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存在问题(上)(1/2)
虽说“历史伟人”杨一清,目前只是个从三品的副职,但他这从三品的副职可不见得会比正三品的参将武职差——大明士人地位要比武人地位高,这是“约定成俗”,是“不成文的‘潜规则’”!
但杨一清一接了调令,不但没有“闹别扭,耍脾气”,且还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原因有二:首先,他真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个全心全意只想为人民服务的人”,而且他“博学善权变,尤晓畅边事”“性阔大”——文化知识高、灵活善变,更熟悉边事、生性豁达,亦即不怎么在乎世俗看法,对边疆战事感兴趣,且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其次,对他的调令,是弘治直接下的,他敢“闹别扭,耍脾气”?
“王副总兵需要的人,哪个敢不来?”杨一清不“闹别扭,耍脾气”,王花花却仍是在“闹别扭耍脾气”——他这话,明显有些酸溜溜……
王睿的脸上,却突然荡开了一层微笑,暖暖如春风,他凑近王花花:“大同城内有个‘百媚楼’,你当教嫖兄弟领你去逛上一逛。我原是大同辖下的游击将军,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你去‘百媚楼’的花销,全记我账上,就当是我在尽一尽地主之谊……”
屠千娇原是“百媚楼”的清倌头牌,王睿言及此处,不由暗暗想抽自个儿一巴掌——什么时候开始,竟喜欢来戳自个儿的伤疤了!
王花花嗤之以鼻——就这样便想要来打发老子了?
没门!
他长鬓一甩,话也不回的便直朝“燕思堂”(议事堂)行去……
王副总兵“大失所望”——狗还是改得了****的……
他摇了摇头,只得紧随其后。
才行行出十几步的王花花,却突然转过头来,拧着眉毛瞪着王睿:“我仔细想过了,有便宜不占便是在吃亏,你说话可得算话……”
……
副总兵衙门坐北向南,规模宏大。主体建筑依次排在一条中轴线上,均为硬山式砖木结构。两侧房舍、院落分布有序,布局严谨。
三堂位于衙门大堂、二堂之后,是副总兵大人处理军务,接待官员、商议机密事件,处理军机的地方。三堂上房匾额是“燕思堂”表明这里是燕居憩息、详思熟虑之处,厅堂正中为主条案,两侧分列木桌,木椅,为待客、商议之用。
王睿行入“燕思堂”时,厅堂内已坐满人:十三卫参将、四个游击将军、一个亲卫营指挥。大同镇近九万人马,便驹掌握在这帮人手内。
朱素嫃也跟在王睿身后,她摇身一变成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内一女百户后,为人处事上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终于收起了游手好闲的“终极太妹”嘴脸,转而变得有些知性成熟的“ol”味。
这让王副总兵不由经常浮想联翩,满脸淫笑——要不要给她整套职业套装出来……
相互见礼过后,王副总兵盯着一屋子的人:小部分他认识,大部分他都不认识,其中一人四十上下,端坐于众人当中,目不斜视,又灼灼生辉——好大的气场!
这人当是杨一清无疑!
王睿吸了口气,止住内心的波动——虽然你是“历史名人”,不够眼下老子才是你的上司,该你来巴结老子,而不是老子去巴结你……
“今儿个,将大伙儿召集过来,首先,是想同大伙儿见个面……”王副总兵终于体验了一把做为“高级领导人”的快感——他坐在堂上唾沫横飞,却又毫无内容的鼓噪了大半个时辰,瞧着堂内一行众人仍是正襟危坐,才他娘满意的呷了口茶,准备进入正题……
而堂内众人除了新调入的杨一清、王花花等人,其他十一卫参将,虽然面上仍是一副毕恭毕敬,认真倾听“领导训话”的表情,心理却又另是“一番风景”——“土鳖,看你能他娘蹦跶多久……”
“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副总兵,大同副总兵一职,你他娘屁股能坐热了再来同老子们鼓噪罢……”
“老子在大同干了两年参将,前后见识了五位副总兵,最长的干了十个月,最短的干了一月半,这乡巴佬能干多久……”
……
大同镇的老参将们,不约而同的抱着这个想法,其道理却又都是源于同一个——火筛经常南下,大同镇的“副司令”,往往都是同他打上一战,便被撤职、降职,甚或来了之后没蹲上几天便想法设法疏通朝廷的关系,将自个儿给调离……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威宁伯之后,截止目前,便没人打赢过火筛……
“另外,还有一事儿,也得同大伙儿说说”,大半个时辰的前奏,终于换来了王副总兵的正题,“大同边军眼下缺员严重,朝廷便思得一‘募兵’之法,着我来大同施行。而众同僚在实施这‘募兵’一法之前,务必先行将本卫士卒整顿肃清,将一应老弱病残卫所士卒驹剔除,余下精装之士,有愿继续效命行伍的便行留下,不愿留下者,也不可强留,当放其归乡耕田……”
卫所军制下的士卒,投身于行伍,实则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不得不这么干,王副总兵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烧得这般莫名其妙?
若是跑回:“副总兵大人说了,你们有谁不想干的,便滚回家耕田去……”——这他娘的,整个大同边军不跑得个一干二净?还他娘的铁定会是“于一夜之间”!
老参将们瞪大了双眼,杨一清却飘出了一道好奇的眼神来——这副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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