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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赵恒便道:“好。”
沈傲似乎还不放心,又道:“这么说,陛下可是授予本王全权了?”
赵桓向沈傲示好道:“沈爱卿是我大宋柱国,朕岂会信不过沈爱卿?”
沈傲点头道:“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
赵恒道:“沈爱卿但说无妨。”
沈傲道:“此事关系重大,事情涉及到了陛下、瑞国公和本王,只怕非要请太皇太后当面垂听不可。”
沈傲突然要搬太皇太后来,却是赵桓没有预料到的,只是现在要拒绝也为时已晚了,只好沉着眉,道:“来,请太皇太后。”
其实不止是赵桓,这满堂的文武都不知道沈傲又闹什么玄虚,听说辅政王要审案,都觉得新奇,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想看看这辅政王今日能玩出什么花样。
过不多时,盛装的太皇太后乘着凤撵摆驾到了讲武殿,沈傲对她与对赵恒相比就恭敬得多了,不但亲自跪迎,还搀扶着太皇太后一直金殿一侧坐下,而太皇太后也并不去理会赵桓,含笑对沈傲道:“怎么?审个案子也要叫上哀家?”
沈傲道:“事关重大,非要太皇太后坐视不可。”
太皇太后见沈傲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也就点了头,道:“好,哀家知道了。”
其实太皇太后心里倒是颇为惬意,赵佶驾崩,换上来个皇孙竟是对她这般冷落,让她寒透了心,沈傲就不同了,不管是什么事都向她再三垂询,遇到了事也肯请她出面,这让太皇太后心里好受了一些,看到了这沈傲,居然让她想起了赵佶,虽然没有哭,可是心里又觉得有些酸酸的,想:“哀家那皇儿若是在,只怕也依然与这沈傲一般无二的孝顺。”
赵恒见沈傲与太皇太后热络地在低声说着什么,心里微怒,却又无可奈何,偏偏要作出一副悠然的样子。
再过了一会儿,瑞国公便被人驾着来了。上一次沈傲踹了他的下裆又砍了他的肩,至今还是重伤未愈,今儿清早好不容易苏醒,用过了药之后伤情好转了几许,心里正焦急赵桓的处境,赵桓若是倒了,他这皇上的大舅哥也是性命难保,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
随后,宫中便来了人,请他去宫中,说是要御审,好端端的一个国公,突然间变成了御审的对象,方啖大惊失色,吓了个半死,可是又不敢不来,只好叫人驾着他入了宫,这一路过来,真不知有多少担惊受怕,他想了无数个可能,直到进了讲武殿,才发觉事情并没有坏到让他绝望的地步。
金殿上的赵桓仍然高高在上,皇上还是皇上,方啖认清了这一点,总算是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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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九十一章:宫中之役 三
第八百九十一章:宫中之役 三
方啖被人抬着,四肢不能活动,只能对金殿上的赵恒道:“微臣不能行礼,请陛下恕罪。”
赵桓见了方啖来,连忙道:“今日辅政王有些话要问你,你既是身体不便,也不必担心,辅政王并不会对你如何,只是问几句话而已,你如实答就是。”
赵桓的话中隐含着几分告诫,是让方啖放下心,不必害怕沈傲动刑。
方啖道:“臣遵旨。”
沈傲也是开门见山,搬了个椅子在金殿下危襟正坐,冷冷地问:“殿下何人。”
虽是明知故问,可是言辞很是冰冷,让方啖不禁感受了几许压力,方啖答道:“下官瑞国公方啖。”
沈傲淡淡道:“方啖,本王问你,先帝灵柩到了京城,你是否带了三万禁军出城?”
方啖道:“下官是奉旨行事。”
沈傲笑得更冷,道:“既是奉旨,这么说你在城外与本王说奉旨讨伐沈党,又说本王乃是奸贼,陛下已有密旨,令你诛杀,这句话是真是假?”
方啖一时词穷,可是他毕竟不是蠢人,事到如今,是万万不能牵涉到赵桓的,连忙分辨道:“下官只是说笑而已。”
“说笑?”沈傲冷笑道:“是说笑还是假传圣旨?”
承认了,就是让赵桓与沈傲公开决裂,以现在赵桓的处境,只怕赵桓的皇位不保,他方啖的人头也要落地。可是不承认,人家又要赖一个假传圣旨,方啖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下官只是说笑。”
沈傲冷哼一声,道:“拿着圣旨和皇上来说笑?”
方啖道:“下官当真是说笑,别无它意,下官在汴京,早就听说殿下风趣,因而借故与殿下玩笑,是下官孟浪,请陛下与殿下责罚。”
沈傲怒道:“你还要抵赖?”
方啖方才得了赵桓的暗示,知道沈傲不能对他动刑,再者说这里是讲武殿,皇上也在看着,沈傲便是有天大的胆,也总要注意一些影响,不至于出尔反尔,这时候他反倒定下了神,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松口的,便道:“下官绝无抵赖,陛下对辅政王甚是倚重,屡屡对下官说,辅政王有经世之才,治国安邦皆赖辅政王也,试问陛下说出这番推心置腹之词,岂会下旨诬辅政王为叛党?下官身为皇亲,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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