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伙计(1/2)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伙计，我又来了。”来人正是白面。

白面的出现，叶坤用沉默来迎接，没有回话。

“小伙子，这就是你报答我的表现？难得我这么热情，你怎么哑巴似得不说话。”白面有些不爽的说道。

叶坤开口了，声音很是沙哑，疑惑道：“你真的杀了李庆？”

“废话，人头都给你看了，当然是杀了。”白面回答道。

“那人头呢？怎么不见了。”这是叶坤的不解。

白面依靠在铁栏杆上，得意说道：“人有两个脑袋，一个是ròu_tǐ的，一个是灵魂的。上次给你看的，是李庆灵魂的脑袋。你这凡夫俗子，不懂就不要乱质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想杀的人，当然，这一次你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叶坤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论要杀的人，除了李庆，还有刘二狗。当时刘二狗来捉拿他的时候，他刚苏醒没多久，王大爷提议叶坤把他打晕然后跑路的。但叶坤哪里会这样做，不明不白的就被冤枉了，他想做的是抗争，是还他一个清白，而不是逃跑。但叶坤没想到的是，刘二狗一直带人隐藏在四周看守，听到房间里有声音，立马进来抓捕了。

王大爷阻拦着衙役，却是被刘二狗一脚踢开，那一脚直接把王大爷给踢吐血了，叶坤冲上去和刘二狗扭打，没几下也被刘二狗给打趴下了。

如果王大爷没死，叶坤倒也能忍下这口气，但王大爷死了，这仇不得不报。

“帮我杀了刘二狗。”叶坤对着白面说道。

白面拍了拍手，道：“老伙计，我没看错你，就喜欢你这杀伐果决的劲！说吧，想让他怎么死。”

“胸膛断裂而死。”

“死在哪里？”

“死在王有德大爷的坟前。”

一问一答间，叶坤和白面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白面掏出了刘二狗的画卷让叶坤进行了确认，等叶坤确认完之后，白面开口了：“你这次要杀的人难度不大，相对应的，你要付出的代价也小很多。”

“什么代价？”叶坤面无表情，为了给王大爷报仇，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你的命。”白面嘻嘻笑道。

叶坤凝视着白面那恶鬼面具，半晌之后，淡然道：“可以。”

“哈哈，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是我的老伙计，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命。”白面笑得很夸张，边笑边怕打这牢房铁栏杆。

叶坤：“……”

“要你的命可一点也不好玩。你只要付出你的痛觉就行。与其说这是一个代价，还不如说是便宜了你。多少习武之人想要把痛觉练没掉，你倒好，只要我杀了刘二狗，你的痛觉就会消失掉，怎么样，这代价不错吧？同意的话，就发个誓言吧。”白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明黄色带有暗红底纹的宣纸递给了叶坤，郑重说道：“你照着这纸上的念，可别念错了。”

叶坤接过了这宣纸，只见宣纸上写着几行大字——我叶坤，将听从自己的内心，只要白面击杀了刘二狗，我叶坤将永远失去痛觉。如有违背，我叶坤将永堕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这是誓言？直白得有点过分，没有丝毫文学素养。而且……这宣纸上的字实在是丑的可怕，就跟刚学会写字没多久的小孩子写的一样，歪歪扭扭，浪费了这看着就很珍贵的宣纸。

叶坤照着宣纸读了一遍，在读的过程中，叶坤发现白面全身紧绷着，等他念完，白面才放松了身体。叶坤不傻，失去痛觉好像没有白面说得那么有好处。但到了这个时候，哪怕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他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行了。”白面一把夺回了宣纸，开心说道：“誓言已成，我去干活了。老伙计，下次再见啊。”

白面陡然在叶坤面前消失。

刘二狗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青紫色淤血不散，看着很是恐怖。

此时的刘二狗已经躲在了他的秘密地道中，正喝着白天在药房里配的药，向人杰的那两巴掌把他祸害的不轻，刘二狗心里面已经暗暗发誓，只要被他找到机会，他一定会弄死向人杰。

这几天他已经向县令请了假，也向县令告过向人杰的状，但县令只是对他说了句“知道了，我会训斥向人杰的”。然后就没了。至于有没有训斥，刘二狗就不得而知了。

正感叹世态炎凉的刘二狗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点在密道里烛火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刘二狗正准备起身查看是什么情况，突然一阵剧痛从他胸膛处传来，整个人倒飞而出，他听到了骨头的“喀嚓”声，胸膛凹了进去。

摔落在地面上的刘二狗，睁大着，胸膛的剧痛使得他的呼吸已经上不来了，他艰难地想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杀了他，但终究是徒然的，瞬息之后，他便没了声息，想抬起的头，到死也没有抬起。

清水县衙陷入了恐慌。

继李庆死后，刘二狗也死了。

死在了王有德坟前。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尸体被野狗给撕咬了一遍，如果不是佩刀和令牌，没人能分辨这具没了模样的尸体会是刘二狗。

这种迹象，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是叶坤。但叶坤一直被关在牢房，有很大的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机会。

叶乾，这个十年前屠杀了整个衙门的男人，他的名字再次唤醒了清水县百姓的记忆，整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