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变化(2/2)
,他们两人在开局时原本就是四和三点五的差别。当然这一点差距比起现在来说并不算大,却足以影响双方的决策了。为了抹平这一点差距,先手一方应该先忍耐着采用消除危险系数的方法,也就是把对己开枪的机会用掉。”“但梁京墨的做法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把对敌开枪的机会用在了第一轮,这等于是帮对手直接扣掉了一点的危险系数。与此同时徐闻那边选择了忍耐,将一次对己开枪放在第一轮,这也让系数减了一。两边一算的话,在这一回合之后徐闻的危险系数变成了一点五,而梁京墨还是原来的四,我刚刚讨论时还扣掉了最后一枪的风险,所以看上去差距就更大了。”
“原来如此!”克里斯惊讶地说,“如果这样数值化考虑的话,优势劣势的对比就很明显了。要想拉回局势,就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勇于对自己开枪。”
项南星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是我的话,第二枪应该会选择忍耐吧。为了不让第一回合造成的差距进一步拉大,我会先把其中一次冒险放在前面,这也是为了求个心安……”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项南星条件反射地转过脸,只见面具人正看着自己,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底下的表情,但听声音,这一声嗤笑显然是他发出的。对项南星刚刚这长篇大论的分析,这个人似乎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说得不对吗?”项南星问。这不是那种不服气的反问,而是诚心求教。自从根据白夜祭的规则和背景推测出对方身份之后,他就对这个人充满了敬畏。虽然不了解他的真面目,但这个人可是参与过“窃国战”这种名字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游戏,影响的范围可是整个西风共和国。跟这个一比,自己之前参与过的那些死亡游戏都像是小打小闹了。
如果他肯对眼前这局游戏发表什么意见的话,显然比自己闷着头瞎想要更有价值。事实上就在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项南星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只是这一套逻辑表面上看像是毫无破绽,而他自己也始终抓不到感觉不对劲的点,于是一直都没能找出症结来。面具人若是肯说出另外一种看法,说不定也能帮助他找到问题所在。
然而面具人却只是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项南星正想着追问,旁边的克里斯却叫出声来“他要开枪了!”
项南星急匆匆转头看去,刚好看到了梁京墨拿起枪的一幕。这一回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假动作,直接就把枪口朝向了旁边的空地,而后扣下了扳机。
“咔哒”一声,又是一发空枪,意味着梁京墨的这一次排险再度落空了。
“局势更麻烦了啊。”克里斯皱紧了眉头,“这家伙真是个看不出来的懦夫,连一次险都不敢冒,连续使用了权利。这样一来他在接下去的四枪里必须有三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情况更加危险了啊。如果对面在这一回合再次忍耐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徐闻也已经做出了行动。按照项南星的理论,此时他如果再忍耐一轮的话,只要不中弹,就等于把压力完全扔给了梁京墨,自己直到最后一枪之前都不用操心了。
然而幸运的是,徐闻这一回合也选择了对空地开枪。随着这一枪同样落空,两回合过去,双方的“危险系数”比暂时还维持在上一回合结束后的情况。
可还没等这边观战的人喘口气,梁京墨立刻又把枪拿起来了。第三回合开始,而这一回他还是对准了旁边的空地,像是打算把最后一次的排险机会在这个时候用掉。
“喂!勇敢一点啊!”克里斯隐约感觉到这一发又会落空,“要是用掉的话,接下来在心理上就会完全处于被动啊!”
项南星双手交握着,感觉掌心痒痒的全是汗水。就在这时,面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按照你的算法,这一枪其实应该选择忍耐吧?”他说,“总是一直维持着绝对劣势的系数不利于游戏时的心态,所以必须克制本能的恐惧感,先冒一点风险才行。”
“这样不对吗?”项南星问。
“如果面对其他人的话,这么想也没多大问题。”
面具底下的那个人似乎又在笑了。
“只不过在这一局,换做是你上场的话,大概在这个时候就会死吧。”
他话音刚落,画面中的梁京墨已经扣下扳机。
这一瞬间,他握枪的手臂明显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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