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稻从胸口拿出早写好的信放在桌子。再次回头看了屋里。轻轻打开门出去，然后掩好门，快速的融入夜色中。

在小稻走后，小鱼从另一屋出来。今天她就觉得小稻不对劲，晚上她虽然躺下，灭了灯，却一直没有睡觉。

果然半夜，她就听到隔壁有声音。她赶紧起来一看，小稻的身影已经跟黑暗融为一体。

小鱼打开门出来，进了小稻的房间，发现桌子上面有一封信。小鱼点灯，打开信。

信里内容大概讲他去边城参军，请家人勿念。除了信，桌上还留有一百文，小稻在信里的意思是把钱留给小谷和蓁蓁。

看完这些小鱼把信藏好。钱也收好，明天再把钱给小谷和蓁蓁。

小鱼出了小稻的屋，望着黑黑的天空。罢了，鸟儿总会飞向更广阔的天空。有志向的人不会居于一偶。她早就知道小稻想去从军，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她从心底里支持小稻。

早上，小鱼还在睡觉，就听到有哭声，不止一个人。小鱼睡不着了，干脆起来。

小鱼刚踏进小稻的屋。就发现欧阳玉溪和花豆抱在一起哭，小谷和蓁蓁在一边小声哭泣。

“小鱼，小稻不见了”，花豆最先向小鱼哭诉。早上她起来发现小稻的屋一直关着，平常这个时候，小稻早就起来挑水了。她以为小稻发生什么事，推开门进来，发现小稻不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她到村里来回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小稻。回来把这事告诉欧阳玉溪。大家又来回找一遍没有找到，都聚在屋里哭起来。只有小鱼还在呼呼大睡。

小鱼进屋，坐在小稻床上。

“小稻去边城找份工做了，他让我转告你们不要担心。”

“真的？”，花豆抓住小鱼的手。眼泪还没擦干。

“当然是真的”

小鱼掏出荷包，把钱拿出来。

“这是小稻留下给小谷和蓁蓁的”，说完小鱼把钱分成两份给小谷和蓁蓁。

“小鱼，哥哥去找工做？”，小谷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

蓁蓁接过钱，她知道小鱼说的是假话。小鱼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蓁蓁小心的把钱收好，小稻给的钱她不会用，她要等小稻回来的那天再拿出来。

听到小稻确实出去找工做了。花豆终于放心了，停止哭泣。

“小鱼，你跟娘进来”

欧阳玉溪单独把小鱼叫到房间。

“你老实跟娘说，小稻是不是去边城从军了”，欧阳玉溪神情严肃。

小鱼心想，姜还是老的辣，果然瞒不过欧阳玉溪。昨天她刚跟欧阳玉溪提到边城招兵的事，小稻晚上就走了。也只有花豆他们才相信小鱼说的话。

“是，小稻去边城从军了”，小鱼不敢说谎，以欧阳玉溪的聪明，从小鱼说话的那一时刻她就知道小鱼说了谎。

听到肯定小鱼的回答，欧阳玉溪一顿，小稻果然没有听她话。如果小稻此去发生什么意外，她如何去面对舅舅。

“娘，你别哭啊”。欧阳玉溪无声的流泪让小鱼不知所措。

“娘，小稻已经大了，他都十五岁了，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去就让他去。如果你们一直拘着他，想让一辈子活在后悔当中。生来不普通。与其做平凡人，不如建功立业，再不济马革裹尸。”

“小鱼……”，小鱼的一番话，让欧阳玉溪好似刚惊醒过来。

“娘，让小稻去吧。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做主。要不然他不快乐”

“小鱼，呜呜”，欧阳玉溪抱住小鱼大哭，如果当初她也有小稻这种说走就走的勇气，就不会像现在。

事后，欧阳玉溪没有再问。只是家里少了小稻，莫名的安静。这种安静让小鱼感到很不安。

“小鹿，你在这个干嘛”

小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凳子，皮皮虾咬他的衣服玩，他也没有发现，任由狗在他衣服上留下一滩口水。

“小稻哥哥不在了”，他觉得好无聊。

“小鱼姐姐陪你玩”

“真的吗”

“那是当然的”，小鱼一有机会就捏小鹿的脸。

有人陪小鹿玩，他由不高兴转为高兴。

看来小稻走了，也带走家里一部分欢乐。

这几天，李五一直在想，如何从月亮村手里拿到粮食。他烦躁得想打人。另一位跟他较好的衙役胡汉听说他这个烦恼，主动献殷勤。

“五哥，最近在烦什么？”

“去，去，一边呆去，别来烦我”，李五现在是看谁都不爽，一脚踢在胡汉屁股上，胡汉跑得快，迅速躲开。

“五哥，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胡汉不死心，又凑到李五跟前。

“还不是上次在城门楼被月亮村当众要了咱们收缴上来的粮食，师爷限我十五天内想办法要回来”，十五天，他去哪里要？师爷这是强人所难。

胡汉想，上次收缴小山匪的粮食了不少。要回来确实难。

“五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胡汉靠近李五，偷偷说悄悄话。

“这……”，李五犹豫，没有县太爷的命令，这不是死罪？就算县太爷不打死他，他这衙役也到头了。

胡汉的建议，无非就是让李五假借收税之名，从月亮村手里拿到粮食。

“五哥，你以收税为名，多从几个村收粮，到时候不仅收到之前失去的那批粮食，还有剩的，咱们拿去卖给突厥。既交了差，又有银子入袋”，不得不说，胡汉确实很圆滑。

胡汉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