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1/2)
就连躺在床上,也不知为何,不觉想起《子夜歌.夜长不得眠》的诗句,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涣散声,虚应空中诺。”
曾经,季殇也觉着这般情感悱恻忧思的诗句乃是文人寂寥所作,如今落至自己的身上,却突然觉得自己其中的感伤与其一一应和,嘴角也不觉染上几分苦意,
“若是她喜欢上别的男子,自己还不觉如何?情感之事本不可一味勉强,各生欢喜的宽容亦是自己所崇,大不了,自己默为追影,悄悄见她烛火燃光也罢。”
可偏偏她喜欢的人李煦,而李煦又是珍珠喜爱的言欢姑娘所配的相好,这番暗中夺人所好的心思,实在让季殇有些嗤之以鼻,无法接受。
蒙上被子,辗转反侧至深夜,季殇也觉着脑子依旧精神,思绪愈发混乱,浑身不适的身子更为焦躁,索性掀开被子一起,挪步至书房,没想到却见那儿立了个人影,随身的佩剑也有修指紧紧地捏着。
门嘎吱的一开,熟悉的身影凛冽入至眼帘,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李煦,季殇同样没好脸色,眸光狠狠地朝四周的侍卫一扫,
“看来养了一群废物,什么人都往里眨”
“珍珠喜欢我,不过是拒绝你罢了。”
李煦伸手碰了碰季殇的臂膀,眼里闪过了几分参不透的情绪,
“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莫不是信不过我?”
李煦灼灼如玉的冷面儿上甚少露出这份挽留之色,上次所见的这分柔软,还是他与言欢第一次争吵之时,想来这次二人闹了不少的矛盾。
至于,他所的珍珠并未喜欢自己,季殇也当然相信。因为李煦不屑于在这样的事儿上松口。
仔细想想也是,珍珠所现下并无实际举动,就算言欢知晓她的心思,也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摆冷脸送到自己的府上。
言欢不是个不能容饶人,像她与珍珠的这般超越主仆,胜似姐妹的情感,想必无实际背叛时也只会暗中敲打,而不会这般见死不救的决然。
做事狠戾之人,心里终究有一分柔软,且拥有的可珍惜的情感也不会多。不到最后一刻,定是舍不得抛弃。
先前自己还真是被对珍珠的愤怒乱了头绪,竟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见季殇面儿上的情绪有所变化,李煦高冷地瞥了瞥他,嘴角噙着几分傲娇道,
“还不快进来。本来脑子就愚钝,要再被寒风吹上几吹,恐怕要在脑里化成了水。”
“哼.......你还不是如此。”
想明白了事情的季殇,脸上灼润的光泽也恢复如此,几分嘻皮的笑意更是不觉挂至了眉梢。
然后从书柜后拿出一坛刚得来的好酒,桌上摆着的两只白玉瓷碗也逐渐盛满,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命人寻来的琼腴酒。”
季殇平日里对酒特别喜欢,不过他不像其他人那般非要喝的面红耳赤,昏昏欲睡才算过瘾,季殇只喜欢酌几杯,赋诗几句,聊聊风月,以将平日肩负的苦愁都一一散去。
“这酒我可没喝过,不过想来李白诗人愿意为此卖掉皮袄痛饮,留下士解金豹的佳话,味道也是极佳。”
李煦剑眉微展,如玉神颜上到底添了几分柔色,薄唇酌一口,酒的醇香便似无尽的暖意裹紧心头的寒烈。可言欢那日假山所的情绝之语,也如不尽的波澜般涌至脑海。
“看来,又被欢姑娘给伤了。”
季殇嘴角上噙着几分笑意,心中也涌上几分酸涩——自己和李煦这对难兄难弟在扬州可谓诸事颇顺,可到了京城,反到被珍珠和言欢两位姑娘擅常常喘不过气来。
可这回,许是真的被伤深了,李煦不愿就此多言,反倒淡淡一笑,用不经意的玩味儿语气道,
“你想来喝几口酒,就喜欢吟上几句诗,今日不如以酒为中心,咱俩对上几句文人大家所作的诗如何?”
李煦对言欢的避而不谈倒是出了季殇意外,但男女之事本就难以理解,自己还琢磨不明白,又怎能为他开导。
既然李煦不愿提,那便算了,喝几口酒,对几首诗,想来心情也会换一些,
“好,我先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李煦顺当地接了后两句,薄唇抿了口酒,脸上也添了几分恬适的静意。
诗词往往有着能让人心情平复的妙处。念着念着,读着旧人所赋的情感,似乎也能不觉察出几分生活的包容性,自个儿心中的愁绪似乎也没有那般厚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见李煦的神色有所好转,季殇念诗的兴致更为高了些,修指端着的白瓷碗也向李煦面前的酒碗碰了碰,意有所指的味道酿在其郑
“臂如朝露,去问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李煦悠悠地接上诗句,修指端起面前的白玉瓷碗递至嘴边,酒水便悉数进入腹中,滚烫的炽热也让混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明,
“对了,西南的剩下半块兵符,你可有掌握的胜算?”
“皇上不想放权,唯有出兵征战才有获得的机会。亦或是有人能到书房去盗取出来,不过大内的九品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谈起正事,季殇也迅速收起那副风花雪月的作派,脸色一凛,嘴角也多了几分玩味儿,
“可咱们若是和铁木真联手,不定便要答应与他暗中出军攻金。”
“绝不能和铁木真连手,要是将金给攻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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