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惊觉(1/2)
邢跃进虽换了一身狗皮,也瞅出一些有摸有样来,但亦不伦不类,难看的要死。
且不说他头发长的像野人,胡子也乱糟得如私处。
还得去收拾,要么让人瞧起来亦不齐整,至此邢跃进开始寻起理发店来。
入了一家,店老板便有些诧异,因她往常见过呆根,一惯呆模呆样,但今儿见他这般光景,不敢怠慢,倒也客气了些。
“先生!你要理发吗?”
邢跃进霎时恼了,没好气说:“费话,不理发跑你这做甚?”
还行!店老板自忖,但心还是放不下,便又啰嗦了一句。
“先生!几位。”
咋得啦!今儿碰见一个傻子,邢跃进心下思量。
欲要走时,猛地醒悟,便知这是店老板有意没意地没话找话。
既然猜透对方的意思,说话自要狠一些。
“你的眼睛难不成不是用来看是用来吃的。”
店老板自是碰了一个钉子,只得殷勤,心忖如伺候不好会更添委屈。
“噢!容我多话,先生里面请,我这就给你理。”
“理的好看些?”
“是,一定,一定。”
人靠衣装马靠鞍,邢跃进这一收拾,倒也露出几分秀丽来,当然了,模样偏女性,但也不缺男子之气。
此时的邢跃进除了呆根妈,自没一个更近的人。
怎么说也是蹭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少不得拿起钱安慰安慰。
但邢跃进担心自己去呆根妈会躲,他便掏出两百元让理发小姐送了过去。
呆根妈在角落里拿着钱,不住地瞅着儿子,不知不觉泪湿双襟,瞅罢多时,才恋恋不舍独往家赶。
打发走呆根妈,邢跃进倒也宽松了些,这一个人老是有人在背后跟踪你关心你担心你,心里怎么也不得安,邢跃进亦是如此。
捣腾好了,收拾完了,心情好时,肚子便咕噜叫唤了,邢跃进太需要营养了,尤其是肉食越发缺乏。
呵!这一顿大吃大喝,像是饿了八百年,几斤牛肉几斤猪手,外加一斤白酒,瞬时尽收肚中。
几时付的钱,几时上的车已浑然不觉,邢跃进只晓得这辆车换那辆车,那辆车又换下一个那辆车,公交车还是长途车在他眼里都是车。
坐来坐去,坐去坐来,兜着开心呗。
等酒精渐渐解去,意识慢慢恢复,邢跃进这才发现他兜了半天,始终在一个叫蛤蟆岭的地名来回徘徊着。
“先生,这是末班车,该下车了。”公交司机催促道。
“师傅!我怎么总觉得一清醒,就让下车,且终点站总是蛤蟆岭?”
“年青人,下次别喝那么多,酒多了产生幻觉,来来回回上车下车也是有的。”
“今儿是几号?”
“给我说着了吧!今儿是几号都忘记了,怪不得你下车总是蛤蟆岭,告诉你吧!是8月3日。”
“1988年8月3日?”
“是。”
“还有车吗?”
“末班车,自是没有。”
“离市区多远?”
“二十公里,不过走山路只有十公里。”
“能否告诉我怎么走?”
“好吧!”说着司机便下了车,邢跃进忙跟上。
没走几步便越过障碍,视野一阔,司机遥指了一下山峰。
“看见没有,那里是一个废弃的矿山,你顺着这条路往矿山走,到了矿山便有一条小路直通市区,只要一到山顶,你便看见市区灯火了。”
“噢!谢谢!”说着邢跃进便迈步前去。
“别急!天快黑了,拿上一个手电筒吧?”说着师傅便跑回车上拿了来。
“山上有野猪,多多小心些?”
“谢谢!”
邢跃进没走上几里,天就黑了。
他只得打开手电筒照路,又走了几里便到了废矿山。
山风潇潇,杂草丛生,瓦砾一堆,满地荒凉。
邢跃进不禁汗毛倒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可越急越出错,走上一个时辰,足足两个小时,他也没走出这片地。
中了mí_hún障,还是更本没出路,他坐在一块废石上抽着烟。
“1988年8月3日。”他叨咕着,忽猛地想起。
看来真得遇邪了,穿越了不算,还遇上了当年轰动一时的qiáng_jiān案。
他记得清楚,当年报纸上传开了,一位早年丧父丧母的孤独女,曾被人施暴,扔弃在这废巷道里,据报道,女孩的死亡时间是8月4日午时,发现尸体是8月6日早时。
现在是8月3日晚时,这么说我若伸出手去救,这女孩就不会像报纸上所说饿死在巷道里。
邢跃进开始矛盾了。
救还是不救?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多会也没拿定主意。
早年丧父丧母,这不是和他遭遇一个样,大不了再死一回或再穿越一回,这人也得去救。
想着他便仗撑着胆子向巷道走去。
且说郭晓若,身体虚脱得厉害,之前还淌些虚汗,现在连汗也没了,走渐渐变成爬,爬渐渐变成蠕,最后连蠕也没有。
他匍在地上不禁失笑,何苦多此一举,让我来此一遭,也不知是上辈子欠了谁的债,欠了谁的情,让我多受一回煎熬,如不穿越,好歹死的也体面些,舒服些,这样的死法,岂不连一个收尸的都没有。
在家里死了,即便一时不被发现,但腐臭味还能引出人来,可在这死,自是没人管。
想到这,她又自嘲了,这哪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在2018年呢!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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