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脱缰之马(1/2)
邵波和秦若男去认尸时间里,办公室里等候俞桂枝也不好过,她不停看着墙上表,每一次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都会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等发现脚步声并没有向重案组这边靠近,才失望重坐下。(安长埔试着安慰了俞桂枝几句,不过收效甚微,对于他说话,俞桂枝都嗯嗯啊啊应和,但是很明显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
可能是由于办公室里太过安静,气氛又略显压抑,秦若男和邵波离开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走廊里又传来了由远及近脚步声,俞桂枝又连忙站起身,紧张盯着门口,门外脚步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秦若男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邵波。
“怎么样?不是咱们家晦,对不对?”俞桂枝连忙冲过去,拉住丈夫手臂,紧张盯着他,就连说话声音都充满了颤抖。
邵波没有说话,任由俞桂枝椅着自己,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安长埔从邵波反应里,其实就已经能够得知认尸结果,为了准确,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站一旁看着邵波夫妇秦若男,秦若男对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俞桂枝椅了邵波半天,看丈夫一直也不吭声,心里渐渐也明白过来,她松开邵波手臂,颓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自己一双手掌中,呜咽起来,肩膀一抖一抖。邵波也蹲下身,搂着妻子肩膀,夫妻两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难过,抱头痛哭起来。
秦若男和安长埔看着他们这么痛苦难过。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如果说做他们这一行不爽是什么,答案既不是血腥残忍杀人现场,也不是狡猾难缠犯罪人,而是无可避免要面对这种生离死别惨况,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忍不住因为那些痛失亲人死者家属而感到心酸。
邵波和俞桂枝哭了一会儿,哭累了才抽抽搭搭停止呜咽,安长埔和秦若男把他们分别扶起来,让他们坐椅子上。俞桂枝已经哭几乎虚脱,软弱无力瘫坐椅子上面,不停抽噎。完全说不出话来,邵波比妻子能略微显得坚强一些,他用两只手揉搓了一下脸皮,擦掉满脸泪水,声音嘶哑对安长埔说:“有什么需要问。你们管问吧,孩子出事前我们没能保护她,现也只能替她做这么点儿事情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安长埔摊开记录本,问邵波。
“我俩原来都是某某厂职工,十几年前厂子效益不好,放了大假。为了过日子,我们两口子就一起开了一个小饭店。”邵波一边说,一边伸手拍拍一旁俞桂枝。似乎是安抚她。
“饭店规模怎么样?收益好么?平时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竞争对手?”
“我们家就是一爿小店儿,店小利薄,就是赚点小钱糊口外加给女儿赚点嫁妆钱罢了,做生意肯定是有竞争对手,但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和什么人结仇。不可能有拿我们家晦出气这么大仇怨,这个我敢打包票。”邵波是个明白人。听出了安长埔那个问题背后潜台词,立刻否定了女儿被生意上竞争对手仇杀可能性。
“那平时邵晦都和什么人打交道?她今年十九岁,是念书么?”秦若男问。
邵波摇摇头:“说起来也挺惭愧,我们俩开小饭馆儿,是专门做哥生意,所以一直都是下午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收摊,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什么时间去过问孩子事情,晦学习成绩不太好,之前还算老实,后来上了中学之后,和一些坏孩子学野了,成绩就越来越不好了,当年初中毕业之后孩子就不想读书了,我和她妈妈没同意,硬把她塞进高中去继续念,结果才一年她就从学校里跑了,学校找了我们几次,我们对孩子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她就是不愿意继续念书,我们也没办法,所以就允许她辍学了,辍学之后她就一直闲着,没出去做事,成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混一起。”
“你说狐朋狗友具体指是什么人呢?”
“就是一些不好好念书,也不愿意出去上班找个活儿干‘闲腊肉’!”邵波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从晦死活都不肯继续读高中那会儿,我和她妈妈就觉得,当初为了赚钱养家,没顾得上管教孩子,时间久了,孩子变得不服管了,她刚辍学时候,我们俩也想过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让人省心女儿,就叫她每天跟我们去店里帮忙,反正她也不愿意出去替别人打工,那就干脆给自己亲爹亲妈打工好了a果她店里时候,晚上总有一些穿乱七八糟,脸上脑袋上五颜六色小青年来找她,吵吵嚷嚷,搞得店里头乌烟瘴气,一些老顾客都有意见了,那阵子晦和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我们俩还真都比较清楚,后来我们俩和她吵过几次,让她不要再和那些坏孩子来往,她不高兴,干脆跑了,不来店里,有时候家也不回,我们管也管不住,后来就不太过问了。”
“肯定就是那些狐朋狗友害死了我女儿!”刚才哭几乎要昏厥过去俞桂枝一旁喘息了半天,现才终于能够勉强打起精神来说话,除了哭腔之外,她虚弱腔调里还带着一股子愤恨,“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他们把我们家晦给拖下水,还害了她!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那些乌七八糟人抓起来,我女儿死和他们肯定脱不开关系!”
“算了,事到如今,什么都推到别人头上去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还不是咱们俩没有管教好自己女儿!如果咱们俩当初能多花点心思孩子身上,对她从小就管严一些,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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