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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的日子,然后就是现在这么一种任人被宰割的局面。实在而言,并没有多少欢乐的日子在。
如今这满目绚丽喜气的颜色,更衬出她的苍白无生气吧?!嫁人,嫁人,穿红嫁裳的娇羞女儿,在风中临风而笑……有父母双亲的祝福,有亲友的祝愿,有一生的美好憧憬,有局促不安的新郎官欢喜的等待……
她凌夭夭有什么?!什么都没有,红绸的那头并没有她这一生一世一心相与的儿郎。
心底思绪万千,纷纷扰扰,这一场什么闹剧一样的婚礼不过是张玉昊对她的一种羞辱而已罢了,又何来喜气与娇羞呢。
“姑娘,原来应该是请好命人来给你梳头的,不过我们这院子里没有年纪大的大娘,只好请了东院的刘妈妈,她儿女双全,刘伯对她挺好,家里也颇有些嚼用,让她给你梳头,好不好?”兰奴儿在轻声问,眼底有着掩都掩不住的同情和怜悯,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含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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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活着 受着
凌夭夭心里有些歉疚,想不到这兰奴儿倒是个好人,连同这院子里这几个丫头,昨晚她这么做,想来这几个丫头一定会因此而受到些什么牵连的,但就秋儿有些怨怼之色,别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一如既往地侍候着她。
大概她们是在同情她吧,想来因为等着她的命运,她们一定是知道了,凌夭夭笑了,虽然她最不想得到别人的同情,这会让她觉得受不了的,但此刻心里却也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柔软。
人本性里还是有些锄强扶弱的,她从来没想过她许聆风在世上会有让自己得罪过的人都怜悯的一天的,心里的痛更是一点点的沉沦下去地,咬住唇点点头,有些艰难地说:“谢谢你们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老妇人用木梳一下一下地梳到发尾,显然这样的梳头工作她已经作过很多了,动作十分的熟练。
“呵,呵,已经准备好了吔,你倒是一心想嫁。”门外传来张玉昊的声音。
凌夭夭咬了咬唇,这闹剧不是他主持的吗?现在倒成了她一门心思的想嫁,所谓猪八戒倒打一钯就是这样的,不过分说无用。
张玉昊今儿穿一件淡紫色的长袍,袖间和领口用本色的紫线绣有隐隐的云纹,那刺绣精美得让人惊叹,长身玉立,腰间一块白玉佩洁白如云垂着长长深紫色的穗子,在他走动间晃悠,手里一把洒金白缎扇,气度清华高贵,是来践踏人了吧。
凌夭夭心里明白。
刘妈妈放下木梳向张玉昊行个礼出去了,一屋子的人都给他行礼,凌夭夭原端坐着想不去理他,后来想到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还是起身福了一福,他倒也不以为忤,毫不在意地示意兰奴儿过来接手,继续给凌夭夭梳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
凌夭夭端严地坐好,任几个丫头给她轻打百花细粉,晕开胭脂,碳笔描眉,滟滟点出樱唇,将浓密的秀发高高挽上梳一个百鸟朝凤髻,露出长长有匀美的脖颈……
完妆后几个女孩子后退,凌夭夭看镜中,即便是她一宿没合眼,描画过的她依然靓丽难言,长长的黛眉斜飞入鬓,大大的杏眼虽盈满难以言说的哀怨,却又大又圆,亮晶晶的如浸水的葡萄一样水灵,稍一侧目则丽光四射。
挺直的鼻梁下有小小的红唇有些神经质地轻抿着,一张小小的巴掌大小的瓜子脸,看上去楚楚动人,映衬着在铺天盖地的一片艳红中,即便是擦了胭脂仍有些清清冷冷的清丽异常。
而那脸上颈上露出的肌肤直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般,偏又透出些少少胭脂色来,恍惚中那挘红艳象在流动一般,“啊,真是好美的新娘,新郎官该高兴坏了。”张玉昊很高兴地说,望着镜子中印出的她与自己,眼底留有几分犀利,兰奴儿垂下头去,凌夭夭在她低头的的瞬间看到兰奴儿眼中的一挘不忍。
看来这个新郎官一定不是一般的不堪了,从兰奴儿的神色和兰苑里的人的神情里多少都可以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凌夭夭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不断地颤抖,象风中哆嗦的蜜蜂儿的翅膀,映得眼下青色一片,极是凄凉。
这时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人一瘸一拐一走了进来,即便是他背着阳光而来,凌夭夭有些感觉着让光晃花了眼,也能看到那人脸上青紫的瘢痕和扭曲。
“快来看看你的新郎官,夭夭啊,你知道吗,新婚夫妻应该是进了洞房掀喜帕时才能见的,不过本王爷今天心情好,就为你破一破例,让你先亲近亲近,以后才好,好好过日子啊,哈哈。”张玉昊笑着说,听声音相当的愉快。
定一定神,凌夭夭注意到身边的女孩子们的脸都变了颜色,秋儿甚至身子都有些轻颤起来,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在不断的晃,这个男人的脸,这个男人的脸真是犹如鬼怪一样,以前电影《夜半歌声》里沈丹萍的脸是够吓人的了吧,出场里电影院里就能听到心悸的惊呼一片。
但此刻想来却是远远地不及眼前之所见,凌夭夭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的可怖面容,五官里眉毛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了,一只眼睛外翻,另一只眼扭着极力睁开也只有条缝,鼻孔那里有两个向上翻的洞,嘴唇也是象蚯蚓一样的青紫色一样的扭着……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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