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谁(1/2)
“什么辉弟?”云遣梦不知道他在说的什么,她只看到“弟弟”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磕着。
她奋力的挣脱封玉尘的手,冲过去抱住“弟弟”的身子,“别磕了,不要再磕了,这里没人害你,有我在,别怕!”
封玉尘没在去拉他,而是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
“靳衡!”他唤道。
“属下在!”
“挑口风严的侍卫将这里重重围住,不许任何人走路风声!”
“是!”
封玉尘盯着那乞丐心中疑惑不已,辉帝已逝半年,竟有一模一样者出现,不得不防啊。
没一会儿,这厢房的门口便被一群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云遣梦看向封玉尘,问:“这是什么意思?”
封玉尘没回答,目光在那乞丐的身上审视着,许久后,陡然吐出三个字:“晏弘承?”
乞丐的双眸骤然睁大,害怕的身子瞬间先后缩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云遣梦将“弟弟”护在身子后面,充满戒备的看向封玉尘:“你要干什么?”
封玉尘那张刚毅的脸笑的有些冷,猛地擒住云遣梦的手腕,字字清晰道:“晏国辉帝,已于一年前退位让贤,其唯一兄弟便是当今皇上永帝,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弟弟?说,你到底是谁?”
云遣梦忽然听到他口中的话惊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靳衡忽然进来禀报:“将军,京里来旨了。”
封玉尘叮嘱将这里严密后,方才离去。
传旨官将圣旨交给封玉尘,笑呵呵的恭喜道:“还是封将军谋略过人,太后上次将虎符给了周将军也只是一时之气,到底这大将军非您莫属。”
“哪里哪里,末将无才。”封玉尘客气着准备送传旨官去歇息,不料这传旨官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说了件极其神秘的事情。
“本官来时路上见到了这个。”他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拿出意见玉牌:“从一个死者身上搜出的,而那人便是……”
封玉尘听了脸色骤变,目光里逐渐染上了杀意。
房间里,云遣梦看着“弟弟”惊恐的目光,心一寸一寸的痛着,不知道小承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不过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杀你的,知道吗?”
乞丐在床榻上缩成了一团,身上的衣衫近乎破烂成了布条,遮挡的有一块没一块。
云遣梦将自己的衣服找出来,哄着他说:“换新衣服了好不好?”
乞丐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动。
“乖,你看你这都破了,把这个换上好不好?”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扯他衣服的袋子。
大概是看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渐渐地,他也不是那么抗拒,任由她将自己身上的那套烂衣服拿掉,把那套干净的换上。
外套是穿上了,可下面的裤子……
云遣梦有些尴尬,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可换裤子也是不太自在。
她将裤子送到了他面前,像哄小孩子般轻声问:“会不会穿裤子呢?我们把裤子换上好不好?”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乱成缕的头发随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摆。
云遣梦见状,一咬牙,干脆自己给他换吧,可她刚梦到他的腰带,他整个人忽然惊慌起来再次缩到了墙角。
封玉尘的目光如刀般的盯着她,他竟然给那乞丐解裤子!
云遣梦只感到身后一道冷冽的气息慢慢逼近,高大的影子如同食人的魔鬼般被夕阳的影子拉长。
云遣梦瞬间回头,将“弟弟”护在身后,不详的预感逐渐将她笼罩。
“说,到底是谁?”那声音充满了嗜血与残暴。
不知怎么的,云遣梦觉得这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任,她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是……是赵芋头。”
“呵呵……”封玉尘笑的有些发痛,带着薄茧的手慢慢覆上她的脸颊,看着她胆怯的目光慢慢道:“赵芋头,已在来京途中遇害。”
云遣梦身子一震,她知道迟早要露馅,没想到还不等她逃跑,真想竟然已经被揭露了。
可是,这么久了,她为军队,为他做了那么多,看在这些他也应该原谅的吧。
“那你……你到底要……要怎么样?”
“怎么样?”封玉尘的手收回,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像是在留恋从她身上沾染的味道。
“那要看你怎么配合了。”他依旧笑着,可眸中却冰冷一片。
“封玉尘,不管怎么说,我这些天来也没有做过伤害你们的事,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她看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回答她的却是封玉尘的背影,和来抓她的士兵。
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监牢,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只有那狭窄的窗口透着微弱的光,大腿粗的栏杆将一间间牢房封闭的严严实实。
她的手脚被铁链拴住,悬挂在那充满血腥味的十字架上。
封玉尘掀袍在对面的凳子上落座,四周的烛火也被点燃,照应着他硬朗的线条,如果阳光下是英雄,那此刻的他倒像是魔鬼。
他手握着烧红的烙铁在火盆里翻搅着,看向云遣梦的目光里纠结着万千思绪,淡淡的问:“是你自己说,还是要让我动手?”
云遣梦彻底知道,先前的那点惧怕与这一刻比,根本不算什么。
她盯着那烙铁与煤炭发出的“刺啦”声,惊恐的泪瞬间落下:“我说!我都说!”
她将自己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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