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平沙落雁江湖远,墨子悲丝意未收 4(2/3)
一公子哥笑问道:“那人天不亮就跑到妓院来,也太心急了吧?”易听得心中一震,往上一看,却见一个徐老半娘娇声细气的说道:“可不是吗?那个心急呢,大冬天的,光这个身子,光脚就跳进来了,也不嫌冷。咯咯咯。”“哈哈哈哈。”那旁边一群个人听了,喝酒搂着美人一片笑道:“是哪家的登徒浪子,怕不是憋疯了吧?”
也有人怀疑道:“住在汴京二十年也没听过这等闲事,真的假的?”却听他怀里的妓女手绢一挥:“那还能假,这整个鸡儿巷,可都看到了呢,那少年生的粉面白瓜的,都不知道是不是跟相好的偷情跑错屋了呢?”这番话又是引起堂内一阵大笑。
易的脸上顿时烧起了烈火,跨开步子离开了这家,岂止还没走两步,又听见另一家也有个妓女在那里讲:“那个白面公子哥呀,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只穿了条合裆裤在那万春楼里,大家伙都看见了呢?”
“哈哈,合裆裤,怕不是开裆裤,好方便办事吧!”一个公子顺道接了一嘴,又是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易抖擞着手指,手中的酒不停地往喉咙里浇,绷着个脸,直僵僵的往前走。游虎也是发觉有些不对劲,虽然他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但是从俞多和易的话语里,也猜的到是被俞多捉弄了。再加上这妓院里的对话,和那日易光着上衣回来,游虎也明白了少许,此时便赶紧安慰道:“小易,甭管他们的闲言碎语,咱们行得正坐得端....”
岂料话还没说完,一转巷子,就听见一个说书讲笑话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那小小cǎi_huā郎可不是一般人呢?大冷的天里,不穿半丝衣着,飞檐走壁,来去自如,一看呀,就是个惯犯。”
“天呀,惯犯?”那一大群看官一听就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那cǎi_huā盗是不是只去妓院,不祸害我们良家姑娘呀?”
“那就不得而知,反正这没见那个姑娘告状的。”那说书人回着,不过话锋一转:“不过呀,这等事,多少姑娘认栽的,也不是没有。”
“对呀,听说那公子哥生的可俊俏了,有姑娘也未必想告呢?”忽然那门口几个揽客的妓女接了一嘴。正好看见这易虎二人走过,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哎呀这两位爷,买这么多好东西,进来坐坐呀,好酒好肉好姑娘,包您满意!”
易硬着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一晃就闪去了一边,身形跑的颇显狼狈,居然还听见后面幽怨的来了一句:“不来就不来嘛,跑的跟那cǎi_huā贼似的。”顿时双脚发软,两眼发昏,料峭踉跄的逃回了奉月来。
“哎,易公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宣德楼上还有个大彩棚呢?你看没看呢?”那奉月来的账房先生,一看易回来,不由好生招待着。
“不看了不看了,太渴了。”易赶紧摆手:“给我打壶酒。”
“好嘞,是不是还是觉得咱奉月来的酒最好?”那账房先生得意的自吹了一句,回头看易那一脸红晕,又劝了一句:“不过也不要贪杯嘛,良辰美景的,醉了多可惜。”
易实在没有心情,只往那桌子上一坐,催促道:“打酒打酒”。
账房先生只得吩咐小二去了。
岂料账房刚转过身,易就听见那大堂上一阵笑声。但听一句:“这才叫fēng_liú狂人小花郎,寒冬果闯鸡儿巷!”“好!哈哈哈。”心中猛地一阵,但看那那堂上平日里说书的地方赫然站着俞多,此时手摇折扇,,正向众人问答解笑,讨论着这个故事中种种不存在的细节。
眼看易气的咬牙切齿,指节发白。一旁的游虎是在看不下去了:“俞多,你不要欺人太甚!”
“哎,这位兄台?大家这故事听的正欢,为何唯独你如此狂怒,难道你与这小花郎有甚关系?”俞多毫不在乎。反而相讥道;
游虎顿时泄气,怔了怔强说道:“胡说,耳听为虚,你这是哪里编的故事,一点都不真实。”
“嘿嘿,您没听过不代表别人没有听说过呀?”俞多嘻嘻一笑,指着易道:“您不妨问问你的同桌,说不定他就听过呢?”
游虎被这一击,顿时坐下不在出声。但见易早就气的唇色发白,脸色烧红,手指甲硬生生将那实心桌子抠出一条缝来。
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任谁受得了。易呼的一下饮了一大壶酒,呼啦站了起来,狠狠的甩了三个字:“没听过。”便直直回房用被子蒙了个严实。
“可惜了这良辰美景,醉了还怎么看呀?”徒留账房先生惋惜的替他悲叹了一句。回头又招呼那喧嚣的客人去了。
正月十六的清晨,易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一言不发,沐浴,更衣,焚香,净口。在桌子上起了一个卦台,又写了“蜀山寻剑”四个字放在卦台上,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白龟甲,又从挂钩处解下三枚古钱,诚心祝告文,静坐半柱香。将古钱塞进白龟壳里,口中默念蜀山寻剑,摇了三摇。两正反写作阳,两反一正写作阴,三反写作少阴,三正写作老阳,如此六次,竞得了一个坎上离下,即济的卦象。
这可是一个象征所求之事成功的大吉卦象。易不由怔了半晌,难不成这宝剑真的被人带去了蜀山那里?不过仔细想一想也确实可能,如果自己的剑真的落入了某个江湖人士手中,那么蜀山异宝大会这个广集天下英雄的大事,他去也不奇怪。
这难道是天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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