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有贼心渐巍峨(1/2)
“苏合,草原偏远,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次要不是平儿过生日,我看喻心还找不到由头让你们来,所以啊,可要多住些日子。”王府正堂里端坐这一位妇人,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做工精细之外,说话家常与那些个普通妇人并无太大区别,慈爱,关怀,,眼角的笑纹也是很深,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原因而比别人年轻些。
“这次来,母亲可是让我给舅妈带了封信,只不过,这些个零碎东西都在敏敏那个丫头的包裹里。而且母亲也特意交代说可以在这暂住一段时间。其实老是跟着昂沁叔父出去打猎也挺无趣的。”苏合在左边的椅子上端坐,虽说是西胡长大,可是看来长公主对中原的礼仪也不落下。
“哦?”金玉虽说是被称为老夫人,可这论年纪不过将近四十岁,正欲言语,却听得门外一清脆女声,“门外就听见你在吹牛,还有啊,苏合!你叫谁丫头呢?”
少女一身青色襦裙,踩着碎步,来到了堂前,一脸促狭的看着苏合,少女也是一样的青色喜人,简单了梳了头发,可能是刚沐浴完,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脸庞不知是水汽蒸腾还是兴奋所致的红晕,又看着笑意盈盈的金玉行了个万福。
“孛儿只斤-诺敏见过侯爷,老夫人。”
“不用多礼。”周平显然有些不习惯。
反倒是金玉赶紧站起身来,略带责备的口气,“丫头,进了自家门,哪来这么多礼节,这就是你平弟,我就是你舅妈,什么侯爷,老夫人,在这,我可不喜欢。”
“舅妈,我这不是遵循母亲的嘱咐吗?”诺敏一脸无辜的撒了个娇,赶紧上前搀着老妇人的手臂。
“唉,喻心在草原呆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把那深宫大院的习气给改掉。”
“敏姐。”周平也凑上前来。
“平弟。”诺敏放开了金玉,对着周平笑道,“几年不见这平弟都长成大人了,听母亲说亦是通读兵书谋略,配得上金相玉质一词。”
“平儿这些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面相越来越随他父亲。”金玉也接了一句,正赶上偏门丫鬟前来,“夫人,宴席已备好。”
“嗯,去让刘兴把酒窖的‘炉上蒿’拿一壶出来。”金玉又特意嘱咐道,“雨势渐大,天色已晚,这宴席也备下了,平儿要是想去打猎,隔日让苏合带着你去密林跑个痛快。”
“好。”周平一听也是玩心大发,自己的那一匹汗血宝马,可是多日没出去撒欢了。
“还可先说好了,今天这可是家宴,不许再行那些个繁文缛节。要不是今天赶得匆忙,我都想把那西山老头子抓回来,多喝两杯。”
“呼-”医馆的活也不是好干的啊。安又歌一身灰色锦衣,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天,被王鹊拉过来接待了几个病人,安又歌虽然以前是外科医生,但是这些古法对待的跌打损伤还是因为条件所限,所以还有的学啊!
“师兄,今日多谢了。”安又歌对着过来询问的王鹊说道。
“无妨,不管多大的医馆总会隔三差五的有宵小闹事,又歌你虽然一些医术理念很是新颖,但是市井小人不能讲道理的,那些个荤货也是这**大小医馆的常客了。”王鹊将手中的医书放下,温言相待。
“又歌还有很多需要向师兄学习的地方。”少女总算是说了句虚心话。
“咳-又歌啊,”王鹊看了看门外愈下愈大的雨,“天色已晚,这雨不见停,今晚就在这别院暂住吧。”
“不用了,又歌还是要回家,前几日来这边看医馆的一连串的事,父亲都有些怪罪我,说什么‘一个大闺女家的夜不归宿成何体统’。切-”安又歌学起别人说话倒是像模像样。
“那,我送你,”王鹊拿过伙计送来的油纸伞,面有不甘。
“多谢师兄了,只是--有人已经来了”安又歌装作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门外。
王鹊抬眼看去,一人手撑雨伞,却全身湿透,站在门外,看着好不凄凉,但是脸上的欢喜之色却是掩盖不住,还冲着少女招了招手。
“阴魂不散-”王鹊心中腹诽。
“王医师。”鹿俊走到门前,面对救命恩人还是要客气点。
“鹿公子,这身上是怎么了,打着伞还湿透了衣服,莫不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
“额-”鹿俊总感觉这王鹊话里带着味,“本来没带伞,路上碰见美-,一姑娘送了一把。”
“美人如玉,不知是哪家姑娘-”王鹊干巴巴的说话,就像脑子进了水。
“奥,走不走?”安又歌敲了敲脑袋,只感觉这男人斗嘴真是无趣又头痛。“师兄,告辞了。”
“师妹!”
二人拱手告别,踏进了雨幕。
“还有点良心,知道来接我。”安又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鹿俊落汤鸡的样子,“你冷不冷?”
“不冷,阿-阿嚏-”鹿俊直接转了话题,“对了,关于香水的问题我考虑了一下,虽然说不简单,但是我以前接触过一段奢侈品,知道一点,而且,有个朋友对家庭自制香水有点研究,所以我还记得几种简单的香精制作可以一试。不过就是蒸馏的仪器需要好好侍弄一下。”
“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正适合你做做实验,其实不仅是制作,包括之后的储存,销售,和说远一点,赝品和模仿无处不在,包括几百年前的现在,所以还有个维权问题。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还有时间。”
安又歌和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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