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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连头都抬不起。这不仅是感到羞耻而已。信长很干脆地原谅了他,并且开始冷静地与他讨论战法。在此,他更是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信长的器量。这位猪武士那颗纯洁的心,深受其感化了。
“权六先生,把头抬起来吧!殿下已经说过,过去的事情就付之东流,他也赐酒给各位,你就欣然地接受吧!”
原来这是在围墙上的敌人佐久间大学的声音。毕竟是一位刚毅的武将,听到这些话,权六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佐佐藏人的两颊已不再那么通红。当他脸上的羞红逐渐地消失时,又偷偷地看着身边的信行。
“无论他们做出什么事情,这到底是敌人的手段呀!”他注意着四周,然后轻声地说着。
对于这一边,信长根本不屑一顾,他只看着泪珠从母亲的眼角中浮现而滚落到双颊。
“母亲大人,喝完这杯酒后,您就带着他们回去吧!城内的那些女眷们,大概也正担心着他们的安危。”
“好的,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接着,有三位侍女拿着酒杯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不知是其中的哪位在窃笑着,使得原来还在号啕大哭的权六停止了哭泣,并且抬起了他的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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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除了从小所进行的修炼之外,也拥有与生俱来的才器。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同样是生于乱世,吸收同样的经验,但是信长与信行两人却是截然不同,而权六与藏人的个性也完全不同。如果这时候的信行能够看出信长的器量,那么往后的历史将会改写了。
但是信行却完全没有领悟到信长真正的价值。他跟随母亲返回末森城,在归途上,他说:
“挺顺利的嘛!权六。”
他先对权六开口说话。
然而,这个权六曾经是号啕大哭过,而且已经是对信长服服帖帖的人。
信行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完全没有想到权六会作何感想,这即是信行幼稚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任性的地方,他所做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在这种时候如果他不这么说,却也是无法以其他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狼狈相。听了他这么说之后,权六生气地瞪了信行一眼。
“殿下,回城之后,您把头发剃掉吧!”
信行回答道:“剃掉头发?为什么?”
“这是打从心底地向信长殿下表示道歉啊!”
“哈哈哈……”信行掩饰着怒气而大笑着。
“母亲大人,权六要我信行也和他一样做和尚,要是三个都是和尚的话,就无法再欺瞒哥哥了吗?”
“信行啊!”
对于他的这句话,香林院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母亲因为疼爱你,所以才要告诉你这些话。你绝对别再说要欺瞒上总介的事了,这种话以后千万别再说了,这会毁了你的一生,希望你要有所觉悟才好。看小说我就去”
“您说什么?母亲大人,难道您真的相信哥哥会原谅我吗?”
他脸色大变地说着。这时,藏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殿下……凡事总是要为将来着想……不愿欺骗敌人的人,那就不是我方的人啊!”
这么一来,信行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而使其泪水盈眶的藏人,也是一位可悲的人啊!他无法了解人间各个不同的境界,这也导致他的将来会有悲剧的后果。
(权六这家伙,还有母亲,都好像舍弃了我信行,而愿意追随哥哥的样子。)
信行如此忖度着,而藏人这一方面也想着:
(如此一来,我即可取代柴田的地位,执政于末森城,这对于我佐佐而言,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呀!)
这有如武术、围棋和象棋一般,那些三四级的人,又如何能够明白六七段高手的实力呢?
他们所能了解的,只是对方较自己略胜一筹而已,对于其间的差别和距离,他们极为盲目。
对于其他事而言,这是同样的道理。
信行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败给信长;而藏人也自认为才器过于权六。然而,这是他们的错觉。如此一来,他们两人密谈的机会增多,而相对的,对于权六的谈话,也令他们愈来愈觉得厌恶。
等到权六发现事情不对时,是该年的十月中旬了。
那一天中午,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开始下起雨来,大地显得一片灰暗,这也正显示冬天即将来临。这一天,城主信行却未见从寝室内出来。
到了四点钟还在城里为分配禄米而忙的权六,心里想着:
(他是否感冒了?)
由于心有不安,于是未经通报而径自进入了寝室。进去之后,却发现应该在睡觉的信行,房间四周有人看守着。其中一位小侍卫见到权六时,便急忙跑进了寝室,像是要告诉信行什么事似的。
(难不成这是在密谈吗?)
权六苦笑着,这时信行自己出来了。
“权六,你来了,外面很冷,大家正在饮酒,你要不要也进来呢?”
他好像想掩饰什么似的说着。
权六所长出来的头发,还未到可以系绑的程度,因此披散着。他傲然地站在那里,摇头说:
“殿下,您不用隐瞒我,殿下的脸,根本不像是一张正在喝酒的脸。”
信行是只要一杯酒下肚脸即会泛红的人,现在的他由于紧张,使得脸看起来更加苍白。他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这也更让对方明白他是在撒谎。
“什么?那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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