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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里是一时想想的,并不是他真的想呆在那里。为何他会有一种不幸言中的感觉?
不好,每当他往里面多走一步他身上的寒气就会更重一分。指尖的幻灯灯火欲坠,都快要熄灭了。若不是他用灵力苦撑着,恐怕只能走三步幻灯就灭了吧。
白斩月,你好歹活了那么多万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样临阵退缩了吗?心里头泛起一丝嘲弄,停住脚步往回一看。
嗄,这次倒好,连回去的路都没有了。果真应了那一句话:前方无望,后方无路。
靠着洞壁朝着里面张望一下,冷热交替的空气中有一股夹杂的气味传来。吹冷风的的时候它很淡,吹热风的时候它很浓。
这个味道那么熟悉,是帝女之桑,帝女之桑!
宫千缈,宫千缈就在前面!
白斩月心头一热,追风一般朝着没有尽头的那一边就冲了过去。银袍飞舞,暗中闪着那微弱的光,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那fēng_liú的潇洒风姿。
幻月姻缘5
见鬼了,什么鬼风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前一秒全身都是冰霜后一秒却满身的汗水,如此往复换做是哪个人又有谁会受得了。
这狭长的甬道里幽深得不见尽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终点见到宫千缈。帝女之桑的味道在风里已经很浓郁了,不管是冷风还是热风,也就是在告诉他她就在前方。但看着这个情况他必须忍受着被两种风吹,到了一定的时机才能见到宫千缈。
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灵力有减弱的趋势,他不清楚怎么回事却明显地感觉到他不能再灵活地运用自己的灵力了。脚下的速度放慢开来,白斩月累得气喘吁吁地扶着洞壁没有力气前进半分。
银色的发丝因为冰霜而凝结在一片,刹那间又是满头的水浸湿了头发和身上的衣物。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寂静中只听见不规则的心率声。瓷白的手指望着洞壁上一抠,指尖冒出豆大的血珠。眼眸里敛散着银红的光,眼光过处爆炸声起片片。
“白斩月……白斩月……”
幽幽的女声从尽头那边传来,低得宛如呢喃,轻得宛如清风拂过。白斩月浑身都顿住了,眼眸怔怔地望着那没有尽头的尽头。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动,银色狂乱飞舞,缭乱人眼。
缈缈……
他张开嘴喉咙里喊了一声,声音轻轻地飘去,随着那风来了又去。
我会找到你的,我会的!揉了揉酸麻的腿,腿上那被箭射伤的地方伤口又裂开了,血水顺着他的大腿就一直往下流着,连他银色的袍子都被染红了一线线。白斩月一皱眉,指尖弹出一道银光封住了流血的伤口。
翡羯那一箭没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只是把他射伤,为何?若是他不放弃,肯定会将他弄得个重伤,翡羯到底是何居心?
白斩月兀自地摇了摇头,现在还是去找到宫千缈带她离开最好。翡羯那一箭他会记得,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他会去找他算账。
凭着仅剩不多的灵力,白斩月快步地开跑。即使没有灵力,他也一定能够把宫千缈救出来。空气中帝女之桑的味道就是他最好的指引,他闭着眼就那么奔去,一下就奔到了很远的地方。
前方有一道暗淡的亮光,黑暗中的眼受到光感的照应而产生了点反应,双眸拉开一条细线来看果然是有光。白色的,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尽头,那就是尽头了!
往前在奔了一段,迎面扑来浓郁的帝女之桑的味道。
幻月姻缘6
白斩月差点被这股浓郁的味道呛倒了!他以前闻到的帝女之桑的味道从来都是淡淡的带着草木的清香灵气的,什么时候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倒是有些害怕宫千缈会死去,不然的话哪里会来这么浓的帝女之桑的味道?
双腿跟灌了铅块似的怎么都迈不动,白斩月心里越发地急了。银色晃过眼前,挡不住银红眼眸里深深的骇人。
宫千缈要是出事了他该怎办?来不及细想后果白斩月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前方暗淡的光线里。
双手朝着眼前一挡,整个空间赫然都是一片热气腾腾。可奇怪的就是他偏偏全身都发冷起来,里面越是炽热他就冷得越厉害。
银发上满是霜冻,连眼眸上的眼睫都被冻上了冰霜。
他好歹活了那么几万年什么没见过,可现在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现在遇到的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情况?越热越冷,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么稀奇的事情。现在自己遇上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动手挥了挥周围的热气,前方热气聚集的地方淡出一圈浅浅的紫色,透明的色彩在热气的蒸腾中几乎都看不见了。白斩月打了一个冷战朝着前方迈进,厚重的雾气里正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缈缈?白斩月动动嘴巴却没发出声音来,只是感觉全身都冷得快要连接在一起了。身上穿的袍子更是不复飘逸,僵硬得像冬天里被冻着的树枝。
一步上前,那薄薄的一层结界里宫千缈半身赤/裸地躺在一张石床上,结界的上方有个小圆珠子在发出亮如夜明之珠的光,将床上的宫千缈照射住了。
他认得那颗珠子,那正是在月城宫千缈得到的幻月宝珠。
目光往下移动,白斩月怔住了双眼死死地瞪着躺在石床上的宫千缈。想过千种万种再见的场面,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她侧躺着身子,眼眸紧闭,双唇嫣红得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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