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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看又假装不去看,看看这孩子也为他祈福,这难道不是做父母亲的心情吗?”
“我饿了,拿饭来!”信长不太高兴地叫喊了之后,又笑着说,“要使这世界成为更好的世界,这才是做父母亲的最大心愿。而且,这孩子又不只我是他的父母亲,等到七夜(婴儿出生的第七天称为“七夜”,在那天要举行祈祷新生儿健康成长的仪式)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我忙得很,同样的事情,不要叫我说两次。”
浓姬知道正如自己所想的之后,也就急忙吩咐佣人们传膳上来。
说得也是,自从信行死了之后,他这个人好像又增添了一层味道。而与其说这是一种味道,倒还不如说是一种相当大的成长。
(在我的这一生中,我该如何活下去呢?类似于这种问题,渐渐地……)
“就是这个,这就是我的人生。”
他确立了自己的方向,自己的目标。
现在,尾张的国内有一位自称是比信长低一级的贤能人物。而这贤能人物,也是在这夏天垂着尾巴来的,信长也不把他当做问题看。
信长吃完饭后就马上出了房间,向北边的天仓去了。
北边的天仓里,住着去年秋天从市场领来的一个像老乞丐的老佑笔(又称执笔,军中非常重要的文职人员),叫根阿弥一斋,把他关在这一间屋子里,好像是在养病。他患了中风,半身不遂。
佑笔的右手,因中风而不听使唤,整个人如同尸体一般。然而,信长却没有抛弃他。
“这老人,对我的习性、脾气都了如指掌。若是就这样放了他,万一流落到了美浓的斋藤义龙,或是骏河的今川义元那边去的话,恐怕会坏了我的作战计划。所以还是收养着吧!”
对于他的近臣及城里的那些女人们,他都是这么说的。
“根阿弥,你近况如何啊?”
除了有个小仆人每天按时送饭菜来及清理他的身子之外,在这一角几乎都没有人来过。
每当那小仆人来时,在那微微发霉的臭气间,根阿弥就把桌子转向窗户边,他只有眼睛还相当的好,常常盯着自己喜欢的文物看。
然而——当信长坐在他桌边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根阿弥却从书本间拿出几封书信放在信长面前。
“我这边都已准备好了。”
“我看看,哈——这不是武田信玄的笔迹吗?”信长拿起一张纸放在手里看着说,“写得不错,真是雄浑的字迹呀!可是,你的伪笔在哪呀?”
这么一问,根阿弥就从喉咙深处发出不可思议的笑声来。
“嘻——事实上这个就是我的伪笔呀!”
“什么,这就是?”
“连殿下都分不清楚,那我也算是完全学会了武田的字迹了。殿下,这是斋藤的。”
“嗯!就连义龙自己也会看错的呀!你学得可真像!”
“说得也是,赴骏河的间谍有什么消息来吗?”
根阿弥面不改色地提起他那不能动的右手,很流利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今川义元,武田信玄”,纸上写着两个名字,每一笔画都丝毫不差。
“殿下,接下来这两个人都有野心夺取天下,然而,这两个人却绝对无法治理这天下的。义元也只不过是取代了足利将军,而一心想要拥有权力而已。信玄同是源氏的子孙,所以,他想就算自己当了将军也是名正言顺的,根本就没有新东西在他肚子里。这些没有内容的草包在那里争权夺势,就算再争上百年,也一样没有结果的。在此,如果有一人,能集新的观念及力量于一身,那么就有可能结束这战国时代。”
“这个我明白。”
“是!我太啰嗦了。织田家有着让人创新的观念,又能勤政爱民。所以,连我根阿弥都愿意为之效劳。但是,殿下,若是在此让今川义元给踏平了,那么我们就一无所有,全部付之流水了。”
现在,换成信长笑了起来。
“中风的呀!你也未免太多嘴了吧!根阿弥。”
“非常抱歉,不小心说漏嘴了。”
“嗯!今天我拿来了笠寺的户部政直的书信来,现在就开始抄写吧!”
“哈——拿到了户部的字迹呀!这得好好利用。或许这可以压制义元的上洛之战也说不定。”
两人谈到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也是因为他们综合了所得到的情报,得知今川义元对上洛之战已有了万全的准备。
当然,这么一来,今川势力必定会全力突破三河和尾张的国境。
以前,虽然是织田家把三河的安祥城弄到手,但现在这个国境线却因为义元的上洛之战而岌岌可危。
安祥城虽说取回来了,但现在的冈崎城却由今川家守护着。在父亲信秀时代织田家的重臣鸣海城的刚勇、山口左马之助,今天都已归顺今川,占领了大高、沓挂两城,在那中间的丸根、鹫津等要塞也被控制住。鸣海城是隔着热田川的笠寺的城主户部新左卫门政直所主持。当初织田家内部争家督,导致他投向今川家。
而这笠寺城,可说是义元要攻入尾张的咽喉地带,非常重要,他们以此为重要据点。为了加以监视,义元更是派遣他的心腹冈部五郎兵卫在大蛇岳建筑了围墙。
如果就这么置之不理,则有可能尾张不是受到由东方来的侵略,而是大家背叛织田家,就如山口、户部等叛臣卖主求荣一般,这是可想而知的。
但也不能因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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