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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已为人妇,慕容倾颜永远是苏梓宸的守望。倾颜,她的名。他的劫。
苏梓宸清幽一笑,号令随从纵马远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寻她,寻她。
倾颜和君临汾来到城东竹屋,倾颜看着眼前景色,呆住了,这简直就像是药王谷了。
她扬起脸,轻轻一笑:“谢谢你,临汾哥哥。”
想起之前她的不屑一顾,如今她的欢喜,君临汾很是感慨的轻轻拥住倾颜:“你喜欢就好。”
“临汾哥哥待我真好。”倾颜很是高兴道。
君临汾的笑凝固在嘴角,依稀记得,总有一个女孩,跟在他的身后,亲昵的叫他汾哥哥,那个女孩如同一抹暖阳,陪他走过尔虞我诈的童年。
他忘不了,贵妃笑着递给他那碗蜜茶时,女孩眼中的惶恐,她一把抢过,然后,她就再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她还没有死。
贵妃只是被软禁了。
他忘不了那日他父皇眼中的哀伤:“汾儿,对不起。”
他不怪,怪只怪自己不够强大,他对不起那个因他而沉睡的女孩。
当他有能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肃清了贵妃身后所有的党羽,只是他的表妹意濡,跟在他身后叫汾哥哥的女孩,他再也看不到她暖阳般的笑容。
他一再以为他爱她,直到他遇见倾颜,那种悸动是他原来所没有的,他终于明白,那是内疚,如果救不了意濡,他会一直内疚下去。
所以,他要雪莲。
很久以后,他为他们的故事啼笑皆非,那时他才知道,缘起因雪莲,缘灭也因它,当然,那是后话。
君临汾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很大的决定:“倾颜,雪莲还在你手上吗?”
倾颜扑闪着大眼睛,懵懂看向君临汾:“雪莲是什么?”
君临汾无奈一笑,轻轻吻过倾颜的嘴角,抱起她,飞到湖边的桥上。
他何尝不是纵里寻她千百度,而他盼的,却是蓦然回首,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倾颜温顺的靠在君临汾的肩头,她知道,她不爱他,可是没有记忆的她,却是如此贪恋和他一起的宁静,好像是安宁是她一生的渴望一样。
她轻悠一笑:“若是我有雪莲,他日定当双手赋予临汾哥哥。”
她没有想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
君临汾并未当真,只是轻轻一笑,忽的,他迎上倾颜探究的目光,一改从前的戏谑,很是郑重道:“倾颜可愿做我的的妻子?”
倾颜有些缓不过来,只觉得脑子还是嗡嗡作响,她牵强一笑:“临汾哥哥好好的,说这干嘛。”
君临汾手中的玉箫不自觉握紧,略带哀怨道:“昔日,我送你的珊瑚手镯,你可知道那是安乐皇后的家传之物。”
他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说这,倾颜从未答应过他什么,从来只是他一厢情愿,他还奢求什么呢?
倾颜眼中闪过几许内疚:“对不起,我忘了,手镯在哪?那么重要的东西,临汾哥哥怎么会轻易交给我?”
君临汾很是无措的转身,她小鹿般怯怯的样子让他舍不得再说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是安乐太子,我想要你做我将来的皇后。”
许久,男子富有磁性又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倾颜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晕晕的,她不知道,现在的她一无所知,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样。
她贪恋和君临汾一起的安宁,贪恋他的关切,只是,她不敢接受他的爱。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过去无从所知,教她如何决定未来?
君临汾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她只是看见他径自吹起玉箫。
那首曲子,好熟悉,她又想到了那个白衣身影,他的脸,为什么会看不到?头,好痛好痛,她很是烦闷的挑眉:“够了,别吹了。”
许是听到她言语中的颤抖,君临汾静静转身,她的脸色好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君临汾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急切的扶住她:“倾颜,你怎么了。”
她无力的摇头,怎么了?她也不知道。那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匆匆一瞥的那个白衣男子,她以前认识,他很可能是她怎么也记不起的那个人。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想起,过去会很可怕,就这样和君临汾安宁的过一生,很好,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偏向哪一种,只是触到君临汾的目光,她竟有些不忍,罢了,已没过去,她为什么不放下,接受那种她渴望的安宁?
她静静进屋拿琴,放在桌上,玉指轻轻勾起琴弦,素胚轻起,几道音符如潺潺流水般侵入君临汾的耳中。
过江南,烟雨缠。 画楼金钩曲水盘, 落花葬朱颜。
夜未眠,人未眠。 冰心月影魄自寒。 无语泪断弦。
他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静静看着她,白衣随风轻轻飘动,他从来都知道他美,可是没有像现在这般超俗,她的眉眼很是精致,朱唇轻点,杏眼脉脉深意,眉只是淡淡的用远山勾勒了一下,却有道不尽的韵味。
一曲终了,她像他走来,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可做好长相守的准备?”
她依旧很是清冷,却又让他丝丝心动的声音传来。
喜悦不自觉浮上眉间:“可是当真?”
“嗯。”倾颜轻轻点头。
他发现,心早已不受控制的乱成一团,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试探着问:“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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