”我诧异道。奇怪,“噗”一声,是有什么液体喷出来?
她一把推开我,捂着鼻子,满脸是鼻血。“你一定会后悔的……”摞下这句话,掩面而奔。留下我半敞着怀愣在当地――喂,这算什么状况?古代的小女孩子都这么泼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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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退礼
这之后,丝铃就失踪了。我并没有及时现这件事――正对着半房间的礼物伤脑筋呢!虽然说有秘书帮忙,但是,水玉的批注是:有的礼物要亲身去退的,因为收的话太贵重、还礼的话还不起、直接用贴子退又太得罪人。
亲身去拜访……听起来好累。而且、而且我感冒还没好啊。我的头真的很晕!
“全部退掉吧!”我狠道。
“嘎?”书生秘书傻看我。
这位“书生”童鞋已经四十余岁,一把黑溜溜的好胡须,我对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粗暴的把手一挥:“全部退掉。”懒得多加解释。
“这样,礼数……”他声音抖。
什么礼数,不就是怕得罪人吗?有的礼物收、有的不收,我又懒得上门去应酬,那不是更加得罪人?索性一视同仁,统统还,大家没得话讲。就算官场的那些人觉得我不上道,我反正也不想当官,再过几天就说拜拜了,还有什么麻烦?
“统统退回去。你帮我写贴子。”我重复一遍,施施然背着手要离开,眼角瞄到一只匣子,上面标的名签是:工部给事黄东海?
嘎,“东海”就是黄光的字,连黄光都搞这种送礼的名堂?我抽出那只拜匣,摇了摇,里面东西倒不是很重,好像软软的,出闷响,实在听不出是什么。我不想打开它来看:如果打开,再退回去,人家说不定以为我是觉得礼物不合心意,才生气的退回呢。不如原封不动退的好,以表明我不是对礼物质量有所不满。
――不过,说到底,黄光为什么要送礼来啊?想到那对小白兔般的眼睛,我觉得我还是当面跟他说说比较好。主意打定,手一挥:“备轿。”
出门不用挤公交车,甚好甚好。我身体还不是太舒服,总要交通便利点,才下得了决心出行――唉,在原来的世界里,什么头疼脑热还不是吞几片药就照样挣扎到打工地点奋斗、拳打东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让老板笑mī_mī坐在幕后看我们狗咬狗?到这里统共能享了几天福,就无轿不欢,这么身娇肉贵起来。我苦笑。享福真是有瘾头的,不知道这官再当得久一点,我还肯不肯去乡村归隐了。
黄家宅子不算很大,但苍松偃盖、屋宇轩昂,极有样子,正屋两边排了四扇暗桐子窗,中门垂着细密朱帘子,进得里头,布置雅洁素净,嵌云石面的矮几子,放个古铜香炉花瓶,旁边养一盆虎须葛蒲,座椅一概铺了黑绒底子染海棠叶的椅垫,云母片的屏风后头细细蓄了把香料,气氛稳妥,别有一种谨肃安闲意味。
黄光诚恐诚惶的迎接我,戴个无脚幞头,系件圆领窄袖袍子,淡青色的,益显出身体瘦弱,脸上苍白得真正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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