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阴差阳错(1/2)
闻听此言,听秋一脸黑线,秋霜秋雪秋不尽,秋风秋火对荷燃。
青荷念及秋冬,更是一惊,极力推辞。
雨晴对她的谦让,却置之不理:“青荷舞技,无人能敌。谁敢和她争舞,便是不自量力。”
青荷听的心惊肉跳:“秋冬恨我入骨,我若领舞,才是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何况若进蜀玉宫,必见卓云。倘若狭路相逢,我被识破假冒顶替,又无解释之机,还不被杀个二罪归一?”念及于此,急忙再三请辞。
雨晴竟然不允,直到看出青荷又急又怕,猜出此中大有隐情,才勉强作罢。
采茶舞排练到夜幕降临,玉兔东升。青荷舞毕,念及崖生,更不怠慢,跃步下山,一路急行,直奔蜀玉宫。
飞檐走壁,穿楼过宇,施展“蒹霞露飞霜”,终于来到卓云寝殿。气运丹田,双脚勾住后殿屋檐,双手倒攀窗棂,身体变成“倒挂金钟”,这才向内观看。
不曾见人,先闻殿中发出一声哀叹,凄迷幽婉,闻者侧目,涕泪涟涟。
青荷极目探望,总算寻到散布伤感的声源:但见一个颀长的黄色身影,站在一盆茶花跟前,一张俊秀的脸半隐半现,泪痕不断。
但听他轻轻吟道:“红茶初放春风来,正值四季当头开。她开灿烂群芳爱,无奈夜雨寒霜裁。”
青荷闻言一喜:“果然是蜀君卓云,只是,他因何如此伤心?对了,自然是为了堇茶,他逝去的爱人。今日也顾不上许多,定要当面阐明实情,求他救护崖生。”
念及于此,便欲跃下屋檐,纵入殿中与卓云相见,
忽然,一道白影,陡现夜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几个起落,渐行渐近,转眼间便已飞入殿中。
卓云闻声急转身,满面哀色换成大喜过望,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阿龙!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你!”
白衣人背对青荷,声音极低:“君上勿忧!阿龙星夜潜回,便是替君上解忧!”
二人说话,青荷自是听不见。只是,光看白衣人背影,已是头顶如遭雷劈,更是后背如遭重击,眼前一黑,手足一软,差点一跤从殿顶跌摔在地。
心惊胆寒,暗自提醒:“天地不仁!世间最穷凶、最极恶的敌人!我当真时运不济,霉运不断,哪里有危险,便在哪里出现!“飞龙在天”!哪里需要长剑?只需随手一挥,崖生无处寻,我命更不存!”
战战兢兢,不敢呼吸,不敢视听。半晌方才屏息
静气,蹑手蹑脚攀回殿顶,飘身急行,极速飞出蜀玉宫。
奔回茶山,依然心有余悸。沿着清幽小径,一路悄然上行,忽闻前方窃窃私语之声。
说话的却是叮冬,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你说你是谁?阿黑?大将军府的阿黑?我怎从未听说?”
闻听叮冬之声,青荷头皮发麻,眼前更是一黑,心知前方无路可走,急忙躲进茶从深处暗影:“万万不要被她撞见,惹那无谓麻烦。”
月光下的阿黑,身材高大,果然面庞黝黑,五官耐看,说话更显坦诚相见:“叮冬,你忘了那日在神燕岛,你对我说过的话?”
叮冬闻言更怒,声音更冷:“神燕岛?哪一日?我去过?什么话?”
阿黑面上一红:“我现在已经知道,当日你那么做,都是为了小夫人好。当真谢谢你,只是,你应该早些让我知道。”
叮冬饶是聪明过人,依然听的满面诧异:“什么小夫人?”幸而她素来嗅觉灵敏,陡然闻出八卦气息,一转眼珠,恍然大悟,声音登时由寒变暖:“你说的小夫人,可是龙小夫人?”
她当真冰雪聪明,阿黑更是爱意无穷:“是啊!那日之后,我牵挂小夫人,日夜不休,冒险在蜀玉宫、公主府、嘉王府,找了数遭,都未找到,终于寻到聆春,才知真相。”
叮咚闻言大大不悦,寒冰四起,妒意更浓:“你既然这么牵挂她,不如自去寻觅,却来找我作甚?”
阿黑脸上更红:“你难道不知?我最牵挂的,当然是……你!”
叮冬追求者甚多,如此呆瓜,却从未见过,只觉有趣,脸上瞬间冰融雪化:“你这般空劳牵挂,又有何用?你看人家乐都将军,每日鞍前马后,照顾姐姐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阿黑闻言一怔,不以为然,一笑置之:“叮冬,爱有百种,各有不同,更不在朝夕,何须和人攀比?”
叮冬不料他不曾情场调研,便敢胡乱发言,一张脸瞬间又是冷到冰点:“幸而我不攀比,如若不然,早被踩踏成土化作泥!”
阿黑心下一急:“叮冬,你难道不知?你美过天仙,沉鱼落雁,我一个粗人,根本不敢多看。唯恐多看一眼,你化为土,我化成泥。”
叮冬闻言更觉好笑,却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怎一字不懂?”
阿黑喜滋滋道:“你放心。熬过这场战争,我就会求大将军亲来茶坊,拜访你娘,为咱们说亲。到那时,你是土,我是泥,和在一起,便是
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生一世,永不言弃。”
叮冬陡然降温,滴水成冰:“胡说八道!谁要和你做夫妻?”
她面色兼具冬夏春秋,忽冷忽热,变化多端,便如头顶月亮,忽隐忽现,不可捉摸。阿黑不善八卦,如何解其意?细细一想,定是月亮爱惹祸,更觉满心欢喜:“大将军曾说,倘若遇到喜欢之人,一定不要错过。你看,大将军天大的英雄,如今有了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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