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 杀机(2/4)
的眼光凶利如刀,身上萦绕着一股浓烈的杀机,站在他身边,自己如坠冰窟,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背上冷汗直流——他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一直走出了好远,胡庸还不时地回头望孟聚,那目光像是在看个疯子。孟聚友好地冲他挥挥手,反而吓着了他,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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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聚在金城的太守府中设宴,款待自大本营中过来的一众援军将领。乔颖都督、监军慕容南和慕容家几个旅帅都出席了宴会。
席间,孟聚先向乔都督移交了城池的镇守权,将虎符和令箭交出——这就是个象征性的动作罢了,东平兵马和金吾卫径渠分明,孟聚不会跑去对金吾卫的兵马指手画脚,乔都督也不大可能绕过孟聚对他手下下达命令。大家都是懂规矩的人,不可能干出那种蠢事。
席间,孟聚向乔都督和南公子引见了李赤眉——这也是规矩,虽然说李赤眉投降的是孟聚,但现在名义上孟聚还是金吾卫的一员将领,他就不好“擅纳降将”,哪怕做表面的功夫也罢,他也得先取得金吾卫的同意。
好在统帅乔颖和监军慕容南都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二人都没有对孟聚的做法提出异议。正相反,他们对李赤眉这位闻名遐迩的北疆名将很是重视,态度很客气,南公子还甚至将李赤眉召至自己席间同坐。
因为两席之间离得远,孟聚也听不到南公子和李赤眉说了些什么,但看南公子笑意吟吟的凑近李赤眉说话,不停地为李赤眉倒酒,态度亲热得甚至有点纡尊降贵了。
李赤眉腰杆板得很直,目光明澈,神情严肃。他与南公子聊了一阵就起身行礼了,坐回了孟聚席的身后。
孟聚回头冲他笑笑,李赤眉微微低头:“镇督,方才,南公子他说。。。”
“不必说了,赤眉。既然是宴会,专心吃喝就好了。”
慕容南想做什么,李赤眉不用说孟聚都猜得出来。慕容南现在一心想栽培自己的势力,连孟聚这样铁杆的太子党他都没放弃过来撬一下墙角,而李赤眉这种能打能拼又与金吾卫体系毫无瓜葛、手握一旅强兵的名将,慕容南要是不拉拢他倒是怪事一桩了。
至于李赤眉会不会动摇了被慕容南拉拢过去——孟聚压根就没操这个心。李赤眉不是蠢人,他该知道,投进了慕容南麾下,就得全面加入金吾卫系统。到时候,想剥他皮吃他肉的金吾卫仇家怕不要太多?到时他怕是想逃都没地方逃了。只要李赤眉头脑还清醒,他就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倒是慕容南这白痴,当着自己面就公然挖自己的手下,未免也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这么不懂分寸、不知进退,把女儿嫁给这家伙,叶公爷是存心让叶迦南做寡妇吗?——孟聚心中的杀机越加浓烈,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小白脸,微笑地冲他举起了杯子。
那位俗世佳公子彬彬有礼地躬身回敬一杯,二人友好地微笑着,干杯执意。
军中宴席,条件简陋,也没有什么歌姬舞女给将军们助兴的,饭饱酒足之后,将军们吩咐撤下了酒席,遣走了佣仆和闲杂人等。乔颖都督坐了上座,孟聚和慕容南分别坐他左右手边,金吾卫的四名旅帅则分列两边站着说话。
看着这阵势,是要开始军议了,李赤眉微感不安,他向孟聚投来询问的目光,孟聚微微点头,李赤眉松了口气,起身向众人告辞,落落大方地告辞而去,众人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乔颖都督捋着长须道:“李赤眉的名头,本镇也是久闻了。前些日子,他连败我军诸路兵马,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善战猛将。孟镇督能将他收归麾下,使我军多一强力猛将,北贼多一劲敌,此举是功莫大矣。只是不知孟镇督方才为何让他离开了呢?此人熟知北贼内情,让他参闻军机的话,或许也能也能给吾等助益不少。”
孟聚微微欠身答话:“回镇帅的话,李帅谨言慎行,他自觉嫌疑之身,不便与闻军机谋划,所以先行回避了。”
“呵呵,虽是边境武夫,李赤眉倒也知进退懂礼节嘛。不过无妨,本镇信得过他,镇督还是遣人请他回来。赤眉帅诚心来投,我们也不好寒了他心啊”
孟聚身形巍然不动:“镇帅的话,恕末将不能从命了。末将觉得,李帅骤降,要他出谋划策来对付昔日同袍的话,这会让他忠义难两全。若非迫不得已,末将是不打算派遣李帅来对付北贼的——末将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参加军议比较好。”
孟聚也是把话说在前头,暗示乔颖和慕容南别打李赤眉的主意,不要指望着等下开战时把赤眉旅当做炮灰——这并非杞人忧天,大魏朝在处理降兵降将时,常常派他们去做打头阵的前锋兵,一来验证他们对新主的忠诚,二来消耗这些不稳定兵马的实力,三来也让他们手上有自己人的血,从此断了退路。
听孟聚这般说来,乔颖和慕容南都是一愣——这位孟镇督的做法,也太新奇了?不少字不过李赤眉这路兵马是孟聚收服的,他爱怎么带,旁人倒也管不着。
慕容南微笑着说:“孟镇督宽容大度,重情重义,难怪众心诚服,士卒效命。”
闲话过后,军议便进入了正题。
乔颖告诉众人,他已得到探子奏报,在金城惨败之后,新一路边军已向金城方向开过来了,这路边军的头目是原怀朔镇守捉讨将洪天翼,是名声仅次于李赤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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