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鲜血的献祭(1/2)
审讯室内。
阮景步步紧逼,“你我都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你想让我说出来吗?”
“你住嘴!住嘴!”齐悦很想站起来拉扯她,可是她的双手被手铐铐住,只能声嘶力竭地在那儿喊着,做着徒劳的反抗。
“告诉我,你们的组织有哪些人,他们在哪儿?”
齐悦眼底通红,恶狠狠的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知道。”
忽然,阮景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罢了,原来真的是他……白宿。”
说完她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齐悦开始急促地呼吸,在她身后大喊,“你要去做什么?”
“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部署抓捕,抓回审讯。
“不……”齐悦狠狠地摇头,喃喃自语,“不可以……”
阮景打开门往外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阮景心下一凛然,豁然扭过头。
只见齐悦手握一根细长的白色的东西,那东西的半截已经没入了她的心脏处。她的双眼盯着阮景,咬着牙一用力,霍地将那个东西拔了出来,鲜血一瞬间pēn_shè而出。
不管是阮景还是监控室的人,都因为她的自杀行为顿时乱了阵脚。
常桉腾地站起来往外跑。
“她哪儿来的凶器!医生,快点叫医生!”
医生很快就来了,但是已经为时晚矣,齐悦刺进去的那一下,是致命伤,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
鲜血在她身下,殷红了一片。
齐悦还有最后微弱的呼吸,她眼里仿佛是有泪的,但却又没有。
她叫齐悦,但这一生过得跟喜悦一点都不沾边,她的泪,早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前流干了。
依稀那是一个下午,她看着医生为母亲盖上白布单,宣布着她跟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至此终结。
她神游到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热闹的人群,可是那每一份欢欣都不属于她,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冲出去一了百了。
她当真也就这么做了,当她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时候,那辆大货车已经与她近在咫尺,她都能看得清楚司机那惊惶的表情。
那一瞬间,她竟然是渴望生的,可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的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可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人猛地抱住,向旁边一滚。
“小心!”
那人还穿着球衣,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可他的双眼明亮,身上尽是生机勃勃。
后来那个男人跟她说:“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可那样明媚的少年,后来慢慢落入了泥沼,她也自然跟着一起沉沦。
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光。
“阮景,别看,别看……”
肖崇言捂住她的眼,感受着她的睫毛在他掌心孱弱地颤抖着。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阮景恍惚间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抽了烟。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她在他的掌心下,逐渐调整好呼吸的频率。
过了一会儿,她缓慢却坚定地将他的手拿开,看向了已经闭上眼睛的齐悦,“是我,如果不是我这么刺激她……”
肖崇言没有让她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你没办法拯救一个下定了决心蓄意自杀的人。”
阮景叹了一口气,询问现场的法医,“是什么凶器?”
“一根铜制的书签,她把它磨得很尖锐。”
真的是一场准备了许久的蓄意自杀。
肖崇言不知看到了什么,问法医要了一双一次性手套,走到齐悦的尸体边蹲下来。
房间内的血腥味有点重。
于泽皱着眉看向阮景,“你快出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景只得点了点头。
“等等……”
门口处,阮景突然停了下来。
她站在原地,像是有什么问题没有想明白,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她突然看向齐悦的尸体。
她为什么要时刻将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凶器带在自己身上,又为什么在阮景刚揭穿真相的时候就选择了自杀?
两个人方才的谈话,一帧一帧地在她的脑海里过着……
众人都在忙碌着,唯有阮景身处在这命案现场,却站立不动。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太确定的光芒,犹豫了一下,还是朗声叫了一声,“常桉!如果现在不立刻出警抓住白宿,可能就来不及了。”
肖崇言从齐悦的尸体边站起身,目光冷凝,“不,已经来不及了。”
常桉他们一路上闯了十多个红灯,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抵达了盛合集团的总部大楼。
此时华灯初上,正值下班高峰,大楼里下班的员工三三两两,好奇地看着这一队闯入的警察。
留下两个人排查大厅的人员,常桉他们一口气上到了顶层白宿的办公室。
门是锁着的,无论怎么敲都没有人开。
常桉和于泽对视一眼,下一刻于泽抄起一个灭火栓,就用力地砸向办公室的门锁。
几下过后,于泽用力一脚踢开了大门。
“警察不许动!”
偌大的办公室,几把黑洞洞的枪口下,只有秘书小晚一个人。
她虽然被刚才的动静闹得有些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板,厉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宿在哪儿?”
小晚插着腰,脸上一派不耐烦,“你们这些警察,查不到我们税务的问题,现在改为直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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