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1/2)
梁焕卿闭着眼睛听着万民呼喊,随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平身。”
“多谢王妃。”远处的百姓们见这里都纷纷跪下行礼,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便搀扶着起身了。
梁焕卿看着他们站起身,王府的侍卫将他们隔开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马车半步,梁焕卿就站在御戎之上,面无表情的藐视众人。
月白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御戎之上面色淡然自若的梁焕卿,看着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大有一副天朝王妃的威严,心中也自然是替梁焕卿感到自豪,但是心里也止不住的替她捏了一把汗,月白心里清楚,梁焕卿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下前方传来捷报,但是齐景钦和梁风眠迟迟没有出现,传令官已经抵达皇宫,但是皇宫中也没有派人出来,京兆府尹派来的官兵难以维持全上京城百姓倾巢而出的阵仗,在京街等了这么许久,他们见了靖王妃,自然是想要问个清楚的了。
看着人群熙熙攘攘的样子,梁焕卿心中也难免会有一丝胆怯,从前她还只是建威大将军府的大小姐的时候,从来都是遇见了什么事,就躲在兄长和爹爹身后寻求庇护。
毕竟之前也只还是个武官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所能惹到的事情也无非不过是与谁家的小姐少爷世子世孙发生了一些口诀,最差的也就只是发生了一些拳脚上的冲突,许多时候光是梁伯出面赔礼道歉,当着别家的长辈面佯装教训她一下即可,谁家顽皮闹事一些的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梁焕卿距离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也不过才过去了一年,但是也才一年而已,她便从一个成日无所事事成日在市井瞎混的大小姐变成了如今万人瞩目敬仰的靖王妃,梁焕卿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面对众位百姓,既然皇室没有出面来解释,她自然是要暂时担任起这个责任的了。
梁焕卿定了定神,无人知晓她藏在素金华服大袖摆里的手正微微冒着细密的汗珠,她凝眉看着众人,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有人问道:“王妃,靖王爷凯旋还朝,都没有告诉您吗?”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方才只是有人担心自己的亲人此去再也回不来了,但是见王妃出来之后,也才知道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再逼问下去,唯恐被扣上了冲撞皇室的死罪,但有些好事者,却从中听见了一丝别的信息。
这建威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梁焕卿,被皇帝赐婚于靖王爷齐景钦,本是天作之合,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先前就听说了二人不合,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的,但是从一开始梁焕卿哭着闹着要退亲就能看得出来,面对这桩婚事,两人从一开始就抱有抵触的态度,随后也不过才过了两个月,他们就开始在上京城大摆婚宴,众人那会儿是全都在凑热闹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如今想来,确实能发现一些端疑的,如今就算是靖王爷自己要凯旋回朝也没有给王府寄一封家书。
这段婚事是在上京城全城百姓的瞩目下结合在一起的,他们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了,本还以为,王爷和王妃生活在宫外,自然是锦瑟和鸣,为百姓眼中爱情的典范,自从靖王爷出征之后,上京城百姓茶闲饭后,都会议论一下独守空房的靖王妃,梁焕卿对于这些事自然知晓,便也是为了不让众人议论,想要慢慢淡出大家的视线,这才总是待在靖王府不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一会儿的抛头露面,竟然还是成了众人眼中炙手可热的话题。
那人说话带着一种戏谑和质疑,这让大家都不得不怀疑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要知道,一旦他们感情公开出现了裂痕,对于皇室的名声而言自然是不利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威严尊贵的皇室,倘若出现了这样的传闻,沦为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她们自然也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白连忙抬起头看了看梁焕卿,而后又着急的看着众人,他们显然是被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带偏了,此时正私下议论纷纷呢,月白身为靖王妃身边的一等女官,自然是有义务维护王妃在外的名声。
月白凝眉端正着脊梁,随后指着那个人厉声呵斥道:“罔谈皇室!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一点威慑作用,但是众人皆相信法不责众,再者这本就是事实说了也无妨,只就只有那个人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脑袋,但是其他的人仿佛从月白女官的只言片语中证实了这一点,都私下议论纷纷的。
梁焕卿站在最高处,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仿佛开始有一些挂不住了,虽说月白极力否认着,但是事实究竟如何,只有梁焕卿心里最清楚,除了年前那一封牛头不对马嘴别扭至极的问候家书之外,所有关于齐景钦的事情,不是齐望舒告诉她的,就是司南屏告诉她的了,就连梁焕卿自己都觉得那一封家书,说不定都是他看着所有将士在给自己家里寄信或者是爹爹似有若无的提起,他这才想起要写一封信问候一下自己。
但其实梁焕卿自己也能够理解,二人之间因为一纸婚书走到了一起,本就是没有感情基础,从前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齐景钦自然也习惯了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日子,梁焕卿都能够理解,但是这样传出去实在不妥当。
正当梁焕卿感觉到窘迫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敲锣打鼓鸣炮的声音,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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