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山雨欲来之妖族篇(一) 002 祸起萧墙(1/2)
【妖族篇(一)】
“我不想嫁……”
一个静静端坐在床榻上的曼妙女子似乎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一句,这一句声音极小;然而即便是微如蚊鸣,他还是听见了。
持香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抖,香身差些坠落。
他尽力稳住身形、屏息凝神的不去思考所有的杂事,将双目移向别处一脸的满不在乎。
“可是,每个人终有自己的命,也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啊。”女子的语气清婉而又有一丝幽怨,如同牛毛细雨下的微风,轻柔而飘渺。“主母要笼络他们,我便来了。”女子低笑自嘲,“可这也是应该的吧,自古以来为了两家交好而联姻的门阀世家还少么?”
男人的剑眉已经拧成了两条绳结,沉稳的呼吸中带着一种难安的躁动,然而他的手依旧稳稳的握住迷香,稳得几乎快将香身捏断。
她是发现自己了么?还是没有发现?
如果是发现自己了,那么她到底想要旁敲侧击的对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如果是没发现,那她此刻是不是很难过、很委屈?
陡然间,心痛难舍的感觉里夹杂了一团炙热的烈焰;他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雨停了。
他侧目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不远处的主舍位置,以至于之后女子的囔囔自语他再也没听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当指尖感到烫意的时候他这才急急忙忙的回过头来,这迷香早就烧得只剩一小节尾巴。他将迷香随手丢到一边,然后趴下去将黑眸抵在小孔上向房内望去;那一抹灼人的红衣早已翻躺在床上,犹如一只融在艳丽红花中的蝴蝶。
男人似乎是松了口气,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然后,他转身跃向那间还在灯火通明的主舍。
……
大厅里毫无感情可言的道贺声机械而麻木的传递着,但这并不影响新郎官的兴致。
他一面举着杯盏挨桌挨户的赞颂着自己的丰功伟业,一面不断的吩咐从旁伺候的小保给自己满上酒水。
“你们说说,我是不是饶家的大功臣?!祖辈不敢做的事,我敢!”面颊驼红的新郎对着一群人兴奋的呵着。
“是是是……大功臣,大功臣。”众人应付的笑了笑纷纷附和。
“他们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们家不光彩,是不起眼的旁支!”新郎大手一挥喜笑颜开的闷了一大口酒水,脚步有些虚浮。“今天,我就让他们看看!是谁,把饶家发扬光大的!”
“对对对,饶天君说的极是。您这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哈哈哈哈……你!有眼光!”新郎狠狠的拍了拍称赞他的人口齿不清的道:“等我以后发达了,有我的肉吃就有你的汤喝!”说着,腿已不听使唤的向前迈去,晕晕乎乎的不知要飘向何方。
适才还在推杯换盏的一纵人的脸色冷淡下来。
“你瞧他这得意劲儿!”一个人放下酒盏瞅了一眼又到别桌招摇过市的人。“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
“能被当今妖界之主预封‘右权使’,难道这好处还不够大么?”那个一直坐在席位上没有起身的人叹息道,“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计量,顺带把主上的掌上明珠都给拐了。权利和美人双收,高兴是自然的。”大贤者成长日记
“饶天君啊,我们也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百姓,跟您不一样。无论是左权使还是主上,我们都开罪不起。告辞告辞。”
“我想起家里还有事儿,饶老兄。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啊!”
“饶天君,在下功力不济;就不参合,你……保重吧。”
……
在众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溜之大吉后,饶天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遂而叫了个奴隶让他去喊护院。
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句话就是他毕生的信仰。他不是傻子,他当然会做好因攀附妖族主上而得罪左权使的打算;只是他没想到,这场婚事办的如此低调,为什么这么快消息就会流入那个左权使的耳中?不过稍做细想他便得到了答案:一定是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里指不定出了几个巴结左权使的人,这才把自己给捅了。
“人走完了。”
饶天正自想着,门口就站了一个幽灵一般的人发出了一阵丝毫不带热乎气的声音。
“谁?!”饶天不由的倒退几步;“不怕”一词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已。
来人披风戴月的大步走来,映着摇曳的火光予人一种深邃而森冷的感觉。他的脸大多被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而周身所散发的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气息却让人很不舒服。
“我是谁?”低首垂目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我也不知道啊。”
“无锋?无锋派你来的?!”饶天的手在腰际乱摸了一通,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佩剑根本就没拿过来。
“无锋?你指的是‘左权使’?”男人的头微微抬起,迈步走出阴影。
看清男人面貌的饶天不由一愣,瞬间忘记了自身的危险处境。“这人被魂影烧过?!这人被魂影烧过还能活着?!”在一片惊恐与惊奇之下,饶天开始努力的回想着主上交给自己的关于左权使的所有资料;然而翻来覆去却没有这号人的记录;而他确信,自己的记忆一定不会出错,况且这人右脸上这么一大块暗红色的红雾印痕,就算他记忆力差到天边去,那也绝不可能对这种带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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