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考虑得咋样了?(1/3)
然而神官却好似只听见了他心中大不敬的言词。他抬头望向圣母像,“或许,这是圣母给她的羊群的考验。唯有信仰坚定之人才能渡过安然无恙。”让你的圣母见鬼去吧。神官默诵几句经文,然后说道,“爵士先生,洞下曾请求我帮忙,他向我说起你的诅”
李察飞快地打断了他,“我们能出去说吗”陆月舞同他一道站了起来,他轻声劝道,“月舞,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她的眼中充满疑惑,但仍顺从地坐了回去。
他们从静默殿堂一直走到祈祷之厅才停下脚步。
“神官大人,您现在可以说了。”李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诚恳地说,“不必替我隐瞒,有话请直说,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神官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恕我无能为力。”他缓缓地说,“我从未见识过如此怪异的诅咒。它既不伤害身体,也不折磨灵魂,就是那么蛰伏着。”
“它在等待唤醒,像是冬眠的蛇”
“没错。”神官说,“我翻阅典籍,甚至排列玄奥神文,都对其束手无策洞下提到你曾遭遇幽灵”
“他是列奥岛民崇拜的八爪海怪召唤而来的溺死者。”
“八爪海怪”神官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愤怒而悲伤,他抬头瞧着圣母像,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我无法解除诅咒,是因为诅咒的力量独一无二。”他终于说出了实话,“它更像是更像是神力”
神官一口气吐出,几近虚脱地靠在了椅子上。“神力。”他不住地重复,脸上悲伤欲哭。
神力李察只想哈哈大笑,没智商的海怪会是神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相信”
“我为何要相信”李察反问,“一只连脑袋也没有的软体动物会成为神还将我身负的诅咒归咎于它”他宁愿相信那是因为巫术,因为那只神奇的号角。
“信仰即能造神。旧神已死,新神将立。”
所以你们散播信仰就是为了从虚无中再造一位安达尔女士李察觉得这比天方夜谭还要不可思议。就算退一万步,“神官大人,别忘了炼金术士的誓词。”他轻声在对方耳边说,“无惧神明。”
当他们返回之时,神官已面无表情,但李察仍能感觉到他的愤怒。陆月舞瞧着他们,她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质疑。“什么事需要避而不谈”
他瞥了学士小姐一眼,试图将陆月舞的思考引入歧途,“事关斯图纳斯大人罢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说。
过了片刻,一位白骑士终于领着追风者姗姗来迟。前几日瘫坐在椅子上的法师如今用一件深色披风包裹着骨瘦如柴的身体,兜帽的阴影遮盖脸庞,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腿脚发软,气喘吁吁,刚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连风也无法帮助到他。
他确实是老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这么想,短短几步路就显露疲态,会使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精力去压制法师的抵制,抵御内外交困的窘局。
待法师喘匀呼吸,脸色不再铁青,李察开了口,“追风者大人,您应当已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无论接受,还是拒绝,我们都在等待您的回答。”
事到如此关头,追风者却忽然陷入了沉默。他低垂着头,在黑色的房间里仿佛死去般悄无声息。他在担忧什么,惧怕什么,为何又开始瞻前顾后,也许只有以往的魔法女神知晓。
“我想了许久。”良久之后,他开了口,“法师并不能为此事负全部责任;有错的不止我们一方。如果没有炼金术士的咄咄逼人,如果没有炼金术士的打压,法师们不会如此激愤,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更不会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教唆”
啊,这是在推脱责任,还是在激化矛盾所有人都因此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是受人蛊惑才会干出那些事来”
他还是在维护自己的徒子徒孙,李察心想,他的眼睛真是瞎了,耳朵也真是聋了,他只看得见法师塔楼那一亩三分地,完全瞧不见塔楼一步之遥的花花世界。他所追逐的风早就老去了,死气沉沉,行将就木。
“这并不是仅是法师的错误。我承认,所以我们才宁愿退后一步,乃至数步。”
追风者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老眼浑浊,缺乏生机。“可从你拜访我的那天,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感觉到你所谓的诚意。”法师重复他的话,“后退一步一步究竟有多长呢”
后退一步就是让炼金术士躲着你们走因为你们就是污秽的根源,瘟疫的源头李察恼怒地告诉他,“别把我们的退让当做软弱讨价还价请同洞察之眼去谈,我们现在只需要确切的答案:是,还是否。”
追风者将视线投向另两位。“我与神官大人只是见证者。”学士小姐提醒,“一切都由您自己决定。无论好坏。”他略显恼怒地沉声说,“你们是在逼迫我做出选择。”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干耗着了,追风者阁下。”学士了句公道话。“黑色晨曦虎视眈眈,黑魔法又卷土重来。他们都与法师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我们急需你的保证与承诺。保证你们没有介入其中,承诺你们会配合我们将采取的行动。”
李察原本以为局外人的话会让他有所思考,但没想到他依然固执己见,甚至还紧抓不放,无理取闹,在圣堂,神官面前说出亵渎之语。“若非神明已逝,你们是否还需要我们都发下神明监督的誓言”他身周的风在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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