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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爹,怎么还是鲁莽。忘了当初咱们怎么败的了吗?还有,怎么又叫上王了?说过多少次了,没人叫名字便可,有人最多叫刺史既是!”说话的人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古语叫仪容不凡,现在的话讲叫具有一定的成熟魅力吧。
此人便是彭士愁,而他唤作格爹的人叫武格,是锦州土家武氏一脉的酋长,也称土老。
环视彭士愁下方,还有几个年级不一的人,如果有土家族的人在,从他们的服饰和头饰一定能看出这些人在土家族的地位都相当的高。
“可是老爷,今年大雨,一些土民收成肯定少了,不能让他们闹起来,咱们也要想想办法才是。”坐在下的其中一个人说到。
“是啊,溪州也是如此。要不咱们从汉家商客手上低价买些货物可好?”另一个提议。
“不好,当初和马家的协定里讲好了不可强买强卖的,现在我们先反了口,怕是不好交代……”彭士愁反对,不过有人却听不同。
“那彭兄,如果咱们不是强买强买呢?咱们只是和商客商议着买卖,商客都是自愿的话,官府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把!”一个汉家打扮的人说到,这个人穿着华丽,显然也不是什么门客之类的人。
……
土家族脑们的一翻商议没人知道结果,不过从那天以后来往锦州的商客却现,无论吃住,无论雇人使唤,还是购买土家货物,土家人的价格都比以往提高不少,这让这些牟利为生的商人意识到,土家人的政策有了变化。
从东面来锦州的客商多数都是药商,商路大概有两条,一是沿西南应州充州(贵州西部)一线采购药材木材等原料或贩卖粮食作物后,北上思州走陆路进入锦州或直接寻排帮放排走水路入锦州,再折向东进入辰州入了湖南之地,商人们称之北路。
还有另一边,还是从应州等地出东进进入亮州巫州再向东北行进入绍州或辰州等地,称南路。
从商业上讲北路比南路路程更短,人口更集中,而且土家人和汉人虽有隔阂,但总的来讲,文化抵触性比较小,最重要的事,土家人在锦州一线的强势地位保证了,只要土家人愿意保证你的安全,商人们行商的风险更小。
而南路就不同了,亮州作为边防后方,军队林立,盘查严格,行动不易,巫州地处山林,向来穷困,民生不好,所以盗匪比南楚其他地方都要横行,走这里危险性极高。
所以,长期以来,北路贸易一向比南路达。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溪州之战的时候,北路战乱,南面的行商路线才得以展壮大,许多药商都走过应州出北上至晃州城直接东进过小业州巫州边境入潭阳再朝东北进入辰溪这一条小道。
从潭阳到辰溪要行大概十七天左右,途中经过一个地方,不是别处,便是竹林西面一百六十余里的麻阳城。麻阳属辰州西南边。从麻阳向西或西北便是锦州土家族的地盘,往东南可经南怀南下两广。
盟约规定,溪州虽受楚辑攘,但不向王朝缴纳赋税,不提供兵源,与楚不互相掠夺土地和人口,不阻扰交通,不强迫买卖货物等,实际上是承认了溪州这个少数民族地区的一些自治条件,也造就了土司制度的进一步确立。
彭士愁也许收拢人心上有一套,也许军事管理上也有一套,不过显然他对商业的研究就不敢恭维。土家人提高出货价格,提高劳务费也许能得到一定的利益,不过彭士愁却没有做出任何有利于商业展的政策来,无异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加上几年前战云密布土家族之时,商人们已经寻找到暂时代替北路的商道,自然不愿意受彭士愁的胁迫了,一传十十传百,实事变了。
时间进入七月,也就是楚行南带领着自己的小商团落脚竹林的时候,北路商人集团悄然转向,一时间南怀贸易量陡增。带动的自然是南怀,易城南北一线的商业贸易繁荣起来。
“东家,咱们客栈这个月的生意可是增色不少,原来怎么没现南怀有这么多商人呢。”吃过午饭的王魁和全叔摆谈这家里最近的情况,算是闲聊,全叔的口气也比较随和。
“呵呵,管那么多干嘛,这是好事啊!”王魁喝着度家贩来的云雾茶。顶级的是喝不起,不过王魁没事的时候学着喝喝倒也乐在其中。
“上次南爷(楚行南)来的时候说只要造纸坊出纸就可以开铺子。东家为什么不告诉他咱们已近能做了呢?”全叔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能多出几样的时候再开的话,咱们也能一下子打出一定的名声,生意也才更好做。你看,现在不是能出白纸了吗!再让伯齐搞搞我看宣纸也不是问题。”王魁得意地笑,他得意地笑。
王魁开心也是有道理的,理由便是哪个他口中的伯齐。此人姓云,名山,字伯齐。东川开州人。
一个简单的故事,云山本来也算是长在富裕之家,不过父亲生意上败了,家道中落不说,父亲一病而去,当时还小的云山北被穷凶极恶的亲戚们扫地出门,还好他不算娇生惯养,四处谋生,什么都干过,总算把自己养大了。
人算不如天算,孟知祥和后唐对峙期间,他也携着新娶的媳妇南下,随后来的八百难民一起流落到易城,原本打算在易城或南怀安家,再求谋生的手段,没想到混生活也是如此的难。
不过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云山的优势在于他还是有几个钱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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