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年了(1/2)
海岸线上似乎有隐隐的雷云涌动,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红色的巨大火球表面,燃烧着混沌的烈焰,火红的岩浆被超高温蒸发,形成跳动着鲜红的火舌,几乎与人类用探测器观察到的太阳的表面类似。
但是这奇特的景象并非显现于地球的表面,或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而是出现在一只黑头麻枭的瞳孔中。
有一只鸟停在空中不动了,翅膀伸展着,一动不动就这样悬停在半空中。
老天啊!这是什么海鸟?
那名用瞄准镜观察海鸟的士兵,观看到了黑头麻枭的浑身都在燃烧。
由于距离的缘故,那些火焰用肉眼是看不到的,或者说那火焰并不真实,这名士兵是靠显现在它身上的,那些像触手般的黑色烟雾猜测的。
现在,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不用瞄准镜观察的士兵,也知道那些鸟有些不对劲了:不仅飞行姿势怪异,而且体型轮廓也似乎在不断改变,已失去了明确的边沿与轮廓,变得比刚才看到的体型要大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鸟……是我看错了吗?”那名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枪,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另一人。
可是对方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依旧仰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空。
又看了一会儿,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枪械。
这大清早的?刚才是眼花了吗?
“妈的!这鬼地方真是太令人费解了,你继续看鸟吧,我得下去喝两杯压压惊!”
说完他把枪往身上一背,扭头就走了下去,悬梯下是船员们的临时休息室,那地方,船长当年可是藏了许多珍贵的特酿。
“我……”
就在他刚抬腿要跨入舱门之际,忽然听到身后那名看鸟的家伙好像说话了。
“嗯?你怎么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之间那名士兵的头颈慢慢垂了下来,几乎快弯到胸前了,身体的中心也随即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摔下去。
“嗯?”
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反常,立即一步跨上伸手搀扶住了他的肩膀。
“喂,你这是怎么了?晕船了,还是什么?”
“我……”低垂着头颈的家伙又晃了晃脑袋,抬起了头。
这下,背枪的士兵看清了,那家伙的眼神里空荡荡的,瞳孔也变成纯黑色,暗淡、茫然无光,呆滞的模样像是大脑被什么清空了一样。
“喂,喂!你别吓我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
“嗡”背枪的士兵眼前一黑,眼睛里同时也变得虚无了起来。
脑海中泛起一种含混、杂乱无章的声音,无数有形无形的空间正在朝他挤压过来,令人不快的雪花噪点和律动感,充斥了他的整个神经系统,令他感到了自己心跳声。
“嗵!”
“嗵!”
“嗵!”
几乎难以自持的声音震撼着狭小的时空。
不,那也许并不是人类的心跳声——如此沉重而缓慢地压迫着他的所有感官,而是无名“唤醒者”的身体律动之声。
被剥夺了心智的背枪士兵,茫然地倒了下去,“咕咚!”一声,身体砸到了甲板上,他的肋下有一柄从后面自下而斜上扎入的军用匕首。
另一名目光呆滞的家伙,缓缓地用手捏起那家伙的手,又从自己肩头扔掉了那名士兵的胳膊,把他身侧的枪带子摔到他背后,缓慢站起身子,一步步向着船只的中部旋梯走去。
空洞的眼神,蹒跚的步伐,像是失去了魂魄的人。
此刻还在熟睡中的舰艇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天空中那些黑头麻枭越来越多了,犹如一张编织的灰色大网在红海海面上翻腾。
在偶尔早出捕鱼的渔民看来,这些鸟就像忽然出现,而且毫无章法地乱飞,时快时慢、忽高忽低,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他们不知道,如果从更高的地方看去,这些鸟类似乎在空中组成了一个人类认得的符号,像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轰!”
在离海不远处的小村庄中,正忙着从木架上取下渔网的村民们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停止了手中工作的渔民们,看向晨曦中的西边海面。阳光照射在海面,使得视线异常清晰。
有些人从房子里跑了出来,看到10多公里远的海面上腾起了一股浓烟,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随后他们看到一股巨浪呈圆形,从那个冒烟的海面上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有船失事了吗?刚刚那是爆炸声吗?”村民们互相问询着,议论起来。
没过多久,摸不着头脑的村民们听到不远处传来巨大的发动机噪音,循声望去。几辆像是矿山才用的巨型车辆,去掉了拖斗只留下车头,拖着滚滚浓尘,从村子外的泥泞地面上碾过,留下深而宽大的轮胎印痕。
这种车是如此巨大,光是一个轮胎都有三名成年人那么高了。
车辆上没有任何标记或车牌,似乎外形也做了某种程度的伪装,所有带有印记的地方被清除得一干二净。
但是就算偏远地方的村民们也都知道,这些特种车辆是用来载重物的巨型拖车,是军队才有的装备。
果不其然,他们在后面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被金属网格加工成的护罩,其上布满了无数粗大的线缆。
看模样那里面应该包裹着一个大家伙。还有村民眼尖,看到车上帆布没有遮盖严实的地方偶尔冒出人影。
车辆驶过后从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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