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守护者们(1/2)
魏欣是个聪明人,在梁桢看她发上的金簪时,她就猜到梁桢知道了她的小动作。
她有些慌,害怕梁桢说出来,她苦心经营数年才落了个贤惠的名声,不能在今天毁掉!还有和二皇子的婚事,如果被皇家退婚,她就活不成了!
魏欣将颤抖的手藏于袖中,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秦莞也不傻,听到梁桢那句话时心里便有了计较。
她原本以为惊马只是意外,没想到会和魏欣有关——在魏欣与梁桢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梁桢。
她从秦耀身后站出来,似笑非笑地说:“听二姑娘的意思倒像是我故意让马受惊似的,不如这样,叫球倌把那匹马牵来,咱们当场检查怎么样?到底是拿鞭子抽的还是用簪子扎的,抽在哪里、扎在何处总得留些痕迹不是?”
魏欣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她顿了顿,亲昵地抓住秦莞的手,“瞧莞妹妹说的,不过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莫不是也要到衙门里审审么?”
姐妹之间的打闹?
秦莞笑着抽回手,方才还说我“不知廉耻”,这时候倒成了姐妹,你有脸说我可没脸应!
秦萱上前,温声道:“魏姐姐误会了,我大姐姐性子向来直正,方才说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寻个公道,哪里会真的闹到衙门里?”
这话说得讨巧,表面看像是在替秦莞说话,实际当了一回和事佬,倒显着她知礼又大度。
果然,这话说完,周遭亭子里那些郎君娘子们皆是认同地点点头,小声议论:“秦二姑娘倒是个和气的。”
秦莞皱了皱眉,她只知道秦萱心眼多,没想到竟然会踩着自家人往上爬,上辈子真是小看了她。
秦莞瞧不上她这番做派,不过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秦耀接道:“关系到舍妹安危,唯恐小人暗算,确实需得报于衙门。”
这番话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魏欣和秦萱脸上。
秦莞暗自笑笑,当真是解气。
宫人高声唱喏:“安国长公主到——”
长公主沿着游廊缓步行来,身后跟着一众贵妇。
郎君娘子们纷纷行礼。
长公主走至近前,看向犹自沾着汤汁的魏然,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魏然正要哭诉,却被魏欣拦住:“不过是姐妹们打闹失了手,奴家年龄最长,请长公主殿下责罚奴家一人,宽恕妹妹们罢。”
长公主笑笑:“既是小姐妹们打闹,何来责罚一说?来人,带魏家娘子去暖阁换件新衣。”
“是!”宫人上前,想要搀扶魏然。
魏然大力甩开宫人的手,指着秦莞告状:“是她!她把鱼盘扣到奴家脸上,请长公主殿下为奴家作主!”
安国长公主依旧笑着,没有说话。
永安伯夫人察觉到长公主的态度,连忙上前捂住魏然的嘴,“这妮子被妾身惯得不成样子,长公主勿怪,妾身这就带她下去换衣裳。”
安国长公主点点头,“我年轻时常来此处,东边暖阁里放着些旧时的衣裳,样式虽说不时兴了,料子还能看些,魏夫人若不嫌弃便替二姑娘挑两件。”
魏夫人强笑道:“谢殿下。”
魏然还要再闹,被魏夫人狠狠拧了一把拖了下去。
魏欣生怕梁桢再出招,寻了个借口一起跟了过去。
亭中只剩下安国长公主、秦莞兄妹,还有魏家两兄弟——魏如安早在宋郎君发难时便羞愤离席了。
安国长公主看向秦莞,目光复杂。
秦莞知趣地跪到地上,主动请罪:“奴家毁了官家赐宴,请长公主降罪。”
“事关女儿家的名声,想必官家不会怪罪。”长公主笑笑,话音一转,“不过,你这妮子确实该罚,手忒黑了些!”
秦莞抬头,露出可怜的神色:“奴家知道错了。”
长公主点点她的脑门,“听说你家园子里种着不少名贵的牡丹,想来再过一月便是大好花期,就罚你赔我们一场牡丹宴罢!”
“奴家遵命!”秦莞笑着应下。
“罚”完她,安国长公主紧接着赏了梁桢,盛赞他不拘小节,临危出手,没让侯府嫡女在马球局上受伤。
长公主这样做实际是在告诉众人,不许拿这件事说嘴,否则就是跟她过不去,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给秦莞撑腰。
在场之人一个个生着七窍玲珑心,皆是顺着长公主的话把梁桢夸了又夸。
一些小娘子看着梁桢英武的模样,悄悄地红了脸。
这顿御宴当真精彩。各府贵人添了一肚子八卦,就等着茶余饭后拿出来说稀罕。
秦莞心里却是通透。
长公主哪里是给她做脸,分明是在安抚她。
秦莞险些被魏欣害得摔下马,长公主却不能明着惩罚魏欣,只得让秦莞咽下这个委屈。
说到底是因为魏欣和二皇子订了亲,长公主就算不顾魏家的名声,也要顾及二皇子的脸面。
秦莞懂,所以才会主动认错,并顺着长公主的意思大事化小。
实际上,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魏如安,只要能彻底摆脱这个人渣,其他阿猫阿狗的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只是,秦莞大方,不代表她的“守护者”们也大方。
秦耀看出苗头,主动找到梁桢问明缘由,确定是魏欣用簪子扎了马腿使坏,决定替自家妹妹讨回公道。
不过,他向来是个耿直坦荡,且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不允许自己向小娘子出手,于是他扎了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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