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声声尤未懂(2/3)
跟你那混账三哥出去了,每次都惹一堆事儿,要去哪,就告诉为父,为父休沐时带你去。”钟离翊竟然说钟离沐混账,让凌潺感到匪夷所思。“父亲,你昨天说今天给三哥安排了美差,是什么?”凌潺突然感到很好奇,便问了。
“你晚上回去问他自己吧,我就不告诉你了。”钟离翊笑着说。
“湲儿,你罚他三年苦役,是不是太短了,不如朕下旨罚个十年吧。”皇上说道。
“别,那样别人还以为我在您面前告了状。”凌潺拒绝了。
“不如这样吧,朕下旨,以后凡事调戏良家妇女的,皆送去青楼做苦役五年,重者十年,如何?”皇上又说。
“这样的话,青楼掌柜的要对延陵兄感恩戴德了,免费的苦役还不花银子。”钟离翊说完,他们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凌潺冷冷的说。她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笑,先是钟离沐,现在又是他们。在他们眼中难道一定要杀了人才算解气?人命在他们眼中竟是如此如草芥。
“有时人格的侮辱比杀了他更可怕,只是估计那小子把命看得比人格重要。”钟离翊说。
凌潺这才明白,他们笑的原来只是她羞辱了那人。
“那我以后还是不出门了,以免再惹事端。”凌潺有点后悔昨晚与钟离沐出去,她本就只想过过安逸的生活,不想招惹是非,如今却一出门就惹了祸事。
“怕什么?有朕和你父亲在,谁敢伤害你,即使哪天我们都不在这世上了,我也会保你一生无忧,让你成为中原国最尊贵的人,没人能够动得了你,包括栈儿也不能。”皇上这是在承诺,而不是玩笑。而这样的承诺却让凌潺不知所措。在她的眼中,一直认为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多半是带着目的,钟离翊对她好,那是因为她是他女儿而已。
凌潺不想再聊昨晚的事,于是岔开了话题:“原来父亲喜欢吃杏花酥。”
“只是睹物思人罢了,湲儿你也尝尝”钟离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凌潺拿起一块杏花酥,入口却让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从前在哪吃过,却又想不起来,应该不是在府中,她在府中吃过很多糕点,却唯独没有杏花酥。
“这杏花酥别的地方是没有的,这是你父亲自己研制的,如今也只有御膳房里的御厨知道如何制作。”皇上说道。
“睹物思人?”凌潺无意间说了句。
“心上人。”皇上又说道。
凌潺这才知道,原来钟离翊也有心上人,也是,古代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是喜欢一个人也难在一起。
“延陵兄,不要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钟离翊说道。
“好,不说了,我们两个同命相连之人的苦,就由我们自己承受吧,不要让湲儿也徒增悲伤。”皇上的眼眶有点微红。凌潺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黄昏快来临之时,凌潺与钟离翊已出了宫门,夕阳渐沉,马车慢慢远去。
晚上钟离沐来到凌潺院中,看样子却不怎么高兴,只是坐在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也不言语。凌潺于是就随口问他到底怎么了,她来到这里一眨眼两个多月便过去了,虽然与钟离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也没见过他会有心情如此低落的时候。“小丫头,我明天不能陪你了,我已决定明天一早便离开君都,不然我非被父亲折磨死。”钟离沐苦哈哈的说。
“三哥,到底怎么了?父亲不是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差吗?”凌潺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什么美差,你知道吗?我今天陪了延陵析一整天,从早上在茶楼见面一直到下午送她回府,我去了才知道,原来父亲安的竟是这心,想要与王府联姻,让我娶延陵析为妻。明天还要让我陪她去山间游玩,我看我还是走为上。”听钟离沐说完,她才明白,原来是这事。
凌潺说道:“延陵析是谁?难道她不好吗?”
钟离沐饮了一口茶,说:“她是历王府的嫡**,长得太过娇弱,行为矫情,我有点接受不了。”原来是历王府,她听锞儿说,历王府原有三位郡主,一个许配给了相府嫡子,另一个在十七岁时不小心落入湖中溺水而亡,而这个延陵析今年不过十六岁,深受历王爷所喜爱。
“既然三哥意已决,那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凌潺说。
“嘿,我说,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连一点不舍都没有啊?你这小没良心的。”钟离沐看着凌潺略显失望的说。凌潺觉得薄情寡意这个词用来形容她自己再合适不过了,她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钟离沐对她的疼爱她能感受得到,但要让她对钟离沐产生很深的兄妹之情,需要的是时间。
“我当然也不舍了,但是也不能坏了你的事,你就放心离开吧。”凌潺说。
“我和你说着玩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其实这也算是公务,顺便出去避几天,放心,在你及笄之日,我肯定赶回来。”钟离沐对凌潺说道。
凌潺为他添了一盏茶,“那祝三哥一路顺风了。”
“嗯,我走了之后,你在府中也不会太无聊的,三天后便是九皇子十二岁生辰,我猜延陵栈定会带你进宫的,一般还未及冠的皇子生辰,宴会是不会有外人的,像王公大臣都不会去。”钟离沐说。一般皇子到了十六岁便可在宫外另建府衙,历来如此,年满十六岁,是不能在宫里继续住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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