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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说:“戴铎,把星德领来。”
一会儿,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那拉氏星德请四爷安,请格格安。”
“起吧,”四爷转头对我说:“玉冰,这是那拉氏星德,是个文武双全的好孩子,让他保护你的安全,我很放心。”
我转头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却看见一张极其熟悉的脸——跟我的初恋一模一样的脸。“闫峰?”那是我这一生,再也不想见到的一个人,我曾那样深深地爱着他。我们曾牵手走过六年的时光,从我十五岁到我二十一岁。我们之间那种默契,是那样神奇。不必我说什么,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难过或不舒服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有感觉。我难受的时候,他也会有感应。
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可以从分开的那一分钟开始,打电话直到一个人睡着。我们约定,等我大学毕业,等他服完兵役,我们就结婚。无数次,他喝醉了打电话给我,问我:“冰儿,明天嫁给我好不好?”
我们曾想过,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我们希望是个女孩儿,他的脸型,我的耳朵,他的嘴唇,我的鼻子,会长着我的大眼睛、双眼皮,有他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是啊,他的长而浓密的睫毛,他曾趴在我身旁的桌子上睡着,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阳光穿过窗子洒在他的脸上,穿过他的睫毛,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细碎的影,仿若蝴蝶的翅膀。他神情无辜而安静,枕着自己的左手,右手在桌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
很多个夏天的傍晚,他从背后抱住我,轻吻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呢喃:“我以为你要从窗口飞走了。”多少次,在我们许久不见之后,他紧紧抱着我,想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一样。
可是,就是这个人,在我们在一起六年之后,背叛了我,他依然深深地爱着我,却因为我们异地恋,而在他的城市,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我以为我可以原谅他,可是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当我看到那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的时候,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他让我恶心,恶心到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玉冰?”四爷的呼唤将我从回忆中拽出,我回头看他,有些茫然,他问:“怎么了?不满意吗?要不要再给你换一个人?”
我摇摇头,看着他担心的脸,笑着说:“不用,只是觉得星德长得跟一位故人很像,所以一时有些失神罢了。四哥挑的人,我很放心。”
是啊,这个人是那拉氏星德,不是闫峰,是四爷未来的女婿。我记得的,他很长命,到了乾隆初年才去世。
我冲着星德一笑:“以后就麻烦星德公子了。”他跟他真的很像,他的眼神也曾这样清澈。
“星德悉听格格吩咐!”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了解历史记录的简短的结局,可我并不知道,史书不曾记录的那些细枝末节,那些,后来伤透了人心的细枝末节……
我躺在马车里,想着那天暗卫报告的关于我被人下了五石散的事,德妃和康熙爷?呵呵!心中不禁冷笑,德妃和八爷联手,可康熙爷呢?为什么?就这么不放心么?非要用五石散把我折磨疯了,难道才甘心么?
我想起得知消息时,要庸医帮我准备的药。这五石散,无论是谁下在什么地方,我都只能装作不知,如此下去,只怕庸医的药也救不了我了。
我在这明争暗斗的世界,到底怎样才能活下去?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升起,真的要这样做么?会真的走到那个地步么?真到了那一步,会有人伤心么?按下心头的念头,我坐起身,撩开帘子望向外面,阳光真好啊!放下帘子,我心想可惜十三哥不在,不然可以两个人骑马、聊天。这么一天天地,也太无聊了。
正这么不开心地想着,马车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四爷钻进车来,在我身边坐下说:“想着你大概觉得闷了,来看看你。”
我赶紧做无辜可怜状说:“真的很闷啊!每天都在马车里发呆!”
四爷拍拍我的头说:“乖啦,晚上我带你出去喝酒好不好?
“好!”说完,我又看着四爷说:“四哥,你陪我一会儿吧!我自己一个人很闷的!”
四爷微微一笑说:“好,陪你!”
我最喜欢四爷这样陪伴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人都静静地不说话,他做他的,我干我的,可就是心里觉得满满的,不像一个人时那么空落落的寂寞。
第17章 我许你一份安稳
我嫌马车的靠背不舒服,干脆就靠在四爷身上翻看手里的《西厢记》,四爷低头瞟见我看的书,敲敲我的额头说:“你这丫头,还真看起《西厢记》来?”
我吐吐舌头说:“实在是这路上没什么可看的啊。四哥,难道你真没看过?”我忍不住戏谑地问他。
四爷轻咳两声,故作严肃地说:“我看过也不算什么。你个女孩子,看这些东西不好。”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冲着四爷说:“四哥,放心吧。我不是崔莺莺,不会跟张生私定终身。”
“那你要跟谁私定终身?”
四爷就是这样,总能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四两拨千斤地让我窘迫,我嘟了嘟嘴,气结了半天才说:“我干吗要私定终身?总还有皇阿玛和皇祖母给我做主,他们要是不让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一辈子不嫁了,别的地方我也不去!我就赖在四哥家里!”
四爷敲了敲我的额头,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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