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吾道不孤单(3/3)
不语,这让梁静慈皱眉,道,“既然无话可说,自行退去。”单双反问,“梁兄可说完?”
梁静慈眉头更重,耐住怒火点头。单双便安然道,“君子不抢语噎理,三教辫道,亦是举手而答。我等非为君子,亦该神往之。梁兄之心,莫不是过于心切?此乃一!”
“其二,我虽受赠梁老先生慢雨集,可亦送的是,东莞城裴老先生的独攥求思语录,此前,并未面世,想来不是早已拓印贩卖的慢雨集能比!”
“其三,我想辫理之人并非梁老先生,而且其弟子。我虽无功名磅身,可终归是远游而来。想来,有众多先生印章通牒在,总能与静慈兄,一谈道理才对。”
“与上言,梁兄刚才之语毫无道理。”
梁静慈大怒,“我乃梁家嫡长子,你个远游穷酸书生,怎敢与我相比?”
单双笑得更加灿烂,“穷酸不假,可道理忒对。难道梁家的道理是以钱财比之?怪不得家中侍女稍涉盗窃,不明不白便给予重罚。我记得碧海云天向来不以钱财为理,难道梁府除了老先生,都忘了此事?与此言,梁兄此话,乃是忘了祖宗!”
“毫无道理,背祖叛宗之人,我一向是耻于之答话。”
梁静慈指着单双,你了半天,好不容易将要脱口而出,一指剑气毫无痕迹的从朝天手中发出,在高桌之下击中梁静慈。
血起上涌,本就气急的梁静慈顿时倒了下去,侍从们着急忙慌的扑了上来,察觉只是昏迷时,方才松了一口气,叫喊中赶紧抬了下去。
单双望向朝天,见他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松了一口气。回神时,已经又有一个青年书生上了桌,怒道,“兄台,你这般伤人,莫不是太心狠?”
单双只言,“兄台也是读书人,我讲的是道理。静慈兄自认道理不足,气急过去,等他醒来有悟,感谢我还来不及,怎来伤人一说?”
还不等其怒吼,朝天已然出手,毫无意外倒了下去,单双只叹,“罪过,罪过!”
“我来!”又一个糊涂虫打算冲上来,却被一袭青衣拦了下来,糊涂虫刚想怒斥,见了来人,还是恭敬的一拜,退到了一旁。
青衣书生对单双笑道,“青衣,愿与单兄谈道。”
并不提梁家,更不言老先生,甚至没丝毫怒气。单双心中一叹,不愧是梁家,总该是有些能人。真要三百弟子谈完,怕是早已错过了开庭的时辰。
朝天也与单双交换就一个眼神,似乎也略有为难。显然,此青衣,不是普通人。
无奈时,又一个身影窜了上来,却不是从梁府,而是是身后的人群。
并不与单双言语,反而对青衣道,“青衣,这可不行。你与我上次的残局未了,怎敢答应他人的论学,这边来,这边来,先与我了却残局!”
青衣咬牙,可还是被此人拉到了一旁。此人,还向单双眨了眨眼,单双回以江湖义气抱拳。
梁府又有人站出,不等其靠近单双,便又被人拉走。一时,怪异的氛围弥散而来。
停在府门内的弟子一时不敢出门,他们早已瞧见了人群中,那些熟悉的面孔早已是不磨刀霍霍。作为梁家书生弟子,怎么可能不与外人论学?
就在这种氛围即将淹没梁府时,一身学袍的梁老先生终于是出了大门。恶狠狠的恨就一眼单双,直往衙门而去。
此刻,论不论道已然不重要,若不能给意梅城学子一个交代,日后的诸多怪异故事中,少不了那么一位可怜的小雨侍女!
作为书香门第,梁老先生太明白书生手里的“刀子”何其可怕。更何况,是对梁家这种以学问治家的世家而言。
随着老先生的步伐,无数人跟了上去。更不少了书生与单双见礼,再一一离去。
敬的不是单双,敬的是敢为先的书生。
单双没再去衙门,此案注定必将是意梅城最清白的案子。千万书生求证,何等冤屈敢存?
朝天有些害怕,他见过单双的愁,见过单双的哭,却从未见过单双如此高兴!
似乎已经高兴得忘了自我,在大街上,走了一遍又一遍,练拳一拳又一拳。
直至黄昏,又直至破晓!
天开之时,一声只有朝天听得见的破碎声在单双体内响起。
一丝丝晨阳被扭曲,全然没入单双体内,一时天地初开。
孤煞命,孤单身,可吾道,不孤!
长吸一口气,骤而拳风如龙,咆哮入空。
求学书生单双,于意梅城,正道入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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