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负了气(1/2)
邹浚生舒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心中哀叹,他如何知晓,只是夜来今日面圣之时,脸色便大是不好,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往日好着的时候,他的形容可从来都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的,今日打眼一瞧,便觉得不对劲。
晨起之后,邹浚生舒素来有在校场上活动活动筋骨的习惯,平日里也都是带着夜来一同,时不时地会指点一些功夫,今日却有些例外,到了校场,他这练习了一遍之后,转头却见着夜来似是负气一般,在那校场之上耍了一段武艺,明明是自个习武,却像是有仇人跟他对打一般,招招凌厉又气势磅礴。
他站在一旁,拧着眉看,心中大是感叹,这无论如何也是不要和夜来打架,定然是没什么赢的可能,看了许久,只看夜来身姿变幻莫测,看得人眼花缭乱,他费力地眨了眨眼,侧过头向着余成德道:“朕瞧着,夜来这模样可是负了气了?”
余成德高深莫测地点了一回头,心里砸吧了一下,道:“许是心里的那位给他寻不痛快了,让夜来侍卫这般着恼。”
邹浚生舒摇头感叹了一番,都说这女人是老虎,看着素来稳重心冷的夜来也有这般老虎拔了毛的时候,却也就是心里的人才能这般让他百般不痛快了。
余成德望着偌大的校场上,夜来沉默却飞扬的身影,又默默地看了一眼邹浚生舒,心道,这厉害的人身边也都不是善茬,这皇上每每动怒,是因了秋贵嫔娘娘,现下这贵嫔娘娘身边的白芷丫头,又将夜来侍卫套得死死的,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偏生,这两位,甘之如饴得很,便是得了一点甜头,便乐得跟什么似的,枉为人君,枉为天下第一啊……
他这边厢感叹完,见着远方夜来已收了剑式,迅疾如风的身影顷刻间便立在了当场,定定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向着邹浚生舒走来,便是到了跟前,脸上的沉肃也不曾下去半分,兀自冷着一张脸,向着皇帝行礼。
邹浚生舒瞧着他十分严肃的一张脸,顿时胃痛不少,领了他回去,非要将事情的缘由问个清楚,无奈夜来一张嘴倒是严实得很,怎生问也撬不出他的只言片语来。
邹浚生舒沉了沉眉,提起了白芷几句,果然见他神色变了,犹自负气满满的模样来,只扭着头不答,看她的模样,便知道果与白芷有关,可是再问,夜来却是不肯再说了。
秋茗月听他细细说了,顿觉得有些好笑得紧,果然是一对少年人罢了,争嘴负气便闹得这样别扭,于是笑道:“可不知二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理会他们做什么?朕估摸着,不出明夜,便又好的同什么似的,当真是不必为他们忧心。”邹浚生舒笑着勾起她的下巴,欲要再凑上前去,一亲芳泽。
他这几日思念她的紧,却总是抽不出空闲来看她,今夜终于得了空,便再也抑不住心中汹涌的念想,未等到夜深,便来了凉月宫。
秋茗月娇嗔着伸手打了他一下,将他推离了些,却还是为白芷和夜来忧心,“两人和好归和好,若是日后,这争执不断,生了嫌隙,可如何是好。”
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任是再相爱的两个人,若是日日都争执不休,便是海深的深情,日复一日,也是要磨灭无踪了。
邹浚生舒轻笑一声,她倒是替别人念想的全,伸手替她抹平了眉间的褶皱,低声笑道:“他二人都不是什么薄情之人,决计不会如此,你莫要担忧,总归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秋茗月叹了一口气,邹浚生舒说的不错,只是总是插手却有什么好处,总归以后日子是要两个人一起过的,便是无论遇见多么大的风波,都要他们两个一同去面对。她不能日日提点白芷,邹浚生舒也自然不能用君威去强压了二人,感情这回事,还是冷暖自知为妥。
邹浚生舒低头瞧着她伤神,心中自然是明白,她下意识里已将这种担忧放在了自己与她的关系当中,心中不禁微痛了几分,默念道,茗月啊茗月,朕已决意此生全心护着你,必当不会再让你有如此烦忧。
心中这样一想,双臂便收拢了几分,语气低沉道:“莫要乱想,若是困,朕陪你睡一睡。”
秋茗月抬起头来,望着烛光之下他的脸庞,柔情缱绻,心中一软,那莫名的担忧便释去不少,想起心底一桩要紧的事情,脸上泛起微微笑意来,邹浚生舒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拦腰抱起,转过桌案,往内殿走去。
秋茗月伏在他胸膛上,却是盘算着如何将这样一个要紧的消息告诉他才算妥当,几个闪神之间,邹浚生舒已将她动作轻缓地将她放入了床榻上,除去她的外衫和袜履,自己也解了外袍,躺在了她身侧。
秋茗月垂眉思索着,想的认真,邹浚生舒将她拢在怀中,想着她那般困倦,过不多时便该歇下了,便等着她熟睡之后才好离开,半晌却听见她鼻息平缓,不徐不疾,却不是浑然入睡的模样。
他垂头一看,她一双眼睛睁得溜圆,烟眉紧蹙,嘴唇微微紧咬,看那模样,是在极力地思考着什么,不由得诧异地扬了扬眉,低声道:“想些什么?”
秋茗月微啊了一声,仰起脸来,看他定定地瞧着自己,眼含探询,脸上不禁一红,垂眸思量了许久,犹豫着该如何说出来才算妥当。
邹浚生舒见她模样,自然知道她有事要说,轻笑了一声,道:“莫非茗月还有什么事瞒着朕?”
见他装模作样拿乔,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