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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她是谁？”询问之际，彼此的唇瓣磨蹭着。

恭语辰拧起双眉，撑起身子与她拉出距离，唇瓣开阖欲言又止，半晌他将下颚贴上她的颈窝，柔声道：“我的心不大，只够放着你而已，再也没有谁能够进来，十七万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宋凝竹心脏一个收缩，胸腔胀满了甜蜜，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长睫搧了搧，上面沾附着些许的水珠，沉默一阵才道：“老实同我说，你等待我这么长的时间，可曾后悔过？”

恭语辰以指轻轻摩娑着她的脸蛋，美丽的双眉微微拢起，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所以你承认后悔了？”她皱了皱鼻。

“我不后悔等待你。”只是无奈命运的掌控。

宋凝竹双手支在他的肩膀上，直视眼前绝丽的容貌，犹豫一阵才道：“你看着我出生，从小照顾我到大，会不会觉得有些怪异？”

“有何怪异？”

“就像……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那样，如今我却和你……和你倒在这里，你不会觉得很奇怪么？”这话她说得艰难，因为这是她所在意的，若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这就似养父养女关系，令她难以开口。

“我眼中所看见的你，并不是你的外表。”他托起她的脸颊，“虽然陪着你成长，但你该知道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我眼中的你就只是你，不是这个外在的躯壳，是里面……你所看不见的那个‘你’。”

“你是说我的灵魂？”话一顿，她垂下卷长的眼睫，“还是指幽凰？”

“幽凰是过去的你，现在……我眼里就只有你，凝竹。”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角，而后松开手，以掌拍了拍她的头，“睡吧。”

宋凝竹眼眶泛红，嚅唇半晌才嗓音哽咽地道：“你不要去闭关，等我做完任务再走好么？”虽然恭语辰先前已点头答应了，可她心中仍绕着一股不安，忍不住再次提及。

恭语辰眉眼一颤，单手揽着她的腰，眼神略黯并未回答。

“我要和你定血契，我未解完任务，未回来时你不可离开。”宋凝竹伸手抵在他胸前，抬眸盯视眼前美丽的绿色眸瞳，“若你违约，那、那我们的婚约也就取消了！”

恭语辰闻言指尖一颤，心中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扯了一抹笑容，点头道：“好。”

宋凝竹双目凝盯他不愿移开，想从他的笑容中探出什么来，忽而笑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明白心中的想法后，我就变得患得患失，好似……好似怕你会突然消失不见，我果然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我真不懂自己为何会不相信永远。”

她咬着唇瓣，眼里泪水突然奔涌而出，“是因为幽凰么？因为过去的我和你没有永远，每活一天就似赚到般，以至于这样的心情延续到转世，纵使过了天池轮回也是……”

话没有说完，恭语辰已低下头，深深重重吻住她的唇，甚至有些粗暴，似不希望她再说下去，她有些吓到本想逃开，然而一个念头划过脑际，促使她推拒的动作转为迎合，感觉到她的不同，恭语辰反而顿住了动作，离开唇瓣，他深深望着怀中人。

“我突然不想定血契了。”她眼眶红着，脸蛋也红着，“虽然现在的我没有曼妙的身材，没有女人该有的胸部，但是……咳！”她别开脸，一脸尴尬地道：“那个……我下半身还是正常的。”

恭语辰看了她一阵子，忽然笑了，伸手拍拍她的头道：“睡觉吧。”

什、什么？她、她可是鼓起勇气邀请他一起做不河蟹的事情耶！难不成是嫌弃她现在是个假男人，所以难以“下咽”么？

宋凝竹一脸哀怨地瞅着他一阵，才撇开头哼道：“算了，反正我这假男人令你难以入目，我也不强迫你了。”她转过身背对他。

本来以为这样做，会使他不舍离开自己，却没想到他半点意愿都没有，倒显得自己愚蠢。

但是……

她怯怯地转过头看过去，只见恭语辰单手支着颅侧，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看，那副由衷自发的媚态撞入她的眼里，令她心头一跳，她干咽唾沫，指尖轻轻颤动，霍地转过身，在恭语辰诧异的神情下，将他压倒在身下。

她胀红着脸，连耳廓也飞上潮红，期艾地道：“算了，我……我破罐子摔破，也、也不管矜持不矜持了。”

语落，她动作略显粗鲁地攥住他的衣襟，冷不防吻住眼前人的唇瓣，一触及滑嫩的唇，宋凝竹动作明显一滞，心中似有万牛在奔跑，不停地撞击她的心扉。

妈呀──她、她、她接下来该怎么做？真要像当初恭语辰对幽凰那样霸王硬上弓么？

一时之间时间好似停顿，恭语辰本是惊愕，随后眼里载满笑意，伸手轻抚她的颈项，并未反抗。然而彼此唇瓣相贴对视好一阵子，恭语辰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宋凝竹才红着脸撑起身子，可如今她仍压在恭语辰的身上，并未离开。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了。”恭语辰笑叹。忽而转过身反将她压在身上，凝视她一阵，幽幽叹道：“真要如此？”

宋凝竹红着脸无声点头，蓦地又摇头道：“倘若你认为我……我这洗衣板的身子不好看，那、那等我，我从明天开始不吃红药丸。”

“不管是什么模样的你，我从来都不曾嫌弃。”炽热的唇印了上去，磨蹭到唇瓣发肿，他以舌尖挑开牙关，与她的舌叶纠缠，宋凝竹手臂绕过他的颈项，放下所有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